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到極致的阿姣死死抱著婁勝豪的大腿不肯鬆開,生怕她一鬆手便會被送進毒藤林中,言辭中也充斥著同樣的情緒:“不!阿姣向您發誓,這輩子再不離開您半步了。”
在阿姣順滑的秀髮上撫摸了兩下後,婁勝豪用半是嚴肅半是玩笑的口吻問道:“你又不是我妻子,一輩子不離開我半步……合適嗎?到了晚上睡覺之際,你也要躺在我身邊陪著我嗎?”
婁勝豪話音剛落,阿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鬆開了手。她越發覺得自己摸不透主子的脾氣,卻深知得罪主子的後果死無葬身之地。
方才婁勝豪的話,讓阿嬌以為婁勝豪覺得她心中存了不該有的心思,這才跪到了一旁:“阿姣區區一介下屬,身份卑賤,怎敢妄想做帝尊的妻子。”
重新將手搭到阿姣頭上後,婁勝豪有些意猶未盡的摸了摸下巴:“這麼快就抱夠了嗎?我還以為你要在我大腿上咬一口呢!”
“阿姣、不敢。”說話間,阿姣已經用手撫平了婁勝豪衣服上的褶皺。
用手撣了撣上面的灰土,婁勝豪再次發出了一聲悶“哼”,眼神中也多了那麼一絲絲的不耐煩。
“一天到晚就會這兩句話,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口口聲聲說不敢,背地裡卻把所有事全乾了個遍。我真不知道我近日的脾氣為何這樣好,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放過你。”
一聽這話,阿姣便知道自己不用去那慘絕人寰的毒藤林了,歡喜之餘還不忘舉手起誓:“從現在起,阿姣便是您的人了,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
沉思了片刻,婁勝豪用手戳了戳土地:“我要是讓你鑽到地底下去呢?”
學著婁勝豪的樣子在僵硬的土地上戳了一下後,阿姣很是為難的皺起了眉頭:“我暫時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但我保證絕對不上天。”
一陣微風拂過,婁勝豪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嗯~~我最近心情不錯,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繼續留在弘義堂幫我監視孫書言的一舉一動,有什麼風吹草動寫張條子放在冷光的臥室即可。”
“是,阿姣記住了!”這一次,她是真的死心塌地決意追隨在婁勝豪身邊。因為她實打實的感覺那個不可一世、視人命如草芥的魔帝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轉變。
現在的他,少了從前的冷血無情,多了一絲善解人意……眼神流轉間,便俘獲了阿姣的忠心。
“孫書言為人狡詐多變又善於揣摩人心,你在他手底下當眼線也要機靈著點,既不能被他瞧出半分破綻,也要學會明哲保身。”
面對婁勝豪的悉心提醒,阿姣很是疑惑的問道:“既然您這麼討厭他,為何還要留他在此處做堂主?”
“你是傻瓜嗎?這個道理都想不通。討厭的人自然是拿來做討厭的事!我可不捨得讓我的新堂主在外面經歷風雨,凡是生死攸關、遭人恨的事……通通交給咱們這位孫堂主去辦。
辦好了是我和他的造化,若是辦不好或者在過程中被仇家害死了,就是我和這個武林的造化。”
第四七六章 鑰匙與令牌
這一刻,阿姣突然覺得,原來眼前這個男人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孫書言。甚至還有些怕,但又因為孫書言利用而不能殺……即便是借別人之手殺了他,只怕也不會有任何惋惜。
“把鑰匙撿起來去開門,隨我進去坐坐……咱們一塊兒陪冷光說說話吧!”
“是,阿姣遵命。”
笨拙的將鎖開啟以後,婁勝豪與阿姣一前一後走進了弘義堂中。令阿姣倍感意外的是,這裡面不僅乾淨的一塵不染且燈火通明,溫暖的顏色讓人心中很是愉悅。
“我之所以封鎖這裡,是因為不想別人玷汙了冷光的居所。除了那些與我同來打掃的婢女外,再無人走進過這裡半步。
你所看見的蠟燭,是使用特殊材質製成的,就算燃燒一百年都不會熄滅……光明和溫暖,會一直陪伴在冷光左右。”
在燭火的映襯下,阿姣本就不俗的容顏顯得更是嬌媚,伴隨著一聲和緩親切的“謝謝”,婁勝豪心中竟生出一絲欣喜之情。
也許這一切就像顧懷彥所說的那般,能讓別人快樂,自己也會快樂。
二人雖沒有過多談話,卻很明顯的比以往親近了些許,待到二更天時分,因為無意中瞥見阿姣打了一個哈欠,婁勝豪難得的提出送他回新弘義堂的要求。
阿姣依舊是一副受寵若驚、難以置信的神情,可是站在她面前的婁勝豪又讓她覺得一切都那麼真實可靠。
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