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小事無需掛齒,我曾做過更大的善事,也沒見誰硬要請我吃飯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實在趕時間。”
說罷此話,向陽很是禮貌的衝著他揮了揮手,一襲藍色倩影漸漸於他眼前變的朦朧,直至消失不見。
“靜水灣……小藥蘆……”輕聲呢喃著這三個字,梅天明心中便有了思量,一抹淺薄的笑意悄然由嘴角浮現。
接下來的事變的很簡單,當向陽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趕至小藥蘆時,外出迎接她的便是一臉笑意的梅天明。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說罷,梅天明已將接過了她手上的物件,更像主人一般將她往裡請:“還傻站著幹什麼,快進去呀!”
恍惚間,向陽已經被帶至院中,一頭霧水的望著他問道:“天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這裡可是藥蘆,難道你哪裡不舒服嗎?”
“我哪裡都好,只是想再見你一面而已。”梅天明的回話的語氣很是溫柔,絲毫看不出此人曾起過殺心。
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接受眼前的事實,向陽忽而便笑了:“你居然比我來的還早?是不是僱傭了馬車?”
晃了晃手中的禮物,梅天明才道:“你為了挑選禮物定然耗費不少時間,自然比不上我一身輕鬆愜意。”
向陽正要問些什麼,逐月的聲音徑自由耳邊響起:“向陽姐姐,你終於來接我啦,我等了你好久呢!”
不多時,她整個身子便被逐月擁入了懷中:“公子和雪兒前輩果然沒有騙我,你真的來接我回家了。”
很是溫柔的拍了拍逐月的脊背,向陽才開口道:“好妹子,是姐姐讓你久等了,以後我會拼盡全力保護你和雪神宮一眾姐妹的。”
一陣寒暄過後,向陽很是隆重的以三叩九拜之勢一步步走到了江靈雀跟前,滿眼皆是敬重之色:“徒兒向陽,特來拜見師父!”
雖說多年來二人見面甚少,江靈雀還是激動了好一會,一雙嫩如青蔥的手緊緊與向陽的雙手相握:“快快請起,如今你已是一宮之主,怎可隨意對我這布衣荊釵的婦人下跪。”
從梅天明告知向陽即將到來那一刻起,她的期待之心便像沸水一樣翻騰著。今日之前,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這般看重這個孩子。
向陽忙不迭的回應道:“不!您是向陽的親人,是向陽的恩人,是值得我一生一世以崇高敬意對待的師父。”
這麼一來,倒讓江靈雀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不過隨意教了你一些基本功罷了,算不上你師父的……你對我施行這樣的大禮,我受不起的。”
距離上一次見面,現今的向陽看上去越發成熟懂事,反倒激起了江靈雀一絲愧疚之心。
最初的最初,她是想要親自撫養這個女孩兒的,甚至是以雪神宮少主人的身份撫養,她真的很想將自己一身武功全部賜予向陽。
奈何世事無常,她不得已將向陽交到了花手中,導致她的命運也在頃刻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然江靈雀只比她年長十六歲,可她還是有一種生女不教養的感覺,即便日後偷偷傳授她不少功夫,心中那份虧欠還是不能輕易彌補。
好在,整座雪神宮已在這孩子的執掌之中,江靈雀心中總算有有了一絲慰藉,臉上的笑容亦是越加燦爛:“好孩子,以後記得常來看我。”
此時,梅天明突然笑了一聲:“這位姐姐真是有趣,你看上去與向陽年紀相仿,怎得以‘孩子’二字來稱呼她?”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很小的時候見到的師父就是現在的模樣……十多年過去了,您看上去好像更年輕了。”
一旁的梅天明當即張大了嘴巴:“開玩笑呢吧?正常人的容貌怎麼可能十年如一日不改變,這簡直太不可以思議了。”
他的表情,與昨日的逐月毫無二致,都在知道江靈雀的真實年齡後大呼驚訝,臉上洋溢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向陽十分肯定的說道:“你眼睛所見到的就是事實,我師父十幾年前就是現在這般模樣,只是駐顏有術罷了。”
確實,江靈雀的容貌在三個女子中是最拔尖的,加上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讓人不由得對她高看一眼。
談笑風生間,卓遠瞻提著滿滿一籃子菜滿載而歸,一進門見到這麼多人亦是歡喜到不行:“今天誰都不準走,一定要留下來吃飯!”
除了急迫想要回家的逐月以外,另外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表示同意,看這架勢就是趕也不見得能趕的出去。
“我去打兩隻野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