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權益見闞大力扯住自己的耳朵要用刀子割下去,嚇得把腦袋往後縮退著一下子慫了;嘴裡吃吃吶吶喊著:“甭……甭……甭……我們……有話……好說……”
“狗屁!”闞大力怒喊一聲,道:“有話問你,你狗日就是不好說;我們沒有那麼大的耐心,不再跟你磨嘰;先割下一隻耳朵再說!”
闞大力說著,用劈山碎石的大手掌將松井權益的腦袋扳正了;揪著耳朵的那隻手更加用力,牛耳尖刀按上去輕輕一嫠;松井權宜編就老牛舐犢般嚎叫起來。
“支那爺爺饒命!”松井權宜慫包見膿似地喊叫:“饒命啊支那爺爺!”
闞大力見松井權宜喊出饒命的話,冷笑一聲道:“是不是感覺到疼哪?這叫不見兔子不撒鷹,見了兔子不放鬆;老子才嫠了你一刀子,割下耳朵還有好幾刀子哩!”
“不要幾刀子,一刀子小人已經受不了;還敢割幾刀子!”松井權益呼天搶地嚎啕起來:“支那爺爺饒了小人吧,小人現在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
松井權益說著,跪在地上雞啄米似地磕頭。
關錦璘見松井權益慫成這樣子,禁不住訕笑起來心中說道:“看來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全是假的,在死亡面前同樣表現得懦弱熊蛋!”
關錦璘見威懾已到火候,上前攔住闞大力對松井權益道:“松井君這叫敬酒不吃吃罰酒,田中浩勇當初跟你一樣死硬得錚錚;我們剛要說動武他就慫了,瓦口漏倒核桃呱啦啦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老老實實講了出來;說松井權益是山本憲藏的聯絡官,你還想抵耐?”
關錦璘振振精神加重語氣道:“不要總想矇混過關!不要這燈那燈貓兒點燈!刀子按在耳朵上出了點血的滋味已經感覺到,那就老老實實講出你知道的情況!”
關錦璘若有所思在在屋地上踱著步子邊說:“松井君的4個同夥吉田一郎、山本智慧、青木四方、岡田九一已經被我們送上西天,沒有死的鈴木田野是故意給他留了一條性命;之所以在極司菲爾路沒有送你上西天,知道松井君還有點良心才弄到這裡來;你要是執迷不悟揣著明白裝糊塗,那就讓你的家人來給你收屍吧!”
關錦璘揚揚撒撒說了不少話,松井權益不知聽進去還是根本就沒聽進去,想的只是自己的耳朵和小命;一個勁地叩頭作揖嘴裡嘟嘟:“支那爺爺饒命,關將軍饒命!”
關錦璘定了定神,喝喊一聲道:“只要松井君講出山本憲藏製造假幣的窩點和程式,我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關錦璘這句話松井權益看來是聽清楚了,這傢伙不是那麼緊張地把頭抬起來;乜斜這眼睛看著關錦璘,試探留他一條性命的話語是不是真的。
關錦璘揚揚手臂訕笑一聲道:“松井君站起來說話,只要你講出真話,關某饒你不死!”
松井權益抖抖索索站起身來,怯懦懦凝視著關錦璘,道:“關將軍您想知道什麼,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關錦璘見松井權益的中文講得還很地道,不禁問了一聲:“松井君什麼時候來中國的?”
“昭和8年!”松井權益不假思索道。
關錦璘眉頭一蹙,瞥了松井權益道:“昭和8年是民國二十二年,西元1933年;這麼說松井君來中國已經8個年頭,怪不得中文講得如此順溜!”
“哪裡哪裡!”松井權益躬身一禮十分謙虛地說:“鸚鵡學語不值一提!”
“松井君上過戰場!”關錦璘冷不丁問了一句:“上過戰場就殺過中國人!”
松井權益又一次跪在地上道:“不不不,小人根本就不是軍人,哪裡能上戰場!小人是商人,來中國後跟日僑一起在滿洲國和上海做生意;後來便跟了山本憲藏將軍!”
關錦璘一怔,示意松井權益站起來講話。
松井權益站起來了,關錦璘驚詫不已地看向松井權益道:“山本憲藏是將軍?”
山本憲藏一開始只是個少尉,由於製造假貨幣成績顯赫;趕來上海之前大日本皇軍晉升他為少將!”
松井權益伸長脖子嚥下一口唾沫清清嗓子道:“小人的大佐軍銜也是在山本憲藏做了將軍後晉升上去的!”
關錦璘一怔,呵呵笑道:“松井君一個商人能晉升為大佐軍階,一定是為日寇立下悍馬功勞是不是?”
松井權益手摸脖頸嘿嘿笑了兩聲:“不能說立下悍馬功勞,只是我們用假幣在支那;不不不,中國、中國!”松井權益糾正著自己的話語滔滔不絕道:“我們用假法幣在中國內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