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趕忙下了床,她看著三人同時出現在門口,微微吃了一驚,趕緊迎到跟前:“羅總,您怎麼來了?”
何潔將手裡的果籃遞給陳思琪,嘮叨了句“我去修門”,便一刻也不敢停留,掏出從單位借來的工具,走到門邊,幹起活來。
雷瓊斜靠著走廊的圍欄:“小陳,你也太不瞭解我們羅總了,難道不知道我們出差回來,應該先向領導彙報工作……”
“啊?”
羅炎看著陳思琪疲憊的面容,火氣漸漸平息:“你電話怎麼說到一半,就斷了?”
陳思琪瞟了眼兩步之遙的雷瓊,咬咬唇,解釋道:“羅總,我後來有投幣再打,可惜您的電話一直佔線。”
羅炎回想自己那撥了近十分鐘都撥不進的電話,微微一愣,“嘭”地修門敲擊聲響起,他所有熄滅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打不通,就聯絡上了他?”
陳思琪順著羅炎的目光,扭頭看了眼折騰門鎖的何潔,重申道:“我聯絡不上您,情急之下,就找了朋友。”
情急?你有多少情急?難道你所墜的胎兒也是和某人情急的產物?那天我能發現你墜胎,也是你情急之下踢我才露的餡!
羅炎胡亂理解著陳思琪的話,本想奚落幾句,可又礙於旁人在場,只得悶在心裡,含沙射影地說:“陳秘書情急還真是有號召力,連‘帝豪’的王子經理都得來報道。”
濃濃的火藥味嗆得陳思琪一時說不出話來,她實在不瞭解這男人,情緒時好時壞,更不明白他要如何折磨自己,才能滿意。
她清清嗓子,岔開話題:“羅總,公文我還沒有整理好,能不能一會再交給您……”
雷瓊瞅到這會,對羅炎的表現已很是猜疑,怎麼有點象個吃醋的男人?她見羅炎握緊拳頭的手青筋暴出,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他只能是我的,你這麼個不上道的女人,給我靠邊吧!雷瓊含笑走到二人身邊:“羅總,我們先去喝咖啡,一會等小陳忙完,整理好檔案,再讓她送過來。”
羅炎對門邊何潔的背影,看得生厭,丟下句“早點給我電話”,轉身離開了宿舍區。
讓羅炎憎惡之極的何潔,一句也沒聽清他們的談話,一門心思都撲在修理陳思琪的宿舍門鎖上,畢竟女人單住,安全一定要保證!他仔細地修好門鎖,反覆地檢查後,交代道:“晚上睡覺一定要關好門,安全最重要。”
陳思琪笑著點點頭:“知道了,何大媽!”說著,剝了片桔子,塞到何潔嘴裡。
隔壁兩個女孩出門散步,見陳思琪二人在門邊嘀嘀咕咕的,“咯咯”一笑,打趣道:“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哦?”
陳思琪淡淡一笑,不願越描越黑,便懶得解釋,她繼續往何潔嘴裡塞了片桔子,岔開話題道:“去散步?”
“咳咳”兩聲咳嗽聲響起,陳思琪不由瞪圓了眼睛……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不是尊貴的人
羅炎好不容易甩掉雷瓊,甚至不惜謊稱“身體有些不適”;才得以轉回頭來,可看見的居然是兩人卿卿我我的場面。
他瞪著陳思琪為何潔剝桔子的手,心情惡劣到了極點:這女人瘋了,為了逃離我,居然連這種奶油小生也願意嫁?除非我羅炎死了,否則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何潔在歌舞廳工作多年,自從羅炎回國,就沒少見他四周包圍各種辣妹出現。這會子看他的那個表情和腔調,若不是知道他屬於那種夜夜可以歌舞昇平、而絕不會對女人在意的男人,幾乎會以為他在為陳思琪吃醋。何潔暗暗嘆了口氣,好友在其手下,即便他脾氣再大,自己這等打工的,也得為她忍讓三分啊:“羅總,你們談公事,我上班也不能再耽誤了。”
陳思琪看著匆忙收拾工具的何潔,趕緊蹲下身子,幫他收拾起來。陳思琪對於何潔的感情,比對陳思爵還親,從小學就開始一個班的他,沒為她少打架,也沒少照應他,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並不一定親情是最深的紐帶。大學打工期間,若不是何潔時時罩著她,她一個小女孩在歌舞廳混,如何能不吃虧而全身而退啊。
何潔告別後,陳思琪滿心複雜地望向羅炎,輕聲說:“羅總,我這就好了……”
羅炎此時早已雙眸猩紅,他瞟了眼四周,壓低聲音道:“別忘了你的*光碟!做任何事情前,動動腦筋,對身心有好處。”
陳思琪聽羅炎再次提起那光碟之事,內心重重地被擊了一下,或許自己就是片漂浮的水草,只要路過,誰都能給她致命的傷害。她清清嗓子,冷清的聲音響起:“不勞羅總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