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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杜月笙機場憶往事(4)

日本人成了上海的主宰,又拉攏杜月笙給他們服務;杜月笙堅定不移地拒絕了,日本人派出張嘯林的青幫追殺杜月笙;杜月笙躲到香港。

香港畢竟不是久留之地,得知法租界和公共租界日本人不敢公然進入的訊息後;杜月笙秘密潛伏回來在租界重振旗鼓,勢力比此前更盛。

昨天,杜月笙接到關錦璘從大後方發來的電報,說他們將乘座標有美國徽記的商務飛機趕來上海在虹橋機場降落。

關錦璘在著重提及:他們有幾十號人幾十號槍,擔心虹橋機場有日本憲兵盤查;希望杜老闆從中周旋。

關錦璘跟杜月笙是致交,關錦璘當年送給杜月笙的11木箱鴉片煙,使他賺了個盆滿缽圓;兩人還是交心交肺的肝膽朋友,關錦璘有事相求杜月笙哪能鼎力相助!

接到關錦璘的電文,杜月笙立即開始周旋;火速傳喚來門徒白子義詢問虹橋機場的防務情況。

白子義20多歲,是杜月笙安插在虹橋機場的眼線,公開身份是虹橋機場保安警察小隊長。

虹橋機場的治安由日軍上海憲兵司令部一個小隊和上海特別市政府一個保安中隊分工負責。

由於是商務機場,從世界各地飛來的飛機較多;日本憲兵負責機場外圍的幾個崗樓的警衛,也就是提放從外面闖進來進行破壞的國軍和新四軍。

偽政府的保安中隊負責場務和進出入人員和貨物的查驗和審查。

白子義想杜月笙簡單介紹了機場的警衛情況後直言不諱道:“據小人窺探,攜帶槍支彈藥想透過安檢區是萬萬不能的;因為安檢區直接由保安中隊長高橋球癮控制!”

杜月笙一怔,看向白子義道:“高橋球癮是日本人?”

“哪裡是!”白子義慷慨激昂道:“高橋球癮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姓鄺名四海;可是跟日本女人高橋芳子有染後才改名高橋球癮!”

白子義說著禁不住訕笑一聲道:“鄺四海這傢伙之所以要改名高橋球癮,據說是因為高橋芳子徹底征服了他;而鄺四海跟高橋芳子每一次交媾都是通宵達旦叫床聲不斷,以至於住在左右四鄰的人紛紛搬走!”

杜月笙笑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他的名字球癮就是球頭上了癮的意思是不是?”

“老闆您說得太對咧!”白子義呵呵笑道:“球頭上癮這幾個字最早是從高橋芳子嘴裡講出來的,因為鄺四海每次跟高橋芳子交合都要用一些怪異高難動作。譬如說讓高橋芳子緊貼牆壁倒立起來進入;那話兒幾乎要刺破肚皮!”

白子義笑得山響:“鄺四海這狗日的癮也太大,每次先走水門再走旱門;折騰得高橋芳子死去活來,高橋芳子才說你這是球頭上了癮!嗨,你還甭說,鄺四海覺得高橋芳子這句話講得太有水準,乾脆就改名高橋球癮!”

“大漢奸!淫惡不羈的狗賊!”杜月笙拍案而起:“今晚上就要他的命,老夫親自帶隊!”

高橋球癮是76號魔窟丁默邨的親信,做了警衛虹橋機場保安中隊長後可謂飛黃騰達。

高橋球癮在機場最關鍵的安全通道上佈置了親信,凡是能撈錢的貨物不經過他親自查驗不許放行。

這還真是一著妙棋,也是一個發財的大好機會。

你想想從歐美國家趕來上海做生意的商人哪個不奸,還有日本商人更是鬼鑽子。

這些又奸又滑的商人在運進正宗商品時免不了夾雜一些違禁物品,譬如鴉片、槍支、貴重藥物、嗎啡等。

高橋球癮一旦發現違禁物品一律沒收,沒收其實只是一個假象;過後那些商人會金錢珠寶賄賂高橋球癮將被沒收的物品贖回去。

這樣一來,高橋球癮一夜之間便成千萬富翁。

當然高橋球癮在自己發財的時候也不忘自己的上司丁默邨和日本主子,受賄來的錢財多一半進貢給丁默邨和日本憲兵司令。

精明圓滑的高橋球癮在官場和機場遊刃有餘,日本女人上他的床就不足為怪。

夜色昏暗,杜月笙親自率領幾十個門徒向高橋球癮的公館駐地走去。

1939年,在上海殺個人簡直就像摁死一直螞蟻那麼簡單。

1938年12月,國民黨2號領袖人物汪精衛初走重慶,發表豔電公開投降日本;緊接著在南京成了維新政府。

從此,重慶的蔣介石政府,南京的汪精衛偽政府,西北的共產黨政府,成為中國政壇的三大勢力。

表面中立的上海租界,成了各種勢力角逐的主要戰場——日本人、重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