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號啊!”
醫生“呵呵”一笑,指指內室的床位:“跟我進來。”
半小時後,陳思琪終於弄明白了自己嘔吐的根源—懷孕!而且是羅炎的種!她無力地癱坐在走廊的排椅上,手捂住小腹,眼裡是絕望的神情。
她從未懷過孩子,第一次懷上的,居然是給自己下藥、然後不斷要挾自己的惡魔的種!那些兩人發生關係的不堪記憶,像一把無形的枷鎖,將她勒得喘不過氣來。
她渴望平靜的生活,一點點陽光,一點點溫暖,一點點依賴。床伴,性伴侶,這樣的名詞,對她來說,太前衛,也太不堪!
她握緊拳頭,指關節微微發白,七月的天氣,卻讓她如寒冬般起了滿身小疙瘩……她低頭隔著衣服看了眼自己的小腹,眼眸猩紅。是的,這個孩子,她不能留,也不敢留。現在的生活已經一團糟,若是成了未婚媽媽,又該如何生存?
她堅毅地一笑,站起身,邁開長腿向醫生辦公室走去。
三小時後,一臉慘白陳思琪佝僂著身軀,搭乘上了醫院門口的計程車。腹中的疼痛,腿腳的無力,讓她汗溼了整個後背,如耳語般地交代道:“‘飛龍’實業。”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眼陳思琪,放下計價牌,發動了汽車。
陳思琪靠著椅背,腦海中反覆出現著醫生讓她和孩子父親商量打胎的一幕。
“孩子的爸爸有權利知道。”醫生聽到她要求立刻打胎時,很職業化地教育道。
陳思琪流利地回覆著醫生:“他身體不好。”
“即便他身體不好,你們也該商量一下啊。”醫生仍然苦口婆心。
陳思琪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頭,無可奈何地說:“他日子不長了。孩子的事,真的不能讓他知道。”
“啊?”醫生眼中閃過同期,看著堅強的孕婦。
……
她搭乘的汽車終於來到了“飛龍”門口,她掏出錢包,付了車費。
值班的警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