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罪!”
馬建勳一怔,凝視著塗鎮山道:“認罪,馬某人有什麼罪?”
“死到臨頭還執迷不悟!”塗鎮山吼喊一聲上前擒拿馬建勳,被馬建勳一記鐵掌功打翻在地。
馬建勳的功夫還是很厲害的,關鍵時候派上用場。
孫蔚如見馬建勳用鐵掌功打翻塗鎮山,喝喊一聲:“煞煞馬建勳的囂張氣焰!”
孫將軍兩個衛士手中的衝鋒槍同時響起,四五發子彈對著馬建勳的雙腿打去。
馬建勳慘痛地叫了兩聲趴在地上。
馬建勳有超常的武功不錯,可是再強的武功在火器面前只能做殉葬品。
孫將軍兩個衛士的槍頭有意偏低,要是稍微高一點;那麼馬建勳就得去見閻王爺。
孫蔚如沒有讓馬建勳這麼快就死去,他要給遊行群眾一個交代——公開槍斃軍統特務馬建勳,平息群眾的憤怒情緒。
一路上想著做省主席夢的馬建勳被衛兵的子彈打趴地上,心中還是不明白。
馬建勳一頭霧水仰著不屈的腦袋責問蔣鼎文:“蔣主席,這是為什麼?衛兵咋對馬某開槍!”
蔣鼎文慢吞吞從桌子跟前站立起來冷哼一聲:“馬建勳,是你指示手下槍殺了宣義夫!”
馬建勳腦門“嗡”地一想,不認識似地看向蔣鼎文;終於明白過來,冷笑兩聲:“蔣鼎文,原來你要做秦檜;不是你給馬某人下的命令,說委員長密令;堅決殺掉**分子宣義夫嗎?你現在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呸——”馬建勳頑強地啐了一口。
屋子裡沒有聲音,蔣鼎文、孫蔚如、塗鎮山和幾個持槍衛士都沒有吭聲,幾個人似乎都被馬建勳的廁所門前的石頭又臭又硬精神而震撼。
塗鎮山按捺不住,上前一步飛腳踢在馬建勳的狗蛋子上聒吵一聲:“你狗日的死到臨頭還臭硬不減,看老子如何削了你!”
塗鎮山將兩把陌刀拔出來拎在手中,被孫將軍制止。
馬建勳一見塗鎮山手中的陌刀,立即想起尹光耀生前說過的磨子溝被抓來的生猛大個子塗鎮山,腰裡彆著兩把陌刀。
尹光耀將塗鎮山關押起來後,陌刀收歸;還拿給馬建勳來看。
尹光耀被殺死後,馬建勳在現場沒有發現陌刀;估計陌刀隨著塗鎮山逃之夭夭。
現在兩把陌刀在蔣鼎文的衛士長水金峁手中出現,馬建勳立即叫喊起來:“塗鎮山!你果然就是塗鎮山!”
一頓,看向蔣鼎文道:“蔣主席,他就是殺死軍統偵緝隊長尹光耀的兇手塗鎮山,馬某人趕往天寶後就懷疑他不是水金峁而是塗鎮山;押運關錦璘的方案就沒告訴他,半路上還來了掉包計;將關錦璘秘密關押草灘監獄!使塗鎮山失去目標,現在這傢伙終於顯露出真面目來咧;蔣主席,還不把塗鎮山抓起來!”
蔣鼎文不吭聲,孫蔚如說了話:“塗鎮山是大後方特警團長,為了營救關將軍才化裝成衛士長水金峁的!”
馬建勳凝視著孫薇如:“老長官早就知道塗鎮山的身份?”
孫蔚如站起身來揚揚手臂道:“塗鎮山是老夫的屬下愛將,老夫豈能不知道!”
馬建勳大怔,心中默默尋思:“怪不得老長官親自趕來尚德門客棧要求馬某釋放100輛馬車,原來他早知道塗鎮山被軍統羈押!”
孫薇如定定神道:“1937年盧溝橋事變後,塗鎮山就以***團教導營營長的身份帶領600關中子弟趕往高碑店狙擊日寇龜田一壽聯隊;腸子被倭寇挑出來,兩把陌刀殺掉100多名小鬼子;至今被冀中人民歌頌!”
馬建勳聽孫將軍把塗鎮山的身份講得如此清楚,痴呆呆看著他不知如何是好。
孫將軍蹙蹙眉頭凝視著馬建勳道:“你和塗鎮山同屬關中子弟,可為了升官發財投靠了戴笠;這幾年在西安壞事幹盡,還有什麼面目在這裡信口雌黃!”
馬建勳腦門“嗡”地一響,自覺大事不好;疾叫一聲:“老長官,莫非您要殺我!”
馬建勳知道孫蔚如在西安的勢力,那可是盤根錯節難能撼動。
甭看蔣鼎文是陝西省主席,可是隻要孫將軍說不殺他;蔣鼎文恐怕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就是馬建勳接到戴笠電話後,猜想蔣介石要對蔣鼎文動手的一種心態。
蔣鼎文名義上是省主席,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西北行營主任,可是手下沒有嫡系部隊。
孫蔚如卻不一樣,蔣介石一直想架空他;但早先在關中培植的勢力和西北軍將士一直擁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