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保安中隊長換成杜月笙的青幫弟子白子義後,整個保安中隊的小隊長一夜間全部成了杜月笙人。
杜月笙見虹橋機場基本上控制在自己手中,滿心歡喜地自言自語:“狗日的小日本,保安中隊成了青幫的武裝;你們守著外圍幾個碉堡又頂蛋用!甭看你們的軍隊在上海耀武揚武,可是在你們的眼皮底下老子照樣能做手腳;這樣的手腳今後還將繼續做下去,直到將你們這些王八犢子趕出中國去!”
杜月笙心中唸叨著,便就洋洋得意;他沒想到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
事情進展順利的具體表現之一就是杜月笙帶人宰了高橋球癮這件事。
高橋球癮自以為自己是丁默邨的親信,有日本人這張保護傘安然無恙。
可他哪會想到自己會遇上上海灘的黑幫老大杜月笙,因為他擋杜月笙的道,杜月笙才下定決心除掉他。
杜月笙將給倭寇做狗的漢奸中隊長高橋球癮和日本女人高橋芳子兩人都殺了,還做成姦夫**被殺死後,雙雙懸掛屋樑上的逼真現場。
日軍上海憲兵司令部親自趕到現場檢視了動靜,為掩人耳目速快將高橋球癮和高橋芳子兩人的屍體搬走;見白子義從報信到處理後事表現積極,便讓他繼任了保安中隊長一職。
一切都在杜月笙的預料之中,當杜月笙堂而皇之來到機場;坐在候機坪上那把白子義給他搬來的藤條椅子上凝視著上空想心事時,杜月笙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夢中。
冬天的太陽懶洋洋懸在空中,不很強烈的光芒照射在地面上依舊能感到溫暖。
杜月笙遐想一陣子往事感到有點睏乏,便就閉上眼睛定目養神;白子義的聲音卻從遠處傳來,惶恐中夾雜著焦急:“老闆——老闆——”
杜月笙睜開眼睛去看,只見白子義連點帶跑向這邊跑來,一邊跑嘴裡一邊呼喊。
杜月笙有點小緊張,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使白子義方寸大亂,便就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白子義距離杜月笙越來越近,杜月笙按捺不住問了一聲:“慌什麼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哪?”
白子義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杜月笙跟前站住步子,嘴裡吃吃吶吶說完:“一……好一……壞……兩……件事……”
杜月笙腦門“嗡”地一想,死死盯著白子義道:“先講好事!”
白子義定定神長長出了一口氣道:“機場雷達上顯出一架標誌是美國徽記的飛機,已經距離虹橋機場不遠馬上就要降落;小子估計那就是關錦璘他們乘坐的運輸機!”
杜月笙雙手合十做個對天禱告的姿勢說了聲:“謝天謝地,關將軍的飛機終於安全飛到上海!”
話音一落,迅疾又問:“壞訊息是什麼?”
白子義揚揚手臂道:“日本梅機關特高課課長加藤浩二率領一小隊鬼子守住候機大廳的幾道門,他們好像嗅到什麼訊息要在機場抓人!”
杜月笙驚得瞠目結舌,大半天說不上話來;回過神來迅速反應:“不好,一定是關錦璘從天寶市出發前訊息洩露,被傷害的梅機關得知;加藤浩二奉命前來飛機場捉拿關將軍一行!”
杜月笙話一說完,便聽白子義驚呼道:“老闆你看飛機場一週際的碉堡也有騷動,好像守護外圍的小鬼子也做什麼準備!”
杜月笙把目光向遠處掃視一番後拍拍腦門道:“沒錯,碉堡那邊的小鬼子就是在騷動!老夫想起來了,日本上海梅機關的機關長是小山鎮魂;小山鎮魂這個王八犢子3年前就是日本駐滬領事館的總領事,強行扣押過2000多名民資企業家被關將軍從領事館內搶奪走;但小山鎮魂一直沒有停止對國民政府大後方的破壞活動,日本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便讓小山鎮魂兼任梅機關的特務頭子統領上海境內的日本特務!”
“這麼說加藤浩二是小山鎮魂派來的?”白子義忙不迭地問了一聲:“這樣以來麻煩就大啦!”
杜月笙見白子義慌亂,喝喊一聲道:“慌亂什麼!關鍵時候需要的是冷靜和沉著!”
白子義站定腳步不吭聲了,杜月笙在地上跺了幾步,若有所思道:“保安中隊你能指揮動的兄弟有多少?”
白子義急急慌慌道:“保安中隊一百多兄弟中百分之九十小子能指揮動!但有十幾個人是高橋球癮的親信,他們不是那麼太順溜!”
杜月笙蹙蹙眉頭噓嘆一聲:“孫子云: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如果不動一刀一槍讓關將軍他們安全走出機場那才是上上之策!”
白子義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