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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獵狐行動第一季(8)

銀子和劉小頭奉關錦璘命令,趕往馮家塬軍營通知鄔天鷹和柳翠蓮;執行“獵狐行動第一季”緊急任務。

兩人一出1號大院,劈頭蓋腦的鵝毛大雪便就迎面撲來。

銀子看看劉小頭道:“這雪下得賊大,好多年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雪啦!”

定定神一本正經道:“小弟有沒有信心趕到馮家塬軍營!”

劉小頭一怔,看了銀子一眼道:“銀子姐姐是不是門縫裡看人總是扁的?無論怎麼講小頭還是男人,你一個女人都沒打退堂鼓;小頭堂堂正正男子漢能落在你後頭?”

“屁!”銀子白了劉小頭一眼鄙夷道:“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撂什麼大話撂!”

銀子不屑一顧地說著還想說:看你那樣子頭小身子矮,一走三跌跤能在大雪地裡走個來回?

話到嘴邊打住道:“出水才看兩腿泥!我們就等著瞧吧!”

銀子說完這話,十分有心計地看了劉小頭一眼道:“緊緊跟著銀子不要掉隊,要不,你恐怕連個東西南北都不知道!”

劉小頭見銀子言語中有小瞧自己的意思,揚揚手臂不屑道:“走你吧銀子姐姐,小子倒要看看是銀子姐姐先趴下還是劉小頭先趴下!”

馮家塬軍營在渭河南邊、秦嶺北麓,是走出天寶市進入秦嶺山脈的口子;距離大後方總督督署所在方1號大院十幾大里路。

莫天偉從高家坪家中趕往王寶山和李家山兩山夾裹的太寅寺大同學園,距離是十幾好裡。

十幾大里和十幾好裡一比較,大就獨佔鰲頭了,這恐怕就是中國漢字的微妙。

一個大一個好,把道路基本相當但卻還有差距說得明明白白。

兩者之間有差距又不能精確計算出來,乾脆就來個模糊意識用上大里和好裡這樣的詞句含糊其辭。

就像小麥長在地裡估算產量那樣不圖精確到斤,只求八九不離十即可。

中國人的聰明和才智生而即有,就看什麼樣的環境下發揮出來。

萬馬齊喑的環境下民眾只是說話的工具,造糞的機器。

甭說發揮聰明才智,就連說一句真話的環境都沒有;到處是萬歲不離口,語錄不離手;人如果能活一萬歲,狗連屎就都不吃。

那樣一種環境不允許民眾講真話,稍有差刺;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說話要承擔殺頭的風險誰還敢說?不敢說乾脆就不說。

紛紛揚揚的大雪彷彿打麥場上翻場的杈,揚起麥秸和麥皮;鋪天蓋地傾瀉下來。

銀子和劉小頭一過架設在渭河上的容公大橋,便就成為雪人,

大雪罩身倒也算不了什麼,只是兩隻腳腿陷進雪窩中費力的抽拔才是耐力和心性的考驗

銀子是北方姑娘在大雪中行走過,對付這樣的雪地似乎還有點辦法;劉小頭從小在上海灘流浪,哪裡經受過如此艱苦的磨難?

劉小頭的雙腳踩進雪窩後要拔出來,就彷彿在拔一顆蘿蔔;好不容易把左腳拔出來了,右腳又深深陷了進去。

沒過膝蓋的積雪在跟劉小頭的腿腳開著玩笑,一旦他像丟石頭那樣把腳腿沉下來;積雪就十分親暱地緊緊咬住,戲弄他的腳趾頭和小腿肚子。

劉小頭額頭上冒出汗水珠子,汗水珠子跟融化在臉上的雪水交相呼應;從脖朗閣骨碌碌流淌下去。

雪水夾裹著劉小頭的汗水流過他的胸部、肚臍眼、狗蛋子,從腳巴骨上跌落下去;沒有落到雪地上,卻凍結在褲腳上了。

這是哪和哪的事?如此高難度的機械運動,使從小以綹竊為生的劉小頭真正認識到北方的嚴酷。

而在大雪天的茫茫雪野中行進,對劉小頭來講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坐了花轎的劉小頭不是高興,而是淚流滿面;心中突然思念他的相好五月姑娘來了。

五月姑娘要是能在身邊,劉小頭和她摻扶著;一定能順利走出著茫茫雪夜。

可走在前面的是銀子,銀子似乎要考驗劉小頭的耐力;遠遠走在前頭,連回頭看一眼的機會也沒有。

五月姑娘姓李,李五月和劉小頭是在上海灘流浪時相識的。

劉小頭因為腦袋小才叫了劉小頭這個名字,李五月一見劉小頭並不嫌棄而是看準一顆小腦袋下那顆善良的心。

李五月主動接近劉小頭,走到他跟前叫了一聲:“小哥哥,我們兩個在一起吧!”

李五月這句話感動得劉小頭幾乎流出眼淚,可他控制住自己問李五月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