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他的心腹季一凡:“我吩咐你派人去監視大夫人與二夫人,你辦的怎麼樣了?”
季一凡信心滿滿的朝著他抱了一拳:“回稟少主,二夫人出門以後直奔妙容閣而去,說是厭煩了自己如今這張臉要換回原來的模樣。
大夫人就比較奇怪了,她哪兒也沒去而是徑直回到了自己房間。但是她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子菜,好像是要宴請一個小丫鬟。”
“宴請小丫鬟?”季海棠登時露出一副驚訝的嘴臉來:“她最不喜歡與人交往,好端端的為何要宴請小丫鬟。”
季一凡只是搖了搖頭:“屬下也不知道大夫人意欲何為,但派去監視大夫人那位的確是這麼說的,應該不會有假。”
“她這是哪根筋又搭錯了……”
季海棠就這樣帶著滿腹的疑惑原地繞了幾圈,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沐寒霜牽著小蓮的手緩緩走了進來。
一見到季海棠,沐寒霜便恭敬有禮的福了福身:“夫君,妾身心疼你整日勞苦,特地將小蓮送來伺候你。”
在沐寒霜的授意下,精心打扮的小蓮連忙學著她的模樣福了福身:“小蓮見過少主,願少主身體康健、福澤綿延。”
“夫人這是何意?銷金窩明日便要開門迎客了,我怕是沒有那麼多的閒事享豔福。”問這話時,季海棠專門背過了身子,臉上略有一絲不悅。
沐寒霜笑吟吟的答道:“妾身當然是體貼夫君了……就是因為接下來的日子會很忙碌,我才特地為夫君送來一美人,還望你不要嫌棄小蓮笨手笨腳才好。”
猶豫了片刻,季海棠突然突然笑出了聲:“既然夫人如此體貼,為夫也便不再拒絕你的好意。這個叫小蓮的丫鬟看上去倒也懂事伶俐,就暫且送到我的房中罷!”
一旁的小蓮完全沒去揣摩夫妻二人的心意,只當自己走了鴻運,高興的就差飛起來了。如今季海棠已開尊口,她除了俯首謝恩之外再無其他話可說。
當書房內只剩下主僕二人時,季一凡率先提出了反對意見:“少主,這個叫小蓮的丫鬟萬萬不能留在身邊。我見此女眼角眉梢皆透露著一股子算計的神色,怕是沒那麼簡單。”
季海棠冷笑了一聲道:“連你都看出來事情不簡單了,足見我這位好夫人已經完全與我離心了。”
季一凡小聲問道:“難道小蓮就是大夫人宴請的那位丫鬟?”
季海棠道:“除了她還能有別人嗎?莫不是以體貼我的名義在我身邊安插了一個眼線而已。”
這回輪到季一凡一臉茫然無知了:“少主既然知道大夫人不懷好意,為何還要收下此女?這不是養虎為患嗎?”
“誰是虎還不一定呢!既然人都來了,我怎麼好當面將她趕走。”說罷,季海棠露出了狡黠而又詭譎的笑容,看的季一凡心中一顫:“這小丫鬟應該活不過今晚了。”
改頭換面後得單琴兒徹底摒棄了桃夭娘子的身份,英姿颯爽的走在去客棧的路上:“顧少俠應該一眼就能認出我來,只是我曾經用這張臉調戲過他,應該不會引起他的不悅吧!”
說完這話,有些擔憂的單琴兒從懷中摸出了一面小鏡子:“還是本來的樣貌好,怎麼看怎麼順眼……披著面具生活雖然偶爾也有欣愉,但卻永遠都是悲大於喜。”
如果可以,誰不想依著自己的模樣肆意而活呢?
越是快要到達目的地,單琴兒的心便跳動的越發厲害:“一會兒見到他們,我該說些什麼呢?他們能接受我如今的身份嗎?”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他們會不會接受你呢?”沐寒霜的聲音出其不意的由身後響起,嚇得本就緊張的單琴兒驚叫了起來。
定了定神,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頭扭到了一旁,心中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惶恐:“她來幹什麼……難道是因為我沒有出手相助,所以特地尋著我的足跡來報仇雪恨的?”
假模假式的咳嗽了兩聲,單琴兒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快步向前走去,沐寒霜緊隨其後拽住了她的手臂:“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就算是季海棠也不能。”
“你這是何意?你是專程來找我麻煩的嗎?”將話說開以後,單琴兒突然爽快了不少,甚至毫不避諱的緊盯著沐寒霜的眼睛看去:“別人怕你,我單琴兒可不怕你!大不了魚死網破唄,反正我身中奇毒也活不了多久了。”
“妹妹,你能不能成熟一些……”沐寒霜用恨鐵不成鋼的口吻嘆了口氣:“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找你的麻煩?”
“那你來這兒幹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