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塵斗膽……我死後,請帝尊派人把我的骨灰送到肖奎手裡,我就算死也不能帶著債。”
當婁勝豪伸手將婁錦塵抱在懷裡時她已然沒了氣息,甚至她臨死前都不再叫他哥哥。
有人曾說過一句話:哀,莫大於心死。
這個世界上有的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也許,這樣的選擇對婁錦塵來說是一種解脫吧!
她也算走的毫無遺憾了,至少她在臨死前找到了自己的愛情。
“錦塵!”
聽到婁勝豪的哀嚎聲,眾人紛紛衝了進去。只見那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魔帝,竟然神色暗淡的跪在地上。
那個被他帶回來的女子,已然香消玉殞,脖頸處還時不時的有鮮血滴到地上。想來婁勝豪方才的哀嚎聲也是因為這個女子吧!
誰也沒敢問這女子的死因,也沒有人敢安慰婁勝豪,就連問一問發生了什麼事這樣簡單的話卻也都沒人敢。
婁勝豪伸出手在那女子面前輕輕一揮,頃刻間便又燃起了一團火焰,只是這次的火焰要比方才的大的多。
那女子的整個身體都被埋在火焰裡面,待火焰燃盡時結果自然也是和那隻鳥兒一樣,徒有一縷蓮花香氣在無極殿內盤旋。
只留了一地的骨灰,婁勝豪找了一個白淨的瓶子將地上的骨灰全部拾了進去。
望著乾乾淨淨的地面,不知道的人絕對想不到,這裡曾經來過一個花一樣嬌豔的女子。
婁勝豪輕輕揮了揮手臂,姬彩稻即刻會意將食盒提到他面前。
食盒被開啟的那一瞬間,牛肉麵的香氣於頃刻間傳來。
婁勝豪將手搭在食盒上嚴肅的說道:“將阿姣喚來此處,其餘人全都出去,誰也不許進來。”
不知道為什麼婁勝豪偏偏指定要阿姣來此,誰也沒有多問,只是隱隱約約感到那死去的女子與魔帝的關係鐵定非比尋常。
可是,這和阿姣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路走來,阿姣已經將無極殿發生的事全部瞭解了個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她才將一隻腳邁進來,婁勝豪便端起那碗麵向她招了招手:“陪我過來吃碗麵吧。”
雖然有些拘謹,阿姣還是乖巧的與婁勝豪一起坐到了地上。
婁勝豪竟然親自挑了一口麵條喂進阿姣嘴裡:“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但恐怕從今往後她的生日和忌日要一起過了。”
聞聽此言,阿姣險些將嘴裡的麵條吐出來,她驚愕的望著面前的人。莫非那死去的女子就是魔帝的妹妹嗎?但是她從未聽人提起過,二人也僅僅見過一面。甚至連句話都未說上,便得知她於不久前徹底消逝在這天地之間。
“人的生命真的這麼脆弱嗎?”阿嬌於內心深處自問道。
放下碗筷替阿姣擦了擦嘴角,婁勝豪才面無表情的說道:“往常她過生日的時候我都會吃一碗長壽麵。可是今年不一樣,我太忙將她的生日忘了,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她已經不給我機會陪她過生日了。”
阿姣急忙跪到了婁勝豪面前:“人死不能復生,請帝尊節哀。”
婁勝豪湊到阿姣面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看得出我很哀傷嗎?”
阿姣心裡最清楚不過,魔帝向來最是喜怒無常,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說不準就會落得和那女子一樣的下場。
見阿姣一直沉默不語,婁勝豪託著腮幫子問道:“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因為你也是失去過妹妹的人,你應該最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是,阿姣……理解。”
雖然嘴裡說著是,但阿姣心裡明白,他們二人的心情是絕對不一樣的。阿俏是為幽冥教和黑冷光而死,身為姐姐的阿姣卻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當黑冷光將阿俏的死訊帶回來時,阿姣曾一度暈死過去,妹妹的死也成了她心中唯一解不開的結。
婁勝豪呢?他竟然親手燒了自己妹妹的屍體。甚至到此為止,他不僅沒有掉一滴淚,就連半個哀傷的表情都沒有。
可是,誰又知道他身為哥哥在失去妹妹後,那種心如刀割卻不能言語的痛?
第三二三章 “長記性”
婁勝豪緊緊攥著那骨灰瓶:“她叫婁錦塵,與我是一母同胞,可惜她生不逢時,她出生那天我爹孃都死了。如此說來,我們一家人除了我以外,所有人的忌日都是同一天,是不是很巧?”
阿姣只得聽著,婁勝豪說的這些話她當真是沒有一句可以往下接,她也不敢去接。
婁勝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