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來,雲乃霆卻愣在了原地,“怎麼是你?”
那人福了福身道:“雪神宮柳雁雪見過大公子。”
雲乃霆即刻回了一禮:“原來是雪神宮的柳少主,在花園時未曾注意少主,如今細看之下……你竟然和夢兒長的這般相像,光看側身我還以為你就是她。”
柳雁雪笑道:“呵呵……這就是緣分吧!只是這麼晚了,大公子何故還沒有安寢?”
雲乃霆道:“睡不著出來走走,這便回去了。柳少主也早些回去吧!”
他轉身欲要離去之時卻被柳雁雪喊住:“公子留步!雁雪有事相問,我實在是睡不著覺便想著寫封信寄給師父,也好讓她老人家知道我一切安好。但不知道哪裡有筆墨紙硯可以借雁雪一用呢?”
雲乃霆回過身看了一眼:“前面左拐就是義父的書房,柳少主想寫信的話就去那裡找東西吧!只是柳少主一定要記著,寫完信後即刻出來不要多做停留,若是被守夜的侍衛瞧見了難免要講些閒話。”
柳雁雪當即答應下來,當然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但當她寫完信後才發現,雲樹這書房中所存書籍種類齊全,便想著讀上一些。讀著讀著卻又覺得索然無味,不自覺的就在書房裡走來走去。
偶然間,她竟然翻找到了被雲樹藏起來的那幅畫。
“這畫不掛在牆上,為什麼要放在這裡?”憑藉著好奇心,她開啟了那幅畫,見到畫上內容時卻如同被雷劈般身軀一震,幾度險些將畫都拿不穩。
趁四下無人,柳雁雪神不知鬼不覺將那幅畫放回了原處,她自己也回到了房間,似乎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夢一場。
雲乃霆也沒有想到柳雁雪會不聽他的勸告,當然他也無暇去想,因為有人用箭射過來一封信。
有人約他在望月亭相見。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在月色的照耀下雲乃霆便來到了望月亭。
“……公子既然來了,就請坐吧!”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聲音裡透著幾許悲涼,似乎她約自己來此是不得已而為之。
雲乃霆緩緩坐到那女子對面。
對面的女子穿著十分單薄,眼睛以下的半張臉全部被面紗矇住,實在讓人難以看清她的真實面貌。女子笑吟吟的為雲乃霆遞去一杯熱酒:“真是奇蹟,小女子已經做好了獨自一人賞月的準備,萬萬想不到公子竟然真的來了。”
雲乃霆接過女子的熱酒搖晃了一下才勉強抿了一小口,而後才似笑非笑的說道:“確實是個奇蹟,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會出來見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女子微微一笑:“那小女子也便開門見山了。今日公子一戰成名,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第二個顧懷彥被人口口相傳。”
見雲乃霆不說話那女子又道:“公子可知道顧懷彥一戰成名之後發生了什麼嗎?”
雲乃霆搖了搖頭,女子繼續說道:“常言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很快,他便被誣陷為殺害蔣昆長子的兇手。幸而有鍾離山莊的少莊主極力相護,加上令妹為之作證這才還了清白。”說著,那女子掏出一封信:“今日我約公子來此見面皆是因為這封信,這是幽冥教的堂主黑冷光親手所寫。信上所寫盡數都是溢美公子之詞,他對公子很是欽佩,特地託我來和你會上一面,僅此而已。”
果然,這下子云乃霆來了精神,他目不轉睛的望著面紗下的女子:“原來姑娘是魔教之人!說吧,你約我來此到底是何居心?”
女子輕笑了一聲:“我不是說過了嗎?是受黑冷光所託,這真的只是他個人意願,帝尊並不知曉此事!公子也不必擔心,我並未在酒中投毒。”
雲乃霆這才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我之所以提防姑娘是因為我真的不能死,還有人……等著我去救。”
隨即那女子又為他斟了一杯:“公子的身後是連當今武林盟主都要忌憚幾分的雲家堡,想要害你也著實不是一件易事。”
雲乃霆再一次喝光了杯中酒:“不知道姑娘在魔教身居何位?”
女子垂下眼瞼嘆了口氣:“勉強……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吧!”
“勉強算?”繼而云乃霆吃驚的望著她:“莫非……姑娘就是那位名滿天下和儲若水齊名的白羽仙白堂主?”
女子用手撫摸著面紗:“公子若是好奇,我這便摘下面紗與公子一觀。”
雲乃霆卻是連連擺手:“不必多此一舉了,在下好奇的是姑娘的身份而不是面容!”
女子這才放下手輕聲說道:“憑藉一張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