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什子心裡想的啥,他一張嘴奴家就知道要放什麼屁!”
尒達痴愣愣看著柳翠蓮:“胡大哥說什麼來著?”
柳翠蓮訕笑一聲:“他竟說讓奴家迴天寶給他養娃娃去!如果按照胡大光說的那樣,哪我們從宜昌翻山越嶺趕來靈寶不是白忙活吶!”
柳翠蓮說著氣怒不休道:“柳翠蓮嫁給他哪?讓他嚐了幾次鮮這傢伙就不知道自己姓啥為老幾!”
柳翠蓮把話說完才想起尒達還是個孩子便就拽了他一把道:“你看柳姨這張臭嘴,怎麼給你說起這種話來了!走走走,前面有一池荷花,尒達陪柳姨看荷花去!”
尒達跟著柳翠蓮向前走著卻問:“柳姨您來靈寶的目的我們大家都不明白,能講講要弄啥呀!”
柳翠蓮詭秘地一笑,奴家賺夠30萬塊銀元的計劃還沒實現呀!從靈寶過黃河就是中條山,那裡有不少部隊;鹽巴定能賣個好價錢;奴家才將運輸隊硬箍這兒來了!”
“柳姑娘真是顯山顯水不顯容呀!”莫天偉嘻嘻哈哈說著話走上前來:“原來柳姑娘來靈寶是為賺錢,還想賺軍隊的錢;這有發國難之財的嫌疑呀!”
柳翠蓮見莫天偉跟上來,不禁呵呵笑道:“什麼發國難之財,你這帽子也太大!”
柳翠蓮說著不無揶揄道:“有其子必有其父,莫團長是不是暗中觀察奴家跟尒達的行蹤!”
“哪裡哪裡!”莫天偉揚聲笑道:“剛才見胡大光灰頭土臉的樣子向後面走去,便知道有被柳妹子訓了!”
莫天偉說著揚揚手臂道:“我說柳妹子,你就不能對胡大光好一些?動不動甩個臉子人家咋受得了,別的不說,就人家將把總讓出來這一點,就應該記住人家是不是!”
尒達“嗨”了一聲不同意莫天偉的話:“爸爸您說錯啦!胡大哥要是不把總把頭的讓給柳姨,我們能在自貢弄到鹽巴?甭說在自貢搞到鹽巴,來宜昌也是紙上談兵;更甭說賺錢支援大後方的建設,一定是空著馬車翻越秦嶺去了!”
莫天偉聽兒子講得實切,禁不住笑道:“尒達你小子比你老爸有能耐咧!講得頭頭是道啊!”
尒達神情亢奮道:“柳姨做了總把頭就不一樣,不但在自貢整頓了鹽業市場,而且讓馮一秤老爺爺給我們弄了那麼鹽巴,還用輪船運到宜昌美美賺了一筆;你說柳姨勝任不勝任!”
柳翠蓮揚揚手臂打斷尒達的話:“尒達說得有理,但你爹還不理解奴家的用意!”
莫天偉看了柳翠蓮一眼道:“卑職不解柳姑娘的用意?柳姑娘是什麼用意啊!”
柳翠蓮呵呵笑道:“奴家的用意剛才已經給尒達講過,莫團長詢問重複一遍也無妨!”
柳翠蓮定定神提高嗓音道:“奴家計劃賺30萬塊銀元后返回天寶,現在距離30萬還差一大截子;胡大光龜孫子在奴家耳邊嘟嘟囔囔,說讓奴家迴天寶給他生娃娃;奴家不訓他訓誰?”
莫天偉揚聲笑道:“原來這樣,大後方的經費確實緊張,能在運送鹽巴的過程中賺點錢回去當然是阿彌陀佛,無量天尊咯!”
莫天偉說著便就吟誦了一首詩:
海上生明月,
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
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
不堪盈手贈,
還寢夢佳期。
柳翠蓮聽莫天偉吟誦得順溜,便就說了一聲:“莫團長的詩做得真好!”
莫天偉哈哈大笑:“卑職哪有這樣的才學,這是唐朝詩人張九齡的《望月懷遠》一詩!”
柳翠蓮“喲呵”一聲:“張九齡的詩做得不賴嘛!”
“那當然,千百年來一直被人們傳頌!”莫天偉深有感觸道:“每逢佳節倍思親,不知不覺時令以至中秋;也就是說,我們離開天寶市已經3個多月了!”
柳翠蓮道:“人說中秋月亮分外明,可還有一句是:年怕中秋月怕半,中秋一過馬上就到冬天!”
柳翠蓮說著向後看了一眼,車馬隊休整的院落已被遠遠落在身後。
崤山懷抱的這個村莊叫柳樹灣,屬於秦嶺山脈的東段;歸河南省靈寶縣管轄。
柳翠蓮的車馬隊駐紮在柳姓地主的莊園裡。
有意思的是村莊的名字跟柳翠蓮出生的白洋淀柳樹灣一字不差,這就勾起她對童年往事的回憶。
未等柳翠蓮進入回憶的程式,尒達便叨叨起來:“中秋的月兒明亮如水,撒下皎潔的月光溫柔美麗;彷彿輕紗一般映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