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為正常。只是,這適度,如何把握?
她咬咬牙,痛下決心,開口問道:“王主任,我能為……羅阿姨做點什麼呢?”
醫生定睛地看了她一眼,陳思琪再度開口,懇求地說:“我真的很想做些什麼,請您告訴我。”
王主任讚許地點點頭:“就病人目前的精神狀況而言,你的出現和名字,都極有可能重度刺激她,這是病情恢復所忌諱的。我想是不是過幾天,她情況稍微穩定……剛才你提到你有個小孩,可能會對她的病情好轉有所幫助。”
話說到這裡,他見陳思琪兩眼發光,不得不委婉地提醒道:“這只是我們的願望,具體的,也得到時候才知道。”
哪怕是一線可能,陳思琪也希望試一試。她不願再與羅炎分開,她會與他一起承擔,她從未怨恨羅母,她只希望透過自己努力,能使她儘量好轉,至於能否風風光光地嫁進羅家,這些還太遙遠。
走出精神病科專用樓,陳思琪回頭看了眼羅母病房的那扇窗,心裡默默承諾:羅阿姨,你一定要好起來,我會盡一切努力讓你好起來。
晚上,她沒有和羅炎聯絡,靜靜地坐在書房的電腦前,瀏覽了網際網路上許多關於精神病治療的相關描述,也註冊了好幾個ID,向線上醫生諮詢了羅母的病情。
“叨叨叨”的敲門聲響起,吳俊基的聲音同時傳來:“思琪,你在嗎?”
“進來吧,俊基。”陳思琪望著推門進來的吳俊基,解釋道:“我查些資料。”
吳俊基走到陳思琪身邊,望向電腦顯示器上的網頁內容,十分不解,詫異地問:“這是……”
陳思琪深深地吸了口氣,指指身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我可能讓你失望了。”
吳俊基對於這句話,聽了無數遍。這幾年,自己向陳思琪無數次表明愛意,回覆卻一層沒變。其實在提出時,他就想過有這樣的回答,只是自己的心告訴自己—— “愛就說出來,不然你會失去更多”。他含笑搖搖頭:“沒關係,我經得住。無論你選誰,只要你不披上婚紗,我就會等下去。”
陳思琪無奈地笑笑,她不願在這個問題上,與吳俊基再次探討,因為他的執著,讓自己既感動又愧疚。只是,自己只有一顆心,那心底只能住進一個男人——羅炎……
。
“這個跟他有什麼關係?”吳俊基指指電腦顯示器。
陳思琪的臉瞬間佈滿陰雲,思索了良久,才將她從王主任那聽來的所有羅母的病情轉告了吳俊基。
吳俊基一臉震驚,眉宇間拱起座小小的山丘。他掏出口袋裡的煙,送到嘴邊:“若是需要我做什麼,告訴我。至於,Heli我也覺得可能應該去見見羅夫人。”
“謝謝。”陳思琪感激地看了眼吳俊基,這個男人其實真的給了自己很多幫助和理解,只是……她衝吳俊基歉意地笑了笑,扭頭繼續在電腦上查詢起來。
吳俊基陪陳思琪一塊瀏覽了會網頁,思索著站起身:“思琪,我有幾個朋友,也是專攻精神病科的,我去跟他們聯絡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羅炎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在他深夜回到辦公室處理公務時,他母親的病情牽動了更多的人。
第二天一早,他便接到了陳思琪的電話:“炎,我們談一談。”
羅炎本應欣喜若狂,只是通宵未眠的他實在有些疲憊。今天還有很多事情等著自己去做,上午有個重要的股東會要召開;下午要送父親去機場,他的心臟搭橋手術雖然已做完半年,但是這次的心絞痛發作,還是得去做手術的醫院複查;晚上王穎該回家了,他得去醫院,雖然母親身邊有特護,但他還是放心不下;哥哥嫂子還得去趟香港,處理一些羅氏股東們的問題,現在連小侄女,自己還得代為照顧,若不是這次小丫頭在墓園受涼而肺炎住院,本是計劃帶她一塊去香港的……
“我今天有點事,要不,明天吧。”羅炎揉揉眉心。
陳思琪沒有問他到底有什麼事,但是,今天她會讓吳俊基帶Heli去看看羅母。於是她開口道:“Heli能不能去看看奶奶?”
“啊?”羅炎有些緊張,他極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回想自己與小東西交流中的所有言語,只是疲倦的他卻思路有些打結:“你……”話剛開口,他卻不知如何自圓其說。
陳思琪主動接下了他的話:“我都知道了。我已經和王主任談過了。我不方便出面 —— 王主任告訴我的,讓Heli去吧。”
“謝謝。俊基也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