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才抿著嘴唇開口道:“瘋就瘋吧!哪怕是行屍走肉也總比死無對證要好上不少。”
顧懷彥輕聲問道:“事態如此發展,完全不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要不要將此事告訴季一凡?”
程飲涅迅速擺了擺手:“暫時不要,告訴他只會害了他,他主子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而且以他對季海棠的忠心程度,怕是很難站到我們這邊來。”
頓了頓,程飲涅突然握住了顧懷彥的手腕兒,一臉嚴肅的問道:“懷彥,你可信任我?願意陪我一起冒險嗎?”
“當然了!”
如此堅定的信任,讓程飲涅感到很暖心。在顧懷彥的手背上拍了兩下,程飲涅再次將目光對準了疊在一起的三隻杯子。
“以程辭的腦子,單憑她一個人怕是很難想出這樣的計謀。而且她也沒那麼大的野心,很可能是在受到某個人的蠱惑後,才漸漸對金錢生出了無窮無盡的**。”
顧懷彥問道:“這個人會是誰呢?”
程飲涅道:“有可能是季海棠,也有可能是耿陽或者蕭無羨乃至你師姐其中的一個。但不管是誰,這個人都與綁架阿梨這件事脫不了關係。”
“我師姐不會害人的,更不會為了錢去綁架阿梨……你不應該將她清算在內。”說罷,顧懷彥伸手便拿過了一隻杯子。
面對顧懷彥如此堅定不移的答覆,程飲涅也漸漸感到了一絲迷惑與懷疑:“難道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她只是來的不湊巧?”
顧懷彥掛著一張溫暖和煦的笑容說道:“一切還沒有塵埃落定,飲涅怎麼知道不湊巧?說不準師姐會幫到我們呢!”
“既然有你作保,我便信任她一次。”
嬉笑著說完這番話,程飲涅依次用手將所有的茶杯滑過了一遍:“現在我們將主要目標聚集於我們不熟絡的耿陽與蕭無羨身上,其次便是心機深沉的季海棠與程辭。”
顧懷彥明確的點名問道:“那……其他人呢?單琴兒和沐寒霜呢?畢竟她們倆曾做過季海棠的妻妾。”
“單琴兒已經被我的屬下送回了中原仁義山莊,就算她和季海棠再有勾結也不可能掀起風浪來。至於沐寒霜嘛……”
提及這個名字,程飲涅笑笑道:“她現在已經完完全全被你的知己所俘虜了。如果你相信婁勝豪,就同樣能夠信任她。”
將所有居住在客棧的人都回憶了一番,顧懷彥再次問道:“難道就再也沒有別人了嗎?跟在蕭無羨身邊的苟若白與蒙少牧呢?”
程飲涅很是認真的說道:“這兩位少年眸正神清又因為敬仰和尊重而對蕭無羨言聽計從,應該不是什麼壞人。但凡事不可一概而論,我們還是要處處小心堤防才是。”
半晌過後,顧懷彥突然想起什麼是的提示道:“季海棠沒有將阿梨離開這件事透露給任何人,尤其是那個想要軟劍之人。”
沉思了一小會兒,程飲涅才說道:“所以……這個人一定會在近期向季海棠要人。”
顧懷彥言之鑿鑿的補充道:“很有可能就是今天!畢竟那些財富實在太誘人了,他已經等了那麼久,現在應該早就迫不及待了。”
程飲涅邊拍茶杯邊道:“如果他今天沒有去找季海棠,就證明程辭是他的內應。因為她知道葉枕梨已經離開了銷金窩,且就住在客棧裡面。”
顧懷彥道:“如果這個人去了,是不是就可以證明程辭與這件事無關?”
程飲涅擺了擺手道:“也不盡然,萬一她只是想要藉此機會除掉那個人呢!這樣她就可以獨吞財富了。”
不多時,他又依次掃過了身邊這幾人:“雨、雷、電……你們三個現在不用監視柯流韻與花間傲了,只管一門心思看著銷金窩裡發生的一切就可以了。”
“是!屬下遵命!”
滿意的點了點頭,程飲涅順勢將筷子分發給三人,笑吟吟的說道:“菜都涼了,快些吃吧!吃完飯就可以正式開始行動了,切記要隨機應變不可輕舉妄動。”
說罷,他一左一右攥住了顧懷彥與程的衣袖:“你們二位,跟我走吧!”
才走出酒樓,顧懷彥便幽幽開口道:“真是想不到,你竟然連柯流韻都不放過。他可是一門心思要救阿梨出苦海的,怎麼會和旁人一起綁架她呢!”
“我要是不當著程辭的面這麼做,她如何會相信我呢!只有讓她知道我在派人監視柯流韻,她才會放下所有的戒心。”
程飲涅這番回答著實讓顧懷彥在意外的同時表示出了極大的讚賞:“你可真是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