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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雪拆開一其中封信看了看,轉瞬間便呈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師父這麼多年未曾嫁人是因為一個叫卓碩的男子。不過……她十六歲時私自離宮便邂逅到了一生所愛,還真是幸運。”
但很快她又陷入了謎團中,“既然師父與那名男子相愛為何他們沒有走到最後?他為何又要讓師父獨自一人守在這雪神宮十多年?”柳雁雪低下頭望著手裡的信,她知道剩下的那些信一定可以解開她的疑惑,但她沒有繼續看下去。
她將所有的信都原封不動的放回了暗格,唯獨拿走了那幅畫。
今晚的天空沒有月亮,就連星星都少的可憐,用門可羅雀來形容絲毫不為過。柳雁雪正暗自慶幸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東西拿到了手時,卻聽得有人在她後背喊道:“什麼人?大晚上鬼鬼祟祟來此有何目的?”
柳雁雪聽得清楚,那是顧懷彥的聲音,她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落了下去。即便如此,她仍舊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行蹤,奈何此時她的肩膀已經被顧懷彥抓住。
她反手便是一掌打了過去,趁著顧懷彥躲閃之際她趕忙向一旁跑去。顧懷彥並未就此罷手緊跟著她的步子追了上來,“站住!”不管往日裡多麼聽他的話,此刻柳雁雪當然不會選擇乖乖的站住。
現在她只想儘快脫身,於是她從腰間摸出兩枚雪花鏢擲向顧懷彥。出乎意料的是顧懷彥並未閃躲,而是麻利的將其接在了手裡並迅速的反彈向柳雁雪。
就在柳雁雪翻身躲避雪花鏢的瞬間,顧懷彥凌厲無比的掌風便削向了柳雁雪。這下好了,看樣子她想要全身而退的唯一方法就是打敗顧懷彥了。不幸中的萬幸,顧懷彥的驚鴻斬並未帶在身上,如此一來,柳雁雪的勝算便又多了幾籌。果不其然,二人交手間,顧懷彥曾多次試圖摘下她的面罩都未成功。
幾十個回合下來,柳雁雪大約熟悉了顧懷彥的武功套路。她看準時機飛快的從袖中彈出七星冰蠶絲牢牢的纏住了顧懷彥的身體。柳雁雪得意的衝著顧懷彥拍了拍手掌,然而接下來的事卻出乎了柳雁雪的意外。那些纏繞在顧懷彥身上的冰蠶絲則紛紛斷裂開來。
望著眼前這一幕,柳雁雪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心裡卻滿是讚歎:“能將冰蠶絲全部震裂,這得需要多強的內力,想不到懷彥哥哥的武功竟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的多。”
顧懷彥趁機以迅雷不及挖耳之勢自她手裡抽走了那幅畫。這下子柳雁雪算是徹底慌了神,那幅畫絕對不可以遭到一絲損壞!無奈之下她只得將面罩摘下:“是我!”
“雁兒?”顧懷彥亦是萬萬想不到會有人在自己家裡做賊。柳雁雪向他做了個“噓”的手勢,趁四周無人之際,她快速的將顧懷彥帶到了回雁閣。
待柳雁雪自內室換好衣服出來,顧懷彥已經在欣賞那幅畫了:“雁兒,這畫裡的小女孩兒是你嗎?”
柳雁雪調皮的問道:“怎麼樣,我小時候可愛不?”顧懷彥點點頭誇讚道:“可愛至極。”
當那幅畫傳到柳雁雪手裡時,顧懷彥明顯見到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很快,柳雁雪又將那幅畫合上,直至第二次看向那幅畫時她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下來。
看到她前後的變化,顧懷彥輕聲問道:“你怎麼了?這幅畫裡有什麼嗎?”
柳雁雪笑著搖了搖頭:“能有什麼,還不就是我嘛!”
但任誰都不難發現,她是刻意隱瞞了些什麼。顧懷彥沒有追問下去,只是指著畫稱讚道:“這幅畫畫的如此傳神,將一個小女孩兒的天真爛漫描繪的一覽無餘,不知是出自哪位畫師之手?”
柳雁雪的手輕輕拂過畫中的女孩兒,小時候的她確實如畫中天真爛漫,可愛至極。看著那時的自己她禁不住笑出聲來:“哪有什麼畫師,這是我初來雪神宮時師父親手為我畫的。”
如此一來,顧懷彥對這雪神便更是好奇了,“原來雪神還是個德藝雙馨的才女,難怪師父會……”
柳雁雪深深嘆了口氣:“唉……可惜師父為我畫完這幅畫後便封筆了。也正是如此,所以她將這最後一幅畫看的珍貴無比。這畫原本是掛在我床頭的,幾年過後畫卷有些微微泛黃,師父便將它收了起來。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幅畫了,今日我潛進師父房間將它偷出也實屬無奈之舉。”
忽然間,顧懷彥將手挪到了畫卷底部的落款處,上面清楚的寫著“親繪”四個字。
“你師父不是叫江靈雀嗎?為何落款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