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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三個人都笑的差不多時,婁勝豪才低下頭端詳起了三人的手:“咱們三人一共六隻手,每隻手五根手指,每根手指的長度都各不相同。
我們的六隻手就相當六個地區,最長的中指就相當於最富有的人,最短的拇指就相當於最貧窮的人。”
“嗯?帝尊是要表達什麼意思呢?”向陽有些迷惘的撓了撓頭:“我問的問題和手指有什麼關係呢?”
依次在六隻中指上點過一遍後,婁勝豪才極為耐心的解釋道:“如果將我們六隻手上的中指全部砍掉聚集於一隻手上,就會出現類似:為什麼珠寶店裡的人都那麼有錢的奇觀。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仔細看珠寶店中客人的衣著打扮,雖然風格迥異卻足以證明他們都是大福大貴之人。”
向陽即刻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墨陽:“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並不是這裡的居民都很有錢,而是他們分別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有錢人。”
“正是如此!”重重點了下頭,婁勝豪忽而又重重的嘆了口氣:“一個城鎮和地區不可能人人都腰纏萬貫……有的人花幾十萬兩買件珠釵可以連眼睛都不眨,更多的卻是花幾錢銀子買根素簪都要猶豫好久的貧苦人家。”
阮志南順勢補充道:“江湖亦是如此……看上去風平浪靜,實則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有的是人間煉獄。”
話音落,婁勝豪自嘴角扯出了一聲冷笑:“人間煉獄因何存在那都要問問你們的前任武林盟主百里川,如果不是他自私自利,身在其位卻不謀其職……這個江湖又何來那麼多的人間煉獄?”
無力反駁的阮志南默默低下了頭:“這渾濁不堪的武林究竟何時才能變成永遠的朗朗晴天呢?”
“永遠?哈哈……”婁勝豪像是在聽天大的笑話一般大聲狂笑起來:“就連當年的顧驚鴻也不敢隨意妄談讓這武林得到‘永遠的朗朗晴天’,因為人心是永遠也殺不盡的。”
他的笑聲突然又戛然而止,義正言辭的說道:“人人都想過太平日子,可也有人偏偏就不想讓這個武林太平,他們遲早還會掀起一場又一場的腥風血雨。”
用堅定不移的目光忘了遠方一眼,阮志南毫不怯懦的問出了擲地有聲的一個問題:“不想讓武林太平的人和未來即將掀起一場又一場腥風血雨的人,難道不是帝尊和帝尊的幽冥宮嗎?”
仔細的盯著他看了一小會兒,婁勝豪一字一頓的念出了他的名字:“阮、志、南金刀派前任掌門人阮信之子,現任掌門上官鎮的師兄。”
對方的目光很是犀利,阮志南不卑不亢的笑道:“難為帝尊能夠對我的身份來歷這般明曉,志南心中頗為感動。”
婁勝豪用神秘兮兮語氣的問道:“我還聽說……上官鎮的掌門之位是你讓給他的?”
阮志南倒也絲毫不避諱其中的原委:“既然帝尊已經知道此事,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師叔伯們覺得我能力不足,不配為一派掌門人,加上我的志向也不在此處,將掌門之位讓給能者也是應該。”
婁勝豪輕“哼”了一聲道:“你真覺得上官鎮的能力比你強嗎?他的武功比你好嗎?”
阮志南一臉嚴肅的說道:“一個人的能力高低不是光憑武功好壞來決斷的,是要綜合人品德行諸多方面來定義的。”
停頓了一小會兒,阮志南忽而在一抹淺笑中將頭轉向了婁勝豪:“品行有差的人就算武功再高,也不配被人尊敬。不知道帝尊是否覺得我這番話尚有些道理?”
感受到氛圍驟變的向陽已經摸上了腰間配劍,卻在拔劍之際被婁勝豪以一記綿掌推了回去:“你慌什麼?他的命是用我女兒換回來的,他又與懷彥為連襟兄弟,我暫時還不會殺他。”
向陽才在一片安然中將手從劍上拿開,婁勝豪又擺弄著手腕兒露出了邪魅一笑:“我與阮少俠之間的仇怨且等往後,與你的恩怨卻在從前。”
原本還擔心婁勝豪會因為魅鬼與魍鬼之事找自己麻煩而擔憂,如今親耳聽到他將這句話說出口,向陽心中倒出奇的平靜。不僅沒有一丁點兒的惶恐與膽怯,心中反而充滿了坦然無畏。
“好,一切但憑帝尊做主,向陽願意與你來一場公平的對決!”
這番話確確實實是出資向陽之口,卻讓在場的兩個男子都驚在了原地,彷彿在聽天大的笑話一般。
“無論身居何位,是武林盟主還是一派掌門,都旨在庇佑武林同仁,守護一方百姓的安穩無憂。”
“帝尊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你究竟要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