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紋。
若是有人嫁禍,那他一定不想鐲子摔壞無法辨認。所以嫁禍的人是不會將鐲子摔到地上的,他只會將其輕輕放到地上,這鐲子是不該有裂痕的。”
阮志南道:“那萬一……這鐲子是之前不小心從連君身上掉落,被人撿到拿過來的呢?”
柳雁雪冷笑一聲道:“真是巧啊!撿到鐲子的人怎麼就碰巧與你爹有仇呢?他又是如何溜進你家行兇的呢?”
“這……”阮志南再次被問的愣住了。
柳雁雪繼續說道:“我很不明白,如果是嫁禍於人的話,那兇手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到角落裡而不是顯眼的地方呢?
你爹死的那天你們為什麼沒有發現這個玉鐲?偏偏今日我來了以後才在角落裡找到了。難不成……是我從蔣連君身上偷了鐲子嫁禍給他嗎?”
望著柳雁雪手裡的玉鐲子,阮志南只是一個勁的嘆息。
柳雁雪俯下身摸著那張被斷裂的桌子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聽說蔣老堡主的拿手功夫就是霹靂連環掌,他會的武功……想必他兒子應該也會吧!”
柳雁雪這番話如同當頭棒喝,阮志南自然是清楚的知道,蔣連君確實是會這一招霹靂連環掌的。
儘管阮志南仍舊想不出蔣連君為何要殺阮信,但事實俱在,由不得他不相信。但此刻他心裡滿是懊惱,他怎麼可以如此衝動不聽雲秋夢解釋就將她趕走呢?
“夢兒,夢兒……”阮志南一邊喊著雲秋夢的名字一邊向門外衝去,卻是在出了門口沒幾步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直到他醒來以後,柳雁雪才說道:“我向你門中弟子打聽過了,蔣連君已經整整消失了三天!如果他不是兇手,又為何要逃?”
事到如今,阮志南也已經無力再去為蔣連君辯白了,“姐姐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秋夢的!”
柳雁雪搖了個頭道:“這人海茫茫,你要到何處去找?”
阮志南堅定的答道:“就算是踏遍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她!還請姐姐務必相信我。”
柳雁雪道:“也罷!你的過失就由你來補償吧。我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若有夢兒的訊息……還望你能及時將此傳遞至雪神宮中。”
自金刀派離開後,柳雁雪便挨家挨戶的詢問起關於孩童丟失事件的始末來。程免免恰巧也在用同一種方法調查這件事,少不得就要碰面。
當柳雁雪出現在程免免面前時,當真是如同一陣和煦的春風吹進了他心中,連日來的不快瞬間一掃而光。
“柳姑娘……最近還好嗎?”
柳雁雪很是有禮的俯了個身,“有勞免免掛念,我一切都好!你也是來調查孩童丟失事件的嗎?”
程免免輕輕點了個頭後半是調侃的問道:“莫非你也是為此而來?你丈夫為何不在你身邊?你那寶貝妹妹又何處去了?”
柳雁雪道:“懷彥哥哥前不久收到他師父的來信回雲陽山去了,我因為要替夢兒準備嫁妝就沒有同行。
只是夢兒出了點意外,我原是打算在這附近找尋一下她的蹤跡,卻於無意中聽說這裡丟了許多孩子。”
聽過此話,程免免焦急的問道:“夢兒也失蹤了嗎?難不成,她也被百里川抓去取血練功了?”
不待柳雁雪相問,程免免便與她定下了七日後在此見面的約定,“柳姑娘莫要心急,夢兒的事包在我身上!切記,七日後在此等我!”
與柳雁雪在長桓分手之後,程免免馬不停蹄的趕回了無眠之城,而後徑直來到了程飲涅的書房。
當他見到氣色紅潤的程飲涅時,心中大喜,“哥哥!”
程飲涅朝他招了招手,“瘋夠了?終於捨得回來了?有事直接說,少給我拐彎抹角的!”
程免免很是佩服的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哥哥果然英明!”隨即,他又苦著一張臉說道:“夢兒出事了……難道哥哥不擔心嗎?”
程飲涅面不改色的說道:“不過就是與情郎鬧了彆扭又被捅了一刀而已,橫豎也無性命之虞,有什麼好擔心的!”
程免免這才放下心來,“原來哥哥早就知道這件事了,那她現在何處?她姐姐想她想的緊呢!”
程飲涅道:“她受了刀傷昏迷不醒,我讓程照顧她。等她醒了以後,隨便將她丟到一個地方便好。”
程免免不解的問道:“隨便丟到一個地方?哥哥這是何意?”
程飲涅很是嚴肅的說道:“我只想知道,人對苦難的承受能力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