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真混進組裝車間;完全是有可能的!”
王國倫錯愕不已道:“這還真是個漏洞,這段25里長的山道上崇山峻嶺、森林灘塗有好幾處,敵特分子倘若在這些地方施展陰謀那可是防不勝防啊!”
陳子懷接上話:“25里長的山道上是有崇山峻嶺、森林灘塗不錯,但我們做了重點防禦;山峰、叢林、灘塗詭秘的地方都設有瞭望哨架有重機槍,敵特分子一現身重機槍就會招呼他們;想施展陰謀恐怕是難上加難!”
關錦麟聽陳子懷對自己部署的防衛工作很自信,不禁冷笑一聲道:“陳司令不能過於樂觀,問題可能就發生在雞公車伕推著空車向兵工廠趕來的路上;要是這樣的話,那關某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為關某是雞公車伕趕來大後方的始作俑者!”
關錦璘沒有直截了當地指責陳子懷而是說自己是始作俑者,那是因為500名雞公車伕是他從潼關縣招收過來的。
關錦璘之所以遠道招來500名雞公車伕,還是為了節省運輸費用。
當然,關錦璘也可以從大後方的難民中招聘雞公車伕;但雞公車是獨輪車難民不可能會駕馭;更何況難民自己沒有雞公車自備。
潼關縣的雞公車伕自己備有獨輪車,駕馭車子的技術又比較嫻熟;一旦招聘過來馬上就能進入工作狀態,關錦璘才決定從那裡招聘500人前來觀音山承接運輸任務。
這幫雞公車伕當時是在潼關縣城討生計,關錦璘趕去117師會見趙壽山將軍時發現他們。
那是一幫茂生生的青壯年小夥子,肌肉能擰成疙瘩的壯實漢子幾乎全都赤裸著上身,在六月天的大日頭下推著雞公車給人跑運輸;一個月能掙一塊銀元就很幸運。
關錦麟靈機一動,心想讓如果這些充滿生機的年輕人代替汽車,從觀音山向臥龍廟火車站運送槍支彈藥;不是能節省昂貴的運輸費用嗎?
僱傭500人的雞公車伕每天每人運費1塊銀元;運完一批槍支彈藥和物資最多也超不過1000塊大洋,比僱汽車、再請裝卸工搬運花費四五千塊大洋,能節省四分之三的費用;這是一筆十分划算的買賣。
關錦璘心中想過,向雞公車伕開出跑一天運輸1塊銀元的籌碼;沒想到一個潼關縣也騷動了。
那個名叫梁滿囤的小夥子和綽號雷大頭漢子,很快給關錦麟召喚來上千名雞公車伕。
關錦麟經過層層篩選最後確定了500人;梁滿囤和雷大頭做了正副領隊。
梁滿囤、雷大頭500人趕來天寶後,關錦璘便將他們交給大後方運輸處管理;負責從觀音山21兵工廠向臥龍廟火車站搬運物資和武器彈藥。
雞公車伕的運輸儘管原始,但人海戰術不僅為戰時的閒散勞動力提供了就業崗位;還大大節省了運輸費用。
然而這樣以來卻埋下不安全隱患,25裡的山路雞公車伕的艱辛可想而知;儘管一趟有1塊銀元的收入,那也是汗水甩八爿苦出來的!
關錦麟低頭沉思一陣,接上前面的話道:“李承幹廠長這樣做都是從大後方十分吃緊的經費考慮,問題是省了錢埋下了不安全的因素;當然關某人也脫不了干係!”
王國倫道:“關將軍不必自怨自艾,也不能怪李承幹廠長決策有問題;是敵人太狡猾老鑽我們的空子!”
王國倫說著揮揮手臂道道:“李成幹升任為大後方兵器署長後,繼任者是張勇;張勇和李成幹是師兄弟,自然是蕭規曹隨!”
王國倫話音一落,便見張勇慌慌張張從大門口小跑著向這邊趕過來。
張勇一到槍械裝配車間,看見滿目狼藉的情景,一下子跪在地上放聲大哭。
這是一個40多歲的老軍工,接任21兵工廠時間僅僅一年;發生了這麼大的慘案作為廠長的他是要被送上軍事法庭的。
關錦璘見張勇跪倒地上放聲大哭,上前將他扶起來道:“張廠長節哀,站起來我們說話!”
張勇站起身來,見關錦麟和總都督暑一干長官都在現場,便就誠惶誠恐道:“卑職一大早去申新鍊鋼廠鑑定剛出爐的一批鋼材,剛剛被人催促回來;才知道裝配車間遭遇敵人襲擊死傷慘重!”
張勇說著心情沉重道:“關將軍,這是張某嚴重失職所為,卑職願意承擔一切後果;現在請求辭職接受審判!”
關錦麟揮揮手臂在地上踱著步子道:“組裝車間遭遇襲擊張廠長是有責任,但不是撂挑子的時候;卑職命令你馬上組織人清理現場安葬遇難者;撫慰好家屬做好全廠職工的思想穩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