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苦思冥想如何收服藍鳶之際,一陣刺痛自他的手臂傳遍了全身,疼得他大叫起來。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
順著聲音抬頭看去,原來是雲秋夢端著一隻空酒杯似笑非笑的站在他跟前,酒杯中的酒則被潑到了孫書言的傷口上。
孫書言強忍著怒氣半彎起身子附到她耳邊低聲說道:“姓雲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本小姐就欺你了,你又能拿我如何?”
皮笑肉不笑的說完這句話後,雲秋夢便繞到了一旁的孫泰身側,“孫掌門,感謝您來參加家父的壽宴,秋夢給您敬酒了!”
“呵呵……好,好!”孫泰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時,雲秋夢忽而開口道:“常言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既敬了孫掌門,孫掌門也該還我一杯才是!”
聽罷此話,父子倆的表情瞬間以極其難看的模樣凝固在臉上。雲秋夢趕忙衝一旁的孫書言笑了笑,“秋夢是晚輩,不敢受孫掌門的酒,還是孫公子代父敬酒吧!”
“好!甚好!”孫泰當即表示同意。
負責這一桌的婢女才要為孫書言斟酒時卻被雲秋夢制止住了,隨後珊珊便舉著一個精緻的酒壺走了過來。
雲秋夢使勁的敲了敲孫書言面前的酒杯,而後轉過頭向珊珊使了一個眼神,“等什麼呢!還不快把這瓊漿玉釀給孫公子滿上!”
“是!大小姐!”
隨著珊珊倒酒的動作結束,一杯淡黃色冒著氣泡的“酒”便呈現在了孫書言面前。
孫書言遲遲不肯飲下這杯酒,因為他不相信雲秋夢會這麼好心給他酒喝,這酒一定有問題!看出他的疑慮,雲秋夢二話不說奪過珊珊手裡的酒壺便斟滿了手中的空杯,同樣是淡黃色冒著氣泡的酒。
“我先乾為敬!”
“且慢!”
雲秋夢欲要飲酒時卻被孫書言攥住了手腕,“雲大小姐若是沒在酒杯中做手腳的話,敢不敢與我互換酒杯來飲?”
“我光明磊落,有何不敢?”說罷,雲秋夢接過孫書言手裡的酒便喝了下去,並捎帶著晃了晃空杯子,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
“諒你也不敢在你親爹的壽宴上耍什麼么蛾子!”
說完這話,孫書言也喝光了雲秋夢杯中的酒,卻在入喉的那一刻皺緊了眉頭。他只覺得此酒又澀又鹹,簡直比刷鍋水還難喝一萬倍。
“這是誰釀的酒?”強忍著噁心喝光了那杯酒後,他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雲秋夢沒有回答,而是當著他的面又斟了幾杯酒飲下肚去。令孫書言倍感奇怪的是,她每一杯都喝得津津有味,笑容滿滿,甚至連唇邊的酒漬都要舔乾淨。
“你看夠了沒有?”
面對雲秋夢突然的發問,孫書言冷冷的答道:“真把自己當天仙了?誰稀罕看你!”
聽過此話,雲秋夢不僅不生氣反而衝他笑道:“如此甚好,我就不在這兒礙你的眼了,酒杯還來!”
拿了酒杯後,雲秋夢還不忘調侃一下他的傷口,“以後少乾點虧心事,省的天天受傷!”
有了這句話,孫書言總算放下心來,待雲秋夢走遠後他才低頭看著手上的傷口呢喃道:“我就知道那個小賤人不會這麼好心為我斟酒,她果然是來嘲諷我的!”
隨即他又想到了那個為他留下這道傷的藍鳶,“她的匕首再怎麼鋒利都只是一個死物,若是能把她這個人培養成一把鋒利的匕首真是再好不過了。”
第一七四章 暴風雨之前
“孫掌門,孫公子,在下敬二位一杯!”
每當他愣神時,都會有人來向他和他爹敬酒。不過這次不是雲秋夢,而是環峰派掌門人肖成昊之子肖奎。
這杯酒,他沒有理由拒絕,但一想到他的酒杯被雲秋夢用過便再也無心飲酒了,隨隨便便找了個理由就推脫了過去。
且看那雲秋夢,自孫書言這邊敬酒完畢後便坐回了阮志南身邊。本來小情侶之間是可以趁機好好甜蜜一番的,奈何蔣家那對兄妹一左一右像狗皮膏藥一樣貼著阮志南。
尤其是那個蔣連戟,不僅死死佔著地方不走,還總是刻意當著雲秋夢的面喂阮志南各種水果點心。
“志南,我要去找姐夫和鍾離喝酒了,你愛來不來!”甩下這句話,雲秋夢扭頭便瀟灑離去。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阮志南麻利的起身尾隨雲秋夢而去,留下蔣氏兄妹在那裡面面相覷。
就這樣,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