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驟的槍聲是因為一隻騷動的山雞,騷動的山雞被行進的日本兵士驚飛後;日本兵士以為遭遇埋伏,第一個聽見的立即打響一槍。
槍聲一響,埋伏山崖上的新四軍以為朱雀寺那邊發出進攻的訊號,便就轟轟烈烈開起火來。
新四軍一開火,關錦璘此前的部署的戰術全部亂套;朱雀寺大殿上和佛塔上的重機槍也遙相呼應地爆響起來。
關錦璘氣得直跺腳,可是他能怨誰?只能怨那隻遲不飛早不飛偏偏這個時候驚飛的山雞。
新四軍和朱雀寺的槍聲一響,山本二野的部隊立即擺開陣勢。
你必須承認日軍的訓練有素,槍炮響起後不是驚慌失措的奔跑呼叫,而是鎮定自若地定好方位;擺好武器進行還擊。
日本人武器自然是精良的,除過輕重機槍還有擲彈筒。
擲彈筒小而輕便於攜帶,火力卻跟迫擊炮不差上下。
日軍一個分隊也就是一個班都要配置兩三具擲彈筒。
擲彈筒的有效射程在四五百米之內,重機槍的有效射程卻是四五公里。
很快,新四軍山崖上的火力被小鬼子的擲彈筒打了下去;關錦璘在朱雀寺設定的兩挺重機槍也被小鬼子的重機槍壓住。
關錦璘伏趴地上唉聲嘆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隻山雞攪亂我們的全盤計劃!柳上校,快讓車上13個姑娘下來!”
柳翠蓮讓司機姚子豪以百米衝擊的速度,將日野牌敞篷汽車向前猛躥一陣停下來。
汽車停下來後,柳翠蓮慌忙招呼李佳雨、田梅、鄭荷、周穎、雷小春、賀小嬋、倪小婷、湯二妮、滕雨萌、殷荷花、羅丹丹、畢素素、易姣姣13人跳下來伏趴地上。
關錦璘趴在地上窺視一陣,把手指指左邊一條小道;對大家說:“姑娘們卯足跟在關某身後,從小道上繞過去趕回朱雀寺,小道上沒有地雷!”
關錦璘說著站起身子貓下腰向小道跑去,沒跑幾步一頭栽倒地上了。
跟在關錦璘身後的尒達嚇得吱哇喊叫:“師傅……師傅……你咋哪……”尒達喝喊著已經伏在關錦璘的身上。
關錦璘不吭聲,尒達哭聲陡起:“師傅!師傅!”
柳翠蓮搶上前來在關錦璘胸口一抹,只覺血肉模糊;疾呼一聲道:“尒達,你師傅中了槍彈!”
柳翠蓮說著抱住關錦璘向旁邊的陰溝中滾去,柳翠蓮和關錦璘兩人滾到陰溝後,尒達跟前滾過去。
柳翠蓮見尒達滾過來,疾風似火道:“尒達快把你師傅身子扶正!”
尒達手忙腳亂地扶正關錦璘的身子,柳翠蓮從急救包掏出一團紗布扯開來;緊緊纏在關錦璘的傷上道:“尒達你聽著,無論如何也要將你師傅揹回朱雀寺;找見軍醫李娟後緊急處理傷口,要不你師傅就沒命啦!”
尒達還在啼哭,柳翠蓮踢了他一腳道:“哭個球!還不揹著師傅走!”
尒達回過神來,將關錦璘背在背上向朱雀寺奔跑;柳翠蓮領著13個姑娘和姚子豪,躲避著小鬼子的槍彈;迂迴著向朱雀寺運動。
穀道裡槍聲響成一片,新四軍儘管還不斷地向小鬼子射擊;但明顯沒有優勢。
小鬼子卻迅速排好梯隊,選擇有利地形架起重機槍和擲彈筒;輪番向新四軍的陣地和朱雀寺射擊。
新四軍被小鬼子的擲彈筒和重機槍打得抬不起頭,朱雀寺大殿頂上和佛塔上兩挺重機槍早就啞了聲。
埋好地雷守在絆雷跟前的莫天偉、猴子、銀子、張耳貓4人見瞬息間槍聲大作,穀道裡滿是小鬼子;不禁瞠目結舌。
猴子急得直搓手指頭,一遍一遍對莫天偉說:“師傅他們不是引誘小鬼子去了嗎?怎麼不見蹤影?而讓小鬼子佔了上風!”
莫天偉把眼睛瞪得老圓盯著遠處看了一陣,道:“情況有所變化,關將軍他們可能遇到麻煩!”
“哪怎麼辦?”張耳貓問了一聲:“我們乾脆過去迎接關將軍他們!”
莫天偉眉頭一蹙略一思索道:“張耳貓你在這裡守著,鬼子要是衝上來就拉弦,卑職跟猴子和銀子過去迎接關將軍!”
莫天偉給張耳貓交代完畢,迅速跟猴子和銀子離開絆雷;貓著腰子向前奔跑。
3人沒跑多遠便見一團黑影向這邊移動。
莫天偉做過國軍正規團的團長,知道這是背傷員的動作;慌對猴子和銀子說道:“可能是我們的人負傷了,快過去看看!”
莫天偉3人疾風似火趕到跟前,卻見尒達揹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