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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出大事了

正是天涼好個秋的好時節,諾雅更是一涼萬事足,蜷縮在馬車上睡得昏天黑地,似乎是要將前些時日欠缺的睡眠全都補回來。

百里九心疼地擁著她,柔柔軟軟的一團,聽馬車外計程車兵講述懷裡人在這場惡戰中的豐功偉績,帶著誇張的渲染,他不厭其煩,逐字逐句地聽,偶爾忍不住自己笑得像個傻子。

諾雅踢了毯子,還會向著他的懷裡拱,一蹭一蹭的,果真就像是一隻慵懶的貓,那份滿足感都會令百里九無端生出感慨來。按捺了體內莫名的躁動,胳膊越攬越緊,越有種失而復得的僥倖與珍貴。

他最為寶貝的,就是諾雅的肚子,這個孩子來的極是時候,又最不是時候,自從諾雅有喜之後,就四處奔波,操心勞力,而這個孩子都頑強不屈地挺了過來,並且從未給諾雅增添一點麻煩。這點愈加令他心疼,他經常會悄悄地對著諾雅的肚子說話,小心翼翼地撫摸,數次不由自主地紅了眼圈,在諾雅醒來之前裝出一本正經的淡定或者酣睡。

後來的將士聽聞諾雅身懷六甲,率領著數千將士死守信陽城,抵抗鎮遠侯數萬大軍的傳奇之後,都滿心敬佩。尤其是諾雅臨行前,信陽城守城將士們親手給她端過來的餃子,向著她遠行的背影那一聲鏗鏘的充滿敬意的低吼,以及信陽城裡百姓間流傳的那一首怪聲怪調的十八摸,都令這些士兵們覺得,自家這位夫人,那是鐵打的漢子,稀世的珍寶,值得自家九爺捧在掌心裡的明珠。

大軍在行軍過程中,有兩個消遣,一個是跟元寶學唱信陽城那首變了腔調的十八摸,另一個就是探討將來百里府小將軍的名號。

一群粗人,在酸秀才的帶領下,每天樂此不疲地想一個,否定一個,然後又挖空心思地繼續想,覺得哪一個名字都不合適。

陽剛的,叫著不親,親暱的,配不上咱這鐵打的名頭。

這果真是一個好消遣,聽隊伍裡此起彼伏的大笑,就知道,定然是有逗趣的名字,傳到諾雅的耳朵裡,笑得樂不可支,怎樣的玩笑也不惱,還同他們插科打諢,打成一片,比那百里九還要混得開。

大個兒提議,諾雅這一首十八摸從信陽城可謂是轟動了整個大楚,九爺排行第九,兒子本事翻倍,不如就叫百里十八。

他這樣粗俗的名字立即引來了酸秀才的抗議,他說,十八的寓意倒是不錯,就是忒難聽了一點,不如就合成一個字,叫做“木”,頂天立地,也取“慕容”兩字中“慕”的諧音。

諾雅對於“木木”這個小名倒是頗喜歡,百里九率先不樂意了,自家風流一世,兒子怎麼可以起個這樣呆頭呆腦的名字?若是將來應了名,木頭木腦,跟冰魄似的,豈不毀了他家老子的一世風流英名?

兩人對於這個問題也展開了熱切的討論,爭執不休。諾雅貪吃,滿腦子都是“湯圓”,“丸子”,“糖包”一類的名字,而百里九則當初重金求子,傳為府中笑談,認定兒子將來必然是小財迷,滿是“萬貫”,“千金”,惹得諾雅各種鄙夷不屑。

酸秀才則背後感慨,看來沒有學問果真是要吃大虧的,看看自家將軍與夫人,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反面教材啊。

眾人對於孩子的名字頗有分歧,但是有兩個問題,他們卻是出奇地保持了一致,眾口一詞。

其一,就是九爺跟九夫人,究竟是誰的功夫更厲害一些?酸秀才等人知道百里九深藏不露的功夫根底,所以曾認定九爺技高一籌。士兵們卻不以為然,對此比較偏向於諾雅,雖然耳聽為虛,但是她地絕的名頭不是大風颳來的,當初血洗慕容山莊,獨闖殺手谷的駭人聽聞的事蹟也毫無誇張渲染,這次,她又以一介女流的身份,率領幾千兵馬,死守住了信陽城,巾幗不讓鬚眉,這本事,誰敢小覷?

更何況,最重要的一點,看看自家九爺對她那份小心翼翼,唯唯諾諾,一看就是拳頭調、教出來的規矩,顯而易見,肯定是九夫人壓倒九爺。一行人恨不能就挑唆著兩人立即打起來,分個勝負,也好漲個見識。

百里九對於那些士兵的猜度頗為鄙夷,一群生瓜蛋子,一看就是打光棍的。男人畏妻,那都不是被拳頭制服的,都是在床上被調、教的。你家九夫人人前給我面子,關了門一言不合就讓我下去睡,床邊都不讓沾,我能不小心伺候嗎?

其二,就是諾雅這一胎懷的是男是女?眾將士不過是短暫議論了片刻,就已經達成了統一共識。這一胎必定是男孩。沒有別的原因,他們只是無法想像,諾雅這樣的彪悍脾氣,會教養出怎樣的女兒?那場景委實難以想像,所以全都統一認定,必然是男孩,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