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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歌吟黃竹動地哀(3)

景輝敬奉薛小銀命令去抓張廣田,張廣田卻醉成一灘爛泥死狗一樣伏趴餐館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你說這樣誤事的營長不是廁所門上跌跤——找死嗎?自己大大咧咧放進去一夥來路不明的和尚道士不說,正班期間還找了個酒館喝酒。

喝酒時男人的天性喝上兩盅也就喝了,可這傢伙竟然喝得酩酊大醉;日本人的飛機飛過來轟炸校場,他倒好;喝酒給醉得醒不來。

狗改不了吃屎的路這麼說來?張廣田上次在觀音山就是喝得酩酊大醉誤了事,團長薛小銀將他捆綁起來交給司令員陳子懷;提出撤了營長職務。

但張廣田是陳子懷的救命恩人,在華北抗日前線把半死不活的陳子懷硬是從戰場上背下來奔襲3天;使陳子懷死裡逃生。

陳子懷忘不了張廣田的救命之恩,報了這傢伙一次。

正應為張廣田有陳子懷這面擋箭牌,才顯得肆無忌憚;沒有把誰放在眼裡。

陳子懷是徇了一次私,舞了一次弊;結果把張廣田推向一條不歸之路,這恐怕就是事情的必然。

就像北宋的奠基人趙匡胤黃袍加身奪了人家後周的江山一樣,想讓自己的子孫千秋萬代做皇帝;結果讓他弟弟趙匡義把他幹掉了。

趙匡胤搶奪後周恭帝皇位時恭帝年僅7歲;垂簾聽政的符皇后也就28歲。

趙匡胤從人家七歲孩童28歲寡婦手中奪權顯得很不地道,可他的弟弟趙匡義更絕;來了個燭光斧影將兄長趙匡胤乾死自己做了皇帝。

趙匡義做皇帝的目的就是想讓他的子孫後代永做皇帝,但趙匡義的苦心經營似乎欺天;他後代在皇帝位上做了女真人的俘虜,“定康之難”開了中國歷史的先河。

好在那個名叫趙構的子孫還算有血氣,在東南一隅建立了南宋政權。

有意思的是趙構沒有後代,立了個皇子趙眘竟是趙匡胤的七世孫,趙德芳的六世孫。

趙匡義當年不將皇位傳給趙匡胤的兒子趙德芳,些許年後歷史的激流將趙德芳的六世孫推上皇位;這不能說不是一種天術。

歷史劃了一個圓圈後又回到原點,趙匡義的苦心經營也就付諸東流。

張廣田的事情也是這樣的巧合,上次在觀音山因為喝酒;手下請示一幫形跡可疑的雞公車伕要進車間,問他放不放行。

張廣田喝酒正在興頭上,不屑一顧地揚揚手臂說:“放行呀!雞公車是關將軍親自挑選的有什麼值得可疑?統統放行!”張廣田的話說得剛把硬。

有了張廣田這句話,手下兵士也就慫管娃;對76號特務化裝成的雞公車伕疏於盤查統統放行,結果導致57名技術工人和兵器專家向子超命歸西天。

事情發生後陳子懷做了滅火隊長,叮咐下屬不能將張廣田醉酒表態的訊息講出去;尤其不能讓關將軍知道是張廣田醉酒中誤了事。

陳子懷做了滅火隊長也做了救火隊長,關錦璘一直矇在鼓裡。

關錦璘並不知道觀音山血案還牽扯了一個醉酒營長張廣田。

觀音山血案過去了四五年也就過去了,可是這次在大校場;張廣田又一次撞在槍口上。

張廣田撞在槍口上說起來也沒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表態讓和尚道士進到校場裡面做道場嗎;出發點還不是為了把悼念活動搞得有點氣氛。

話可以這樣講,可就是張廣田一個盲目的表態使形勢發生逆轉;這幫和尚道士是日偽特務,矇混過關後製造了慘無人寰的血案。

又是一場血案,又是醉酒中的張廣田表的態;事情就是這樣蹊蹺,誰有回天之力能夠左右?

景輝敬上前踢了張廣田幾腳,面門上扇了幾個抽波;張廣田哼唧了幾聲還是不見清醒。

景輝敬讓手下將張廣田捆綁起來。

兩個手下捆綁了張廣田,景輝敬看向呆立一邊的店小二道:“過來過來你過來!”

店小二驚魂不定地跑到景輝敬跟前點頭哈腰道:“軍爺有何吩咐!”

景輝敬冷哼一聲道:“為什麼讓他和這麼多酒,最得爛泥一樣?”

店小二打躬作揖道:“軍爺這樣說就冤死小人了!小人一直奉勸這位軍爺少喝,可他對小人抽波耳光;小人哪裡敢攔!”

景輝敬盯看店小二一陣,毫無顧忌地說了聲:“此前我來請示張營長的話你可記著?”

“記著記著!”店小二誠惶誠恐道:“小人哪敢忘掉!”

“記著就好,你要給在下做證見!”景輝敬一本正經道:“敢說一句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