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著看管百里川便沒有上前,很多事情並不是很清楚……只是隱約聽到他之所以沒被驚鴻斬斬斷手臂,是因為穿了金絲軟甲之故。想來,以盧神醫的醫術,應該會保恩公身康體健的。”
一直靜默不語的程飲涅出其不意的蹙了一下眉頭:“……金絲軟甲?你確定他身上穿了這個嗎?”
雲秋夢使勁點了下頭:“別的話我沒有聽清,但這事兒我敢保證!再說了,咱們倆可是同去落櫻峽的,我看見的哥哥也全部看見了。
我姐夫的驚鴻斬那般厲害,若非他穿了金絲軟甲之故,那條手臂早被卸下來了。”
聽過此話,程飲涅一下便陷入了沉思,任憑雲秋夢如何在他面前招手呼喊,他也盡數充耳不聞。
一直行至烈焰門,雲秋夢使勁在他大腿上捏了一下:“到家了,你想什麼呢!”
一聲慘痛的哀嚎聲結束後,程飲涅才搖搖晃晃的下了車,卻還不忘在雲秋夢頭頂敲上一記:“你個臭丫頭怎得這般沒輕沒重,可是疼死你哥哥我了!”
雲秋夢很是無辜的攤開了雙手:“那也不能全怪我呀!我喊了你那麼多聲,你都沒有理睬……”
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程飲涅環顧了下四周後很是好奇的問道:“你姐姐去了何處?那馬車是要駛向雪神宮的嗎?”
雲秋夢瞪著一雙大眼睛,張著小嘴滿是驚訝的問道:“哥哥,你怎麼了?我們不是剛剛才從雪神宮回來嗎?我姐姐早已經到家了呀,她在下車的時候還和你告別了呢!”
“哦……是嗎?我可能想事情想的太入神,沒有注意吧!”程飲涅努力從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試圖掩飾他的尷尬。
二人才進門,一臉驚惶無措的紫檀便匆匆趕了過來:“掌門,你可算回來了!”
見到紫檀這副神色,雲秋夢亦是心下一驚:“發生什麼事了?難不成老太爺他……他老人家逝世了嗎?”
紫檀連忙擺手解釋到:“不是!不是!掌門切莫誤會,老太爺雖年老體衰,卻也精神的很。”
望了一眼身旁安好無損的程飲涅,雲秋夢一臉愜意的搖晃起了腰間的玉墜子:“除了此事,還能有什麼大事?你可千萬別告訴我……是阿彪出了事。就算你說了我也不會信的,他可是最為沉穩之人。”
程飲涅附到她耳邊小聲提醒道:“……會不會,是你的志南找你認錯來了?”
一陣焦慮過後,雲秋夢將手搭在紫檀肩上厲聲質問道:“說,到底出了何事?是否金刀派那個姓阮的又來找麻煩了?”
雖不知雲秋夢為何憑空生出一腔怒火,但慣會察言觀色的紫檀還是小心翼翼答道:“回掌門的話……此人確實來自金刀派,但並非阮公子,而是一位漂亮姐姐。
她自稱是阮公子的小師叔,非要見您不可,否則便不肯走,已經賴在咱們這兒整整一上午了。”
“……一位自稱是他小師叔的漂亮姐姐?”
將這句話重複呢喃幾遍過後,雲秋夢的大腦飛速旋轉著。印象中,她似乎曾聽阮志南提起過這位小師叔的名諱妙妙。
憶及此人的名字,雲秋夢理了理衣襟硬是笑了一聲:“既然這位小師叔主動找上門來了,我若不去見她,豈非顯的十分失禮。”
“慢著!”
雲秋夢才邁了一步,程飲涅便揮手攔住了她:“你還未聽紫檀將話說完,怎得就這般著急忙慌的要去見人?若是一會兒你與她發生了衝突,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失禮之舉。”
雲秋夢搖著頭笑道:“哥哥當真是多慮了,我怎會與志南的小師叔發生衝突呢!”
微微一笑後,程飲涅指著紫檀輕聲問道:“敢問妹妹,你覺得紫檀姑娘長相如何?可否擔得上‘漂亮’二字?”
雲秋夢毫不猶豫的點頭回應道:“我們紫檀當然漂亮了!說實話,就她這幅面容……做個丫鬟,我當真覺得是委屈她了。”
趁著紫檀羞澀低頭撫摸髮辮之際,程飲涅再次提示道:“紫檀是我從小到大所見過丫頭中最漂亮的一個,全然不遜色於那些豪門世家的小姐、太太。
你們長桓還沒有達到絕色美女遍地飛的地步吧?你想過沒有,能被紫檀誇耀為漂亮姐姐的姑娘……指定是經過一番細緻打扮的。
那麼請問……她為何要在細緻打扮之後才來見你呢?據我所知,你們倆應該完全沒有任何交集才是。”
聽過此話,紫檀十分欽佩的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程公子當真是料事如神!阮公子的小師叔確實是盛裝打扮而來,遠遠看上去就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