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香宮鳩彥王的火性被巴特爾寥寥數語撩撥起來後,果然蹩火燒球地蹦跳起來。
只見這傢伙彷彿一頭瘸腿驢拉磨,在屋地上一跛一跛地兜轉圈子;額頭上的青筋爆綻。
鎦銖必較、睚眥必報地舉起手中的將軍指揮刀狠狠砍下,方桌的一角就被砍掉地上。
朝香宮鳩彥王砍掉桌子的一角後並沒拿眼睛去看,而是歇斯底里喝喊起來:“支那豬關錦璘,本王要跟你一決雌雄!”
朝香宮鳩彥王聲嘶力竭地喊過幾聲,突然定下神看向巴特爾:“30個人只逃回來你一個?支那豬他們有多少人!”
巴特爾一怔,本想說出二三百人讓朝香宮鳩彥王感到驚恐;可是一想起關錦璘臨行前的囑咐,不禁膽戰心驚說道:“朱雀寺只有關錦璘一個人!”
“一個人殺死29個還擊傷一個,這不成神話了嗎?”朝香宮鳩彥王上前一步緊緊揪住巴特爾的衣領,可是他的個頭太矮抓著瘦高瘦高的巴特爾;彷彿一隻甲蟲在高粱杆上打鞦韆。
巴特爾也真逗,見朝香宮鳩彥王抓著自己打鞦韆,乾脆把身子朝下低了低;朝香宮鳩彥王的雙足才站穩地上惡狠狠道:“你這個猶大,真是不成體統!”
巴特爾誠惶誠恐道:“主人,關將軍儘管只有一人,可他有兩杆狙擊步槍一把駁殼槍;將我們像驅趕羊群一樣趕進一間小屋,爾後便施展金雁功躍上屋頂;從房頂上弄開一個洞把手榴彈投擲進來,十幾個皇軍當場被炸死;沒有炸死的驚慌失措向屋外逃命,卻正中關錦璘下懷;關錦璘站在屋頂上視野開闊,一槍一個將皇軍挑了地兒菜!”
巴特爾煞有介事地敘說一陣,加重語氣道:“關錦璘之所以沒有殺害小人,就是讓小人回來報信的;關錦璘還說,主人你不跟他見個高低就是溝子松!”
“溝子松!”朝香宮鳩彥王鬆開巴特爾道:“溝子松什麼意思?”
荷子內親王上前一步道:“叔叔,溝子松是支那話語砌懼、害怕的意思!”
“本王怯懼關錦璘?一頭狼會怕一隻羊?笑話!”朝香宮鳩彥王嘴角撇出一聲冷笑:“本王害怕關錦璘?八格牙路!”
朝香宮鳩彥王霍地拔出武士指揮刀雙手緊握刀把揮舞幾下道:“關錦璘,死啦死啦的有!”
朝香宮鳩彥王狂悖一番氣急敗壞道:“支那豬一個人殺死29個大日本帝國的勇士,是可忍孰不可忍!”
朝香宮鳩彥王咆哮如雷,忽又鎮定下來拿眼睛看著小山鎮魂,道:“小山將軍那一天帶領特高課去虹橋機場檢查過,知道關錦璘這次來上海帶了多少隨從?”
小山鎮魂一驚,痴呆呆看著朝香宮鳩彥王心道:“老夫上虹橋機場圍堵關錦璘的事情親王閣下早就知道?老夫本想隱瞞,看來紙裡包不住火了!”
小山鎮魂心中想過,只好陪著笑臉畢恭畢敬道:“職下是去機場圍堵過關錦璘,可被這傢伙溜走了;但據職下掌握的情報,關錦璘一行只有30人!”
“喲西”朝香宮鳩彥王噓嘆一聲:“30人就跟大日本皇軍較勁,關錦璘是想螳臂當車!”
朝香宮鳩彥王把手中的將軍指揮刀在地上墩了幾下,對手下喊道:“立即召喚聯隊長山本二野!”
山本二野是個大佐,帶兩個大隊的兵力保護朝香宮鳩彥王住進日本駐滬領事館;聽說親王召喚,慌慌張張跑過來立正、敬禮、站直身子。
朝香宮鳩彥王盯著山本二野:“山本君立即率領兩個大隊的皇軍開拔朱雀寺;消滅支那豬關錦璘,將堆放寺院的鹽巴全部運回來!”
山本二野“哈伊”一聲正要離去,荷子內親王上前拽拽鳩彥王的衣袖,道:“叔叔何不慎重一些?”
鳩彥王回頭看了荷子內親王一眼,露出焦黃色的牙齒一笑,道:“荷子有何高見?”
荷子內親王莞爾一笑:“兩個大隊3000多人,叔叔如何讓部隊趕往朱雀寺?”
朝香宮鳩彥王嘴裡吃吃吶吶:“這個……這……”
荷子內親王訕笑看向巴特爾問:“這位兄弟是從地下通道過來的吧?”
巴特爾點點頭:“是的小姐,小子是從地下通道過來的!”
“你估算自己走了多長時間才到領事館?”荷子內親王問得有點突兀但卻不無見地。
巴特爾一怔,撓撓腦袋看向荷子內親王道:“小人從朱雀寺趕來時空中的太陽還在東邊,應該是上午10鐘左右!”
荷子內親王看看腕子上的手錶莞爾一笑:“現在的時間是下午2點鐘,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