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對女人實行水刑和雞頸,而不用槍打和刀刑。
倘若山本憲藏對銀子實行水刑,一定會投入黃浦江中溺死;而銀子水性了得,弄不好還能從江中撿得一條性命。
銀子在繩索的捆綁中天南海北地尋思著,方才知道柳翠蓮也被投進黃浦江。
柳翠蓮被投入黃浦江後是死是活那就得看她的造化,而銀子覺得自己一但被投入黃浦江;逃生的機率就有百分之八十。
銀子為什麼如此自信?那是因為他懂事後就沒見過母親,是打漁為生的父親把她撫養長大。
銀子從三四歲起就能在一米多深的溪流中鑽來鑽去,七八歲上打個矇眼能在水中停留一兩分鐘。
銀子是水鬼,這是猴子結識她後給的最精確的評語。
銀子將水性發揮得淋漓盡致還是在孤島上擒獲鳩山鎮男那一次,那時候銀子已經結交了猴子鄭天壽。
銀子跟猴子鄭天壽結交還是因為水——猴子被洪水衝刮到銀子爸爸打漁的河流中眼見就要淹死,銀子挺身而出將他救了起來;兩人建立了深厚感情。
從那以後銀子跟著猴子闖蕩世界,打漁的父親也不管她。
可是打漁的父親說的那句話卻使銀子終生難忘——銀子你左眼睛的睫毛處有顆滴淚痣,如果能找見媽媽;她會憑滴淚痣跟你相認的。
爸爸為啥說這話?銀子不明白,她詢問媽媽去了哪裡,爸爸不吭聲。
銀子又問爸爸他跟媽媽之間有啥故事,爸爸也是沒有下文;銀子便就覺得蹊蹺。
那時候銀子還小,並沒把爸爸的話放在心上;慢慢長大後尋思:爸爸跟媽媽之間一定有故事。
爸爸和媽媽之間的故事從爸爸嘴裡掏不出來,銀子只能等候找見媽媽;但銀子17歲了媽媽還是沒有顯身。
媽媽她在哪兒呢?銀子夜晚睡不著時總會這樣自己問自己。
銀子想入非非,尋思如果能召見媽媽,就給她很多錢。
銀子跟師傅趕來上海前才升的職,軍銜是少校;每個月的薪水80塊法幣相當於80塊銀元,完全能讓媽媽過上好日子。
銀子發誓要找媽媽,她跟猴子一道投奔了關錦璘;做了關錦璘的弟子,學了一身功夫。
銀子報答師傅教授之恩的第一次表現,就是鳧水四五里地;從孤島上將日軍飛行大隊長鳩山鎮男生擒活捉。
鳩山鎮男被銀子生擒活捉後,成了大後方的股肱之臣;駕駛反正過來的飛機年復一年地給前線輸送戰備物資、武器彈藥;為抗擊日本侵略者作出了卓絕貢獻……
銀子正在遐想,麻生智謀讓一個小鬼子用破布塞了她的嘴巴;裝進麻袋扔到一輛三輪摩托上了。
銀子被扔進摩托車裡後並沒多少掙扎,她知道這時候的掙扎是徒勞的也會適得其反。
銀子思考的問題是黃浦江,如果老天不讓銀子死,小鬼子將她扔進黃浦江後她再掙扎;才是最好的用武之地。
銀子終於被投進黃浦江,黃浦江的水流竟然不是那麼急驟;而是平緩中的湧進。
銀子能感覺到江水平緩湧動的速度,心中一下子樂了;嬉笑怒罵道:“殺千刀的山本憲藏、麻生智謀,你們以為將銀子扔進黃浦江銀子會死?做你孃的大頭夢吧!姑奶奶的水性你們還不曉得,就是在長江那樣的大江大河中游上幾個來回也不在話下,何況黃浦江這樣水面平靜的地域!”
銀子被小鬼子從三輪摩托上抬下來扔進黃浦江,銀子這才奮力掙扎;把兩條腿在水中死勁蹬踩著支撐著身體,力圖使自己的身體不沉入水底。
但銀子被裝進麻袋中,腳手還被繩子捆綁著;嘴裡也塞著破布。
銀子想掙脫矇頭罩臉的麻袋,好幾次的拼搏都是徒勞;銀子在自己的力量不能掙脫開來麻袋束縛的情況下,儘量用雙足蹬踩著水流,把被麻袋纏繞的腦袋頂到水面上呼吸空氣。
銀子裝在麻袋中不知漂游了多長時間,來去行進的船隻卻沒有一個停下來;將裝有銀子的麻袋救上岸去。
銀子看著南來北往的渡輪、遊艇、烏篷船從麻袋跟前越過,沒有一人伸出善意的雙手;便就心灰意冷。
銀子憤怒地尋思自己在前方拼命打鬼子保衛國家,現在落了難竟然無人營救;那些坐在渡輪、遊艇上游山玩水的旅人竟然心若旁騖,真是可氣,可悲,又可憎!
這時候的銀子儘管被裝進麻袋裡面,但眼睛能透過麻袋上粗疏的網眼看清外面發生的一切。
夜色中的黃浦江水更加靚麗嫵媚,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