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篤實聽小山鎮魂說出關錦璘跑了,容詩棉還在民眾隊伍之中的話;突然凶神惡煞把眼睛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轉動半天,露滿嘴黃牙冷笑道:“將軍閣下,我們此來紫荊村不就是殺戮容詩棉給關錦璘一個沉重打擊嗎?”
用手指指聚集打麥場上的4000多村民道:“容詩棉可能就混在村民之中,我們乾脆來個一勺燴;將這群支那豬統統幹掉!”
阿部篤實說著,把手按脖朗閣做個抹脖子的手勢道:“斬草不除根,來年又發生!”
小山鎮魂一怔,瞥了一眼阿部篤實,又看看打麥場上的人群;有點急嗆道:“阿部將軍就知道殺人!”
語氣嚴厲道:“凡事要動腦筋想想!關錦璘沒逃出紫荊村前,我們殺個昏天黑地倒也痛快;可是現在是社火過了法門寺,大開殺戒只能是自取滅亡!”
阿部篤實瞠目結舌,心想這小山鎮魂真是狗臉;一會兒變革模樣,趕來紫荊村的路上不停嘴的叨叨:一旦到達村莊,殺個乾乾淨淨;以雪窩在老夫心頭的仇恨!
可是現在,阿部順著他的杆子爬,他竟嗆在下一鼻子灰?
阿部篤實瞪圓眼睛凝視著小山鎮魂,有點火急地問:“將軍什麼意思?屬下不大明白!”
小山鎮魂揚揚手臂道:“馬上搜捕容詩棉,但不是殺害而是嚴加保護!”
“嚴加保護容詩棉!”阿部篤實大驚小怪地重複著小山鎮魂的話,柳眉鼠眼地看著小山鎮魂道:“將軍改變主意哪?我們從武功縣洛陽村出發時您不是說過嗎?殺死容詩棉,卸掉關錦璘一隻翅膀嗎,怎麼……”
小山鎮魂揚揚手臂打斷阿部篤實的話:“不是老夫改變主意,而是形勢迫使我們必須這樣做!”
小山鎮魂哀嘆地把戰刀拎在手中又按在地上,道:“阿部將軍難道沒有意識到我們可能陷入支那人的包圍之中?”
“我們陷入支那人的包圍之中?將軍你這不是天方夜譚嗎?”阿部篤實大眼瞪小眼地凝視著小山鎮魂,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將軍,屬下發現您心理上出了毛病!”
阿部篤實直言不諱地說著,把手中的戰刀在地上墩了幾下,道:“盧溝橋事變那陣子,阿部篤實還是將軍的部曲;將軍率領我們配合大日本皇軍的正規部隊攻關拔寨那可是嗷嗷叫,那時候小山將軍真正是一隻翱翔藍天的雄鷹;才掙到軍中之鷹的桂冠!”
神情凝重地噓嘆一聲,把戰刀在手中掉了個個不無揶揄地說:“可是現在呢,將軍就是一隻土撥鼠;一聽見關錦璘的名字就驚慌失措滿溝子拉稀!”
鄙夷不羈地冷哼一聲道:“關錦璘衝出紫荊村有什麼了不起?那是他怯懼大日本皇軍的神威遁逃出去保命啦!將軍卻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難道忘了兩軍相逢勇者勝的亙古之言!”
小山鎮魂見阿部篤實喋喋不休地指責自己;瞪圓雙眼怒視著他。
阿部篤實並沒有因為小山鎮魂怒目而退卻,依舊血氣方剛地把手指著站立打麥場上的幾千百姓道:“這些支那豬被我們團團圍在這裡,將軍只要一個命令;阿部就會讓他們變成一堆腐屍!將軍卻說我們陷入支那人的包圍之中,長敵人志氣,滅大日本皇軍威風;真是豈有此理!”
“阿部篤實你混蛋!”小山鎮魂暴跳起來,用手中的戰刀在腳下的土地上戳了幾個窟窿道:“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麼什麼地方!”
“紫荊村打麥場啊!”阿部篤實梗著脖朗閣不依不饒道:“將軍此次的目標不就是這個地方嗎?抓住容詩棉殺死,剪掉關錦璘的一隻翅膀啊!”
“糊塗!”小山鎮魂把腳掌在地上狠狠跺了幾下,道:“紫荊村打麥場是支那人的地盤,關錦璘前去搬兵一定會在前面的岐陽縣出現;他要是在岐陽縣用電話通知臨近幾個鄉鎮以及縣政府的保安隊在紫荊村周圍設關布卡,切斷我們的退路怎麼辦?”
一頓,煞有介事道:“弄不好紫荊村周邊的保丁已經出動,正在圍獵式地向我們包圍過來!”
阿部篤實聽小山鎮魂如此講,似乎才覺得問題嚴重。
這個矮胖累贅的傢伙把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汗水尋思道:是呀,這裡是支那人的大後方不是大日本皇軍的佔領區;關錦璘要是動員臨近幾個縣的武裝力量圍獵式地向紫荊村圍逼,阿部篤實這支100多號人的騎兵還不被撕成碎片……
小山鎮魂和阿部篤實在紫荊村憂心忡忡時,關錦璘已經來到岐陽縣政府的大門口。
關錦璘在岐陽縣政府大門口下了馬,守門的大個子警衛立即跑出來問道:“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