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從威虎莊地牢中出來那一次,程免免就發誓要忘記她,後來還不是越忘越想,越想越難忘。
感情真是一件複雜的事啊!愛上一個人以後就會變的有些自卑和小心翼翼,在那個人不屬於你的人面前自然而然就會變的有些膽怯。
這一切,都是源於你愛的那個人不愛你,就這麼簡單。如果真是兩情相悅,便不會有那麼多的顧忌,可這世上哪來那麼些個兩情相悅?
送姬彩稻回房的路上,程免免表示近期要出門一趟,甚至開玩笑的說要為她領回一個弟媳婦。
其實,他就是想偷偷見柳雁雪一面以解相思之苦罷了,知道她安然無恙便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靜水灣中的顧懷彥尚不知道自己的媳婦兒四處被人惦記著,正領著逐月幫助江靈雀為病人看診、拿藥。
四人一直忙到日落西山才得到喘息的機會,第一次做這種事的逐月已經累到喘不過氣來了,坐到椅子上就像塊棉花似的癱了下去。
見勢,江靈雀趕忙為她倒了一杯水:“小姑娘,喝口水吧!瞧你嘴唇乾的。”
“咕咚、咕咚”過後,逐月才抹著嘴唇衝她抱了一拳:“多謝這位姐姐!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藥房跑前跑後的,簡直比打架還要累人。”
顧懷彥一邊揉搓著發酸的肩膀,一邊將頭轉向了卓遠瞻:“卓大哥,最近藥蘆每天都來這麼多病人嗎?”
卓遠瞻搖著頭笑道:“換季時節多半都是這樣的,習慣便好,過了這陣子便不怎麼忙了。今日多虧有你們二位幫忙才能提前完工,否則又是天黑見了。”
一陣寒暄結束,江靈雀直截了當的甩了一個問題過去:“你不在家陪你的小嬌妻,怎得帶了屬下來我這裡發善心?難不成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我幫忙?”
“前輩多慮了,晚輩是來向你報告好訊息的,你聽了一定會高興的飛起來。”
顧懷彥這番看似漫不經心卻又誠意滿滿的話著實將江靈雀逗樂了:“那我倒要聽聽你接下來要說什麼了,若是聽完以後我不能飛起來……後果自負。”
“雪兒,千萬不要傷害懷彥兄弟!今日若不是因為他和逐月姑娘前來,我想和你說句話都抽不出時間。”
正經到一塌糊塗的卓遠瞻順勢做出了保護顧懷彥的動作,似乎很是害怕江靈雀會對他不利是的,心中緊張極了。
“傻瓜,看不出來我是在看玩笑嘛!真是笨死你了。”解釋完畢,江靈雀忍不住抿嘴偷笑起來。
這個傻瓜一直都這樣,將她每句話都當真。
某日冷冬的夜裡,江靈雀不過隨口說了一句想吃西瓜,這個傻瓜竟然真的跑出去為她找尋西瓜。
被人送回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凍僵了,昏迷不醒之際卻還惦記著這件事,嘴裡一直唸叨著“我要為雪兒”找西瓜等等言語。
當她將這間印象頗深的事吐露而出的時候,逐月很是豔羨的將雙手攥在了胸前:“卓大哥如此痴情一片,你一定很感動吧!”
江靈雀淡淡的說道:“說感動肯定是假的,但這人傻瓜也是真傻瓜,大冬天哪有賣西瓜的!”
“心誠則靈嘛!我也不知道我會凍暈了被人帶回來。”說罷,卓遠瞻有些委屈巴巴的垂下了眼瞼。
誰都沒有再說話,江靈雀暗暗在心中思忖著自己的小算盤:“如果你能夠再成熟一些,或許我真會嫁給你也不定。”
他們兩人已經確定了戀人關係,之所以遲遲未能走進婚姻殿堂,都是因為姐弟戀中的男方在女方眼中尚不成熟導致的。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顧懷彥大聲念出了向陽的名字,並朝著江靈雀抱了一拳:“恭喜前輩,您的愛徒即將成為雪神宮新任宮主。”
一聽這話,江靈雀猛的站起了身,一臉的詫異:“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的小嬌妻為何不願意再管轄雪神宮了?”
顧懷彥不卑不亢的答道:“因為我和我女兒,因為她想做一個普通的妻子和母親,因為她想把原本就屬於向陽的東西還回去。”
認真的將二人的對話聽進耳中,這回輪到逐月傻眼了:“向陽姐姐何時竟多了一個這般貌美如花、氣質超凡的師父?”
從逐月的臉上看出了求知慾,顧懷彥再次將目光轉向了江靈雀:“是否將真實身份公示於人,這一切全憑前輩做主,懷彥不敢多言半句。”
幾乎沒有片刻的思考,江靈雀挑著眉頭擺了擺手:“向陽呢?你讓她來見我,否則我是永遠也不會踏上雪神宮的。”
顧懷彥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