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詩棉見阿部篤實趕到打麥場和小鬼子藤井一文咕咕噥噥,也不理他;霍地一聲從馬背上跳下來對呆若木雞的保民喝喊:“大家還愣著幹麼,沒見棉花垛子著火了嗎?趕緊救火呀!”
保民們被小鬼子押解到打麥場後看到棉花垛子起火,本能第上前撲救;但比小鬼子用槍托驅趕開來了。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勞動果實吧誒大火焚燒,村民們心中在流血;可是小山鎮魂為了彰顯的大日本皇軍的威武,為了報被關錦璘戲弄撩撥的仇恨;就是要讓棉花垛子的大火越燒越旺。
小鬼子阻攔著鄉親們不讓接近棉花垛子,更不讓前去救火;大家只能看著熊熊大火在棉花垛子上滾動。
棉花著火似乎跟其它物事著火有區別,火勢不是沖天而起;卻是順地蔓延,表面一層的白色被燒成黑灰;火勢依舊肆無忌憚地往棉花垛子深處愣鑽。
血氣方剛的村民們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跟小鬼子拼命了,但被長輩們阻攔住。
婦女們凝視著被大火一點點吞沒的棉絮,忍不住放聲大哭。
這些棉花是她們白天才從棉花地裡摘下來,過了秤後堆放這地兒的;每一捧棉絮上都印有女人的指紋,可是卻眼睜睜看著在大火中燃燒。
好在堆放棉花垛子的地方四周有磚頭和土坯壘砌起來的矮牆,矮牆把大火侷限在區域性範圍內;但大火要是衝出矮牆就會引燃不遠處的棉田。
棉田可是一百多里產長,一旦引燃;整個積石原吧便會變成一片焦土。
小山鎮魂的“比基尼”計劃不就是要讓國民政府的大後方變成焦土嗎?比基尼計劃的焦土政策在紫荊村先行一步,不能說小山鎮魂這個老牌特務的陰險和毒辣。
容詩棉當初在堆放棉花垛子的地方修築矮牆,初衷是防止天火;也就是打雷閃電帶來的災難。
如今天火給提防住了人火卻未能避免。
有言道天作惡尤可恕,人作惡不可活。
打雷閃電的天火未能觸及棉花垛子,小鬼子的騎兵一到紫荊村就放火焚燒。
小山鎮魂看著熊熊燃燒的棉花垛子手舞足蹈,狂呼不止。
但時過境遷風光不再,僅僅過了半個時辰情況便發生了逆轉。
村外響起的槍聲是向小鬼子發出的死亡通知書,更是向小鬼子發出的無聲警告——再瘋狂施虐將死得很慘。
老奸巨猾的小山鎮魂見大事不妙,竟然使用丟車保帥的拙劣之計;撇開阿部篤實和藤井一文以及100多個鬼子騎兵逃之夭夭。
小山鎮魂去了哪裡,自然是隱藏在驚弓之鳥似的紫荊保保民之中。
容詩棉喊出救火的召喚後,鄉親們似乎不再考慮小鬼子的阻撓;爭先恐後向棉花垛子衝去。
阿部篤實和藤井一文見容詩棉號召鄉親們救火,沒有阻撓;卻是站在一旁觀看。
容詩棉見鄉親們上前救火,100多個小鬼子全都站在外圍觀看;不依不饒地衝到阿部篤實跟前喋喋不休地道:“阿部將軍,你還讓不讓本夫人配合你們?”
容詩棉喧賓奪主的話語使阿部篤實無言以對,不敢反駁。
事到如今,阿部篤實唯一的救命稻草就剩下容詩棉了;對容詩棉這張王牌,阿部篤實只能呵護不敢得罪更不敢頂撞。
阿部篤實尋思過,小山鎮魂遁逃後的形勢逼迫自己吧吧必須打出容詩棉這張牌子。
容詩棉是關錦璘的夫人,現在村外響起的槍聲百分之九十是關錦璘把大部隊召喚過來的跡象。
只有牢牢控制住容詩棉跟關錦璘討價還價,100多名大日本皇軍才能脫離危險。
容詩棉頤指氣使的口氣,阿部篤實只能耐著性子領教。
阿部篤實慌忙誠惶誠恐道:“夫人有何指教,阿部一定照辦!”
容詩棉白了他一眼,鄙夷道:“還不讓你的人上前救火,站著幹甚!”
容詩棉儼然阿部篤實的上司、長官、領導,對阿部篤實橫眉冷對。
難道不是嗎?世上的事情就看誰求誰,現在小山鎮魂遁身而去;阿部篤實想利用容詩棉跟關錦璘換取一張出逃的通行證,只能俯首聽命。
阿部篤實向佇立一旁的鬼子兵喊了一聲:“不要站著,全都上前救火!”
鬼子兵見旅團長發出救火命令,哪個還敢違抗;迅速展開來混在人群中開始救火。
難以想象的場面出現了,本是敵對的小鬼子和村民參合一起;奮力撲打,火勢漸漸弱化;明火被撲滅後,有隱患的闇火也被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