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在牆角發現雲秋夢的時候,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如何走到她面前的,只知道那一刻他心生一種找回全世界的感覺。
俯身替雲秋夢拭去了嘴角的血跡,阮志南二話不說便將她抱到了懷中:“我回來向你兌現我的承諾,雖然遲了一些,但總算為時不晚……你活著,我也活著。”
陽光透過樹葉投下的影子映在阮志南身上,看上去極為溫暖。
“哐當”一聲,雲秋夢將手中的佩劍丟到了地上,她剛剛用這柄劍與那些手持鐵棍的人交過手。
阮志南走後的半個時辰,婁勝豪確實一心一意為她輸入真氣,還找來金瘡藥為她療傷,卻也默許了那些人對她進行攻擊。
這半個時辰的時間或許不能讓她得到過多的喘息,卻也十分解渴了,斬殺幾人在劍下絲毫不成問題。
在阮志南離開的短短時間裡,她曾好幾次陷入死亡的絕境之中,能扛下來真是奇蹟了。
從婁勝豪臉上的表情便不難看出,他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阮志南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回到此處。
望著緊緊相擁的兩人,他不由得在心裡嘀咕起來:“難道他在返回金刀派的途中反悔了?為了區區一介女子放棄那麼多條人命,這樣買賣他竟然也能做出來。”
更讓他意想不到的還在後頭,鍾離佑竟然帶著他的火獅騎來了,浩浩蕩蕩的人馬一路行駛至此,所到之處無一不拍手稱奇。
這般氣勢,豈是他幽冥宮這些泛泛之輩能與之相較的。
一陣井然有序的馬蹄聲結束後,身披墨色斗篷的鐘離佑款步而至,映入眼簾的便是婁勝豪那張略顯驚愕的面容。
對於阮志南和雲秋夢來說,他的到來簡直猶如寒冬裡的一團火,黑暗中的一盞燈……簡直沒有比這更幸運的一件事了。
為雲秋夢服下一枚藥丸,他才笑吟吟的朝著婁勝豪抱了一拳:“帝尊,好久不見。”
嘴角抽搐了一下,婁勝豪才頗為勉強的笑了一聲:“原來是鍾離少莊主,確實是好久不見。”
空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之氣,鍾離佑望著滿地的屍體嘆了口氣:“這個遊戲可一點兒也不好玩兒,還是趁早結束為妙。”
話音落,阮志南抱起雲秋夢便走到了他身側,眼中寫滿了溢於言表的感激之情。
將頭倚在阮志南的肩膀,雲秋夢輕聲呢喃道:“謝謝你,鍾離……來的真是及時。”
鍾離佑有些哭笑不得的在阮志南肩上輕捶了一下,嗔怪道:“你只讓我帶人去救你的師弟,怎麼就獨獨忘了夢兒呢?真是又聰明又糊塗。”
隨即,他又將目光轉向魔帝:“盟主大人今日殺了這麼多道貌岸然的無恥小人,也算為帝尊解除了一些後顧之憂……帝尊是否也該為她行個方便?”
婁勝豪暗黑的眸子中閃現出一抹冷峻的光芒,厲聲說道:“幽冥弟子聽令,若是有人膽敢傷害盟主大人,殺無赦!”
才將命令傳達完畢,那些手持鐵棍的人便通通倒在了血泊中。怕是他們到死也想不明白,堂堂幽冥魔帝為何會出爾反爾,過河拆橋……
殊不知,有些人的名氣與信用,從來都不成正比。
所有存在威脅的人全部沒了呼吸,婁勝豪踩著那些屍體一步步朝著三人走去,鍾離佑手中的摺扇突然冒出了一把匕首。
只見他收起笑容,言語冰冷的問道:“這丫頭究竟何處得罪你了,你還不肯放過她嗎?是嫌傷她傷的不夠還是死人數量不夠?”
婁勝豪垂下了眼瞼,低頭看著那把隨即可能插進心臟的匕首,大笑了兩聲:“她確實沒有得罪我,但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身居武林盟主之位,就是對我最大的得罪。”
“放過她!”鍾離佑說話的口吻中蘊含著不容置疑的神態。
瞟了一眼雲秋夢身上的傷,婁勝豪扯著嘴角冷笑道:“這次行,下次可就不行了。”
“那你最好連我也一起不放過,這樣我的火獅騎便師出有名了。”說罷,鍾離佑輕輕晃了一下手腕,那把匕首便捅進了他的肩膀,腥紅色的液體迅速從肩頭流出。
見勢,忠心護主的歸離即刻大喊了一聲:“好你個膽大包天的鐘離佑,竟敢刺傷我們帝尊!”
“唰唰”幾聲結束後,所有幽冥弟子都亮起兵刃對準了他們,廟門外火獅騎的動作緊跟其後傳來。
“帝尊還想看活人變死人嗎?”鍾離佑打趣一般的問道。
伸手喝退所有弟子,婁勝豪親自將匕首從肩頭拔出,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