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與我斤斤計較。”
初時,葉枕梨只當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但見他言語中頗為恭敬有禮,也便沒有多想。
好不容易風平浪靜的桂鰲閣還是未能避免意外的發生,就在葉枕梨伸手接茶的瞬間,四月再次歪扭著身子撞向了她,那杯茶水自然是灑在了葉枕梨身上。
儘管事情發生的很突兀,卻仍舊沒有人去懷疑四月這一撞是故意的。一是因為她鍾離山莊大丫鬟的身份,鍾離佑調教出來的人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二是因為四月天生長著一副隨和親人的模樣,笑起來更是甜美可人,怎麼看都只像是鄰家小妹妹。
其實這一切都是孫書言“教唆”的,將葉枕梨的衣裳打溼後,四月主動提出要陪她回房換衣服。
葉枕梨完全沒有多想,毫不猶豫的將她領到了臥房中,短暫的路途兩個人還有說有笑,像是認識了十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饒是葉枕梨做夢也想不到,四月會趁著自己換衣裳的時候,偷偷拿走她的瓷瓶交到孫書言手裡。
雖然經歷了多番曲折,孫書言還是成功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寶物。為了防止事有變故,他牽起四月的手便往外跑。
當葉枕梨發現瓷瓶丟失出去尋找時,倆人早就跑沒影了。
儘管如此,葉枕梨更多的還是對四月的擔心:“跟著孫書言這種人,遲早是要倒大黴的,希望她能儘快迷途知返。”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相信四月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受了孫書言的指使。
事實也正是如此。
倆個人跑到距離桂鰲閣幾丈之遠後,四月忽而掙脫出孫書言的手臂氣喘吁吁的說道:“我們為什麼要跑出來?你不是說只想偷偷看一眼阿梨姑娘的小瓶子嗎?你不是說看完了就會還回去嗎?如今我們就這麼偷跑出來,還拿著人家的瓷瓶,這與偷盜有什麼區別?”
說完這話,四月搶過孫書言手中的瓷瓶便往回走,嘴裡還不住的嘟囔著:“這是阿梨姑娘的東西,我要給她還回去!”
好不容易得到手的東西,當然不能就這麼還回去。
孫書言緊緊的將四月抱在了懷中:“我的好月兒,你聽我說,這個東西不能還!”
被孫書言這麼一抱,羞紅了臉的四月剎那間便愣在了原地,再也不去關心瓷瓶的事,只是輕輕用手拍打著孫書言的手背嗔怪道:“你這是做什麼,還不趕快將我放開,小心被旁人瞧見了。”
孫書言將頭埋在四月順滑的秀髮之中呢喃道:“我才不怕被人瞧見呢!我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來這兒看看咱們,正巧讓他們欣賞一下我們孫夫人的絕世美貌。”
“什麼孫夫人,你胡說些什麼呢!”話雖如此,四月心裡卻像喝了整罐蜜一樣,所有的拒絕推搡都是表面文章。
試問,哪個女子不想日夜與愛人相守呢!
“你就是我的孫夫人,遲早的事!”說罷,孫書言輕輕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癢癢的,卻惹得四月心裡一陣小鹿亂撞。
一番甜蜜過後,孫書言才將不還瓷瓶的解釋給了出來,只聽得他一本正經的說道:“這裡面裝的是沒有解藥的致命毒藥,萬萬不可留在這世上害人性命。但那葉枕梨一直不肯將此物銷燬,我只得用這種辦法將它得到手了。
此舉雖然不甚光明磊落,但一想到能少些無辜之人受難,我願意承擔偷盜這個罪責。”
“啊!”四月無比驚訝的指著瓷瓶問道:“你說真的?這麼漂亮的瓶子裡裝的竟是害人的東西?”
為了證實自己所言非虛,孫書言乾脆將她領到藥鋪對此物做了鑑定。
裡面確實是毒藥,這一點,孫書言當真沒有說謊,他只是將自己得到此物的目的進行了美化而已。
明明是想害人,硬要說成為了救人。
四月這個好騙的傻姑娘不僅沒有怪罪他,反倒由心底生出了一絲敬佩之意:“書言,你明明是個好人,大家卻都誤解於你,就連少莊主也……”
詭計得逞,孫書言深情的握住了四月的手:“我才不在乎旁人怎麼看我,只要你和我站在一起就足夠了。”
認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自己命定的良人,四月趕忙回應道:“我永遠都和你站在一起!不管別人怎麼看你。”
孫書言趁機說道:“不要再回鍾離山莊做那伺候人的活計了,隨我回家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一番糾結過後,四月還是搖了個頭:“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少莊主不讓我見你……這次來桂鰲閣找你,也是趁他不備偷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