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傲慢的向他瞥去一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阮公子啊,失敬失敬。馬上就要日落西山了,阮公子不好好在家裡練武,來這兒幹什麼?啊哈哈……”
“武功平平”“不堪一擊”這八個字似乎成了阮志南的標誌,更為可氣的是,人人都要拿這個來嘲笑他。
阮志南非但不惱反而客氣的問道:“若是在下沒有認錯,閣下應該是荊員外家的公子荊一淼吧!”
荊一淼頗為不屑的動了下嘴皮子:“是又如何?”
“既然馬上就要日落西山了,荊公子何故出現在此?”阮志南的言語中依舊很是客氣有禮。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荊一淼就是有再多怨氣也不能對著阮志南發洩,何況讓他恨的牙癢癢之人就只有一個孫書言而已。
故此他很是耐心的答道:“我是來看日暮的,不過現在不想看了。阮公子,告辭,咱們後會有期!”
他一心只想帶著四月離開,阮志南一個翻身便擋在了他的前頭:“荊公子可以走,但你務必要將四月姐姐留下!”
聽得阮志南喚四月為姐姐,荊一淼登時意識到事有蹊蹺:“阮公子身邊既然已有佳人,就不要那麼貪心了吧。”
這時,一直躲在樹後的葉枕梨這才慢悠悠的朝著這邊走來:“讓你放人就放人,哪來那麼多廢話!”
“阮公子,救命啊!”生怕自己會落在荊一淼手裡,四月趁機大呼救命,她也知道阮志南極其“柔弱”,可眼下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惡狠狠的瞪了四月一眼後,荊一淼才指著那二人吼道:“少在這裡管老子的閒事,我今天一定要將這小娘們帶走!”
翻了個白眼後,葉枕梨才優哉遊哉的說道:“那你就是自尋死路了!”
望著婀娜多姿的葉枕梨,心生歡喜的荊一淼登時露出了一抹浪蕩的笑:“若是你也肯隨我回家,那便再好不過了。”
葉枕梨十分悠閒的靠在樹上打了個哈欠:“志南兄弟,用我教你的功夫打爛這人的臭嘴,省的他四處胡說八道!”
“姐姐且等我的好訊息吧!”
下一刻,將雙手握成拳狀的阮志南便邁開左腳向前上了一步,荊一淼見勢亦伸出右拳直奔他太陽穴而去。
阮志南不慌不忙的朝著右後方滑了一步,並於荊一淼拳頭落空之際順勢以左掌攥住了他的右手腕,用力向下牽帶,隨即抬起右腳向他腹部踢去。
儘管阮志南只使出了三分力,荊一淼還是“嗖”的一下飛了出去,落到地上後便捂住肚子喊疼,卻還不忘詛咒他三人不得好死。
卻是誰也沒有搭理他,阮志南上前解了四月的穴道便要將她帶走,荊一淼卻從懷中摸出一訊號彈彈向了空中。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二十個滿臉橫肉,光頭文身的流氓們便從四面八方竄了出來。自地上爬起來後,荊一淼第一件事便是指揮這些流氓為他報仇,甚至發出警告:“要是不打死他們三人,我就打死你們!”
阮志南當仁不讓的將兩位姑娘護到了身後:“阿梨姐姐,麻煩你替我照顧一下四月姐姐。”
“先把這個男的打死再說!”
聽到荊一淼的吩咐,那二十個流氓大喊叫嚷著向前衝去,氣力大到連樹木都跟著搖晃起來。此景此景若是落入旁人眼中,多半都會為阮志南感到惋惜,這不明擺著是活膩歪了嗎?
但現如今的阮志南早已今非昔比,結果也可想而知:幾乎不費吹灰之力,那二十個流氓盡數敗在了阮志南的拳頭下。
饒是如此,那荊一淼依舊雄赳赳氣昂昂的自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刀:“阮志南,你敢不敢跟我比試比試?”
阮志南笑著點了個頭:“當然可以!但是得速戰速決,因為我還有一場架要打呢!”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荊一淼卻只當阮志南為人猖狂瞧不起他,恨意更添一層:“你小子不就是今天運氣好點嗎?拽什麼拽!我不和你比武功,有本事咱們比飲血!你敢嗎?”
“飲血!?”阮志南忍不住將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
自以為阮志南被嚇到了,荊一淼頗為自豪的將胸脯拍的“砰砰”作響:“沒錯,就是飲血!這群廢物連你都打不過,活著也是浪費我們家的糧食!乾脆抽乾他們的血喝了算了,咱們一人一碗對飲,你敢嗎?”
武林早有傳聞,荊員外家中有以血養身之癖,但從沒有人真真正正的看見過。
想來,這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第三四二章 飲血(二)
一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