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瑾愁眉鎖眼地道:“微臣委實沒趣得很,十公主殿下,您出宮二皇子他知道嗎?”
楚欣兒大大咧咧地道:“自然是知道。”
公孫瑾想想,仍舊不信:“二皇子怎麼會放心讓您出宮呢?”
“我說的知道,是指我已經留書給他,告訴他我出宮了。”
公孫瑾頓時就感覺天要塌下來了,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那公主您這是打算要去哪裡?”
“自然是你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楚欣兒回答得理所當然兼理直氣壯。
公孫瑾又一次欲哭無淚了:“微臣這是公辦,千里迢迢地奔赴湖廣,不是去郊外狩獵。”
“我當然知道。”楚欣兒笑眯眯地道:“我已經想好了,我二哥的登基大典我都錯過了,那隻狐狸的熱鬧也沒有看成,一定要玩夠本才好。沿路我要去諾雅姐姐指揮三軍大勝鎮遠侯的信陽城,還要看看那隻狐狸智擒範世謀父子的小金山,還有,諾雅姐姐說沿路有好多好多的美食,我也要一樣一樣地嚐嚐。最主要的是,我要學會你的**術,天下無敵!”
楚欣兒掰著指頭數,公孫瑾摸摸自己的腰包,然後又摸摸自己的脖子:“微臣的頭恐怕頂不到那時候,十公主還是尋別人吧。”
楚欣兒一聽這話,頓時就翻了臉,杏目圓瞪:“你在趕我走?”
“若是二皇子和皇上知道微臣拐走了您,我就是九命狸貓,這腦袋也不禁砍哪。十公主,還是讓微臣送您回宮吧。您若是想學**術,待我回京,啟稟過皇上,定然傾囊相授。”
“你敢!”
楚欣兒一聲怒斥,聲音不自覺大了一些,車外計程車兵有人偷笑,竊竊私語:“沒想到這位大人竟然還車裡藏嬌,路上都耐不住寂寞。”
公孫瑾一臉的黑線,自己好不容易擺脫了錦孃的身份,改頭換面入朝為官,打算脫胎換骨有所建樹,令人刮目相看的。這十公主竟然就不由分說給他安了一個這樣不堪的名聲。
“十公主,男女有別,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傳揚出去,會有損公主您的聲譽。”公孫瑾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楚欣兒,好言相勸。
楚欣兒不屑地上下打量他:“你不是女人嗎?別以為你女扮男裝我就認不出你來了,我知道你就是醉夢樓的錦娘。”
公孫瑾那是跳到黃河裡面也洗不清了,楚欣兒原來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自己又怎麼開口?
他著急上火,楚欣兒卻絲毫不以為意,侃侃而談自己當初女扮男裝的經驗心得:“你的確扮得挺像的,尤其是這聲音,跟男人的一樣粗啞,若是胸部再用布帶子勒緊一點,肩膀再墊寬一些,就天衣無縫了。”
“十公主,微臣,微臣其實是,是......”他與諾雅鬥嘴時的伶牙俐齒蕩然無存,面對著楚欣兒,急得滿頭大汗,更多的是無奈。
楚欣兒不懷好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的。另外,你偷看春宮畫本的事情我也不會告訴我二哥。”
公孫瑾抬眼一看,楚欣兒手裡拿著的,可不正是他適才隨意丟了的那本男女肉搏**?
他不禁大窘,誠惶誠恐地謝過楚欣兒的“大恩大德”,再次小心翼翼地道:“微臣,微臣請示一下皇上?”
楚欣兒柳眉倒豎,一瞪眼:“你試試?”
“此去湖廣千里迢迢,微臣總要給公主殿下另備一輛馬車才是。”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想暴露我的行蹤是不是?不安好心!”
公孫瑾心一沉,不得不破釜沉舟:“其實,其實微臣是個男的。”
楚欣兒“噗嗤”笑出聲來,上下打量他,斜眼問道:“醉夢樓的花魁是個男人?說破天怕是都沒人相信。”
“微臣向來是賣藝不賣身的。”公孫瑾覺得解釋起來很費勁,口乾舌燥:“二皇子,諾雅她們都知道。”
可是偏生楚欣兒信了,愣怔片刻後,笑得前俯後仰:“怪不得諾雅姐姐竟然不吃你的醋,還跟你交好。原來那隻狐狸一直睡的是個男人,枉我還曾以為二哥傾慕於你。”
公孫瑾訕訕地笑:“所以說,對公主您的清譽有染,實在不方便。”
“無妨,大不了我就閹了你帶回宮裡伺候著。”楚欣兒說得輕描淡寫,令公孫瑾某部一緊,真的一緊,這一發現令他很吃驚,忍不住低頭瞄了一眼。
楚欣兒見他反應,愈加笑得樂不可支,在車廂裡直打跌。
那動靜......車外士兵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