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欣慰,她的選擇是那麼正確。在那個小島上,(小愛的朋友就曾真實地在馬來西亞這個不知名的小島上,生活過),她生活了一年多。也就是那樣的小島,在馬來西亞有不少,他們那裡的人淳樸善良,而他們對生活也非常知足。不足百戶的居民從未問起過陳思琪這單身的女人,為何會誕下孩童,而是友好地給與她生活的幫助。
在那島上一年多的日子裡,雖然生活艱苦,心情也鬱悶,但或許是因為孩子的降臨,或許是因為島上的通訊不便利,使她暫時擱下了心中的羅炎,那歲月不堪回首,卻讓她滿足,甚至連孩子申報戶籍的事,都是島上的鎮長幫忙辦理的。痴長了三十一年,第一次不用在旁人的指指點點中度過,也不用在家人的碎碎念中生活,雖不愜意,但也自在。
若不是那次孩子急性肺炎,小島上醫療條件有限,她不會出島,當然也就不會遇到吳俊基。這些與孩子父親有關聯的人,都是她的禁忌。不過,生活往往就是這樣,機會在你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悄然降臨。
她還記得吳俊基在到她住所,看到她簡陋的生活環境時,向她提起“我現在和朋友一起辦學,雖然剛剛起步,資金也不是十分充裕,但是能給你和孩子比這更好的未來。”
若是沒有孩子,她一定不會離開那個島。那種遠離塵世煩惱的生活,雖清貧卻安寧,那是給自己療傷最好的去處。可她是一位母親了,她也有著和所有母親一樣,希望孩子得到最好教育的心。或許也就是孩子的奶奶希望他父親得到最好的將來,才導致了孩子沒有父親吧,她不怨恨他的奶奶,但是她必須儘自己的努力,給孩子最好的教育和環境…
…
她眼前閃過校長、鎮長等所有結識的人為她送別時,那種依依惜別之情,她也讀懂了他們以為吳俊基是孩子父親的眼神,只是她沒有解釋,她也無法解釋。
這一年多,她不清楚孩子的生父在做什麼?她對島外的訊息,不敢看、也不敢聽。
本以為離開小島,會在馬來西業的其他城市居住一陣,誰想吳俊基的首次辦學並不成功。在她離開小島的半年後,學校就瀕臨倒閉了,她跟著轉戰歐洲的吳俊基跑遍了歐洲各個國家。只是那會的生活很艱苦,並不象她在H市生活,聽到人們談起那些出國遊子的日子時,那種渲染的春風得意和眉飛色舞。
那段日子,吳俊基幾次後悔將自己帶出來,卻沒有能給與自己最好的照顧,也是因為那段日子,為了減少吳俊基的經濟壓力,她與吳俊基還有學校的另外一位合夥人住到了一起。兒子從那位合夥人處,學到了所有的西方生活和言談,若不是自己在身邊,估計兒子連句完整的中國話都不會說吧。
吳俊基每每回家都很晚,既要為資金奔波,又要為生源忙碌,於是,她儘量做一些清淡且適合吳俊基口味的飯菜。
可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生活,卻讓她意外地聽到了吳俊基對自己表達的感情:“現在我說什麼都太早,等將來,一切穩定以後,Heli也會需要一位父親。”
當時,她呆住了,Heli有父親,不能說的父親,她不能告訴任何人Heli的父親是誰,世界太小,會打擾羅炎平靜的生活。他該平靜了吧?自己走了快三年了,三年變化會很大。
她不清楚吳俊基為何不問Heli的父親是誰,當初自己害怕說,後來自己不願再提起。往事畢竟只是往事了,它會淹沒在塵埃中。還好,俊基不是那種急於收到答覆的人,也不是那種會給人壓力的人,他沒有再對自己提過感情的要求,只是靜靜地守護著她。自己用行動告訴了他,卻無法開口直接拒絕。
她的拒絕,吳俊基看懂了,連合夥人都看懂了,結果合夥人為吳俊基遊說時,卻不小心讓Heli無意中聽了個完全不懂,但這個小“把柄”立即被Heli當成了口頭禪,時常拿出來和吳俊基玩鬧,還把吳俊基的害臊當成了自己的風趣幽默。
“媽咪。”Heli抱著吳俊基剛為他買的一盒北京四合院的拼圖,歡喜地走了過來。
“俊基,你不能總是寵著他,他的玩具已經夠多了。”陳思琪接過兒子遞來的拼圖。
吳俊基笑笑,揉揉Heli的小腦袋:“不是有很多玩具都丟在歐洲的家中,沒有帶過來嗎?”
Heli見母親沒有伸手接那拼圖,便將拼圖送到自己嘴邊,用牙齒撕咬起拼圖盒子上的塑膠薄膜來。
“不能這樣!”吳俊基趕緊將Heli的腦袋與拼圖及時分開,嘴裡說著:“來,來,來,我替你拆包裝。“Heli咧嘴一笑,伸手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