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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鴻門宴

剛剛放下筷子,林諾雅還未來得及將油光漬漬的嘴巴擦乾淨,就有人敲響了一念堂的門,自報家門說是百里九跟前的侍衛。

桔梗將人帶進來,衝著諾雅抬手唱了一個喏。

“啟稟林姨娘,今天中午主子在鴻賓樓設宴,款待安侍郎,秦尚書。主子說讓您趕緊過去。”

“鴻賓樓?今日不是秦夫人和安夫人三日回門嗎?怎麼設在酒樓呢?”諾雅有些驚訝。

“主子與秦、安兩府聯姻,皇上大悅,御賜一桌回門喜宴。宴席設在將軍府於理不合,所以只能勞請秦,安兩位大人移駕鴻賓樓。”侍衛如實回稟道。

酒樓款待?也多虧那百里九想得出來。不過,這秦,安兩府自大婚之日起就已經暗中較上了勁,互不相讓,今日回門,百里九如何做都是錯。而酒樓宴請,明面上是得罪了秦,安兩府,而實際上,卻是最好的應對方法。

更何況,還有御宴這個幌子。

但是,也有一個前提,就是將軍府足夠強大,秦,安兩府不敢得罪,或者說敢怒不敢言!

不過,百里九讓她去做什麼?林諾雅暗自腹誹,原本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個大大的“尷尬”,再加上昨日新婚以後,百里九對自己明顯的偏袒使得樹敵甚多,難保秦,安兩家不會借題發揮,酒桌之上難為自己。

所以,林諾雅不想去,十分不想去。

這百里府簡直就是個事兒窩,秦,安二人純粹就是個事兒婆。自己安生地待在一念堂,尚且麻煩不斷,若是上趕著湊到她們跟前,勢必吵架,鬥嘴,耍心眼,缺一不可!

一個字:累!

兩個字:太累!

林諾雅故技重施,捂了頭,微蹙眉頭:“麻煩小哥回去告訴九爺,諾雅身子仍舊不適,頭暈得厲害,胃口也不佳,恐怕是要辜負他的厚望。”

侍衛看了一眼滿是狼藉的餐桌,似是已經有了準備,眯著笑眼道:“主子說了,若是林姨娘今日碰巧不適的話,府裡大夫‘十劑湯’今天碰巧也有空。”

“十劑湯?”諾雅疑惑地問。

侍衛點頭:“嗯,‘十劑湯’是咱府裡蔡大夫的聖手稱號,無論病情嚴重與否,必須十劑湯藥方能病除痊癒。”

諾雅愁眉苦臉地“啊?”了一聲,惹得身後桔梗低下頭,笑得雙肩直抖。

俗話說“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自家小姐性子潑,姑爺卻是嬉皮笑臉,從二人進府以後,貌似小姐就沒有沾到多少便宜,多大的氣焰燒到姑爺跟前,也被澆得一丁點火星也沒有。

林諾雅無奈地翻個白眼,揉揉肚子:“罷了,輕傷不下火線,更何況是你家爺的吩咐,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照闖不誤。”

侍衛恭敬地領命而去,備下車馬,林諾雅做好了慷慨就義的心理準備,方才雄赳赳氣昂昂地相跟著去了。

鴻賓樓,京城第一酒樓,鮑參翅肚,山珍海味,一向以奢侈揮霍而著稱,諾雅平素早有耳聞。

往日裡正是賓客雲集,觥籌交錯的熱鬧光景,今日鴻賓樓門口卻是將軍府侍衛森嚴羅列,機靈的夥計陪著笑臉將前來吃酒的客人委婉地拒之門外。

聽侍衛說,百里府大手筆地包下了整個鴻賓樓,諾雅心疼得嘴角微微抽搐,心裡暗罵一聲敗家子,果然不負花天酒地的威名。

跑堂小二見到她跟隨在侍衛身後而來,知道是百里府的人,立即熱情地迎上來,陪著笑臉:“敢問夫人可是參加百里府宴請?”

諾雅點點頭,見酒樓夥計正在櫃檯處忙活著燙酒,知道宴席正酣,點點頭:“正是。”

“二樓天雅閣,您樓上請,步步高昇!”

諾雅踏上臺階,扭過頭來:“賓客可是齊了?”

小二長了一副討喜的笑臉兒,仰著道:“已經齊了,這酒水也上了五六道。”

已經開席了,看來將自己叫到鴻賓樓只是百里九一時起意而已,就是不知道究竟何意?

“小二哥,這天雅閣我自己是識得的,就不勞你上樓了,你儘管去忙就是,我自己就能找到。”

小二正是求之不得,聞言痛快地唱了一個喏:“天雅閣就在二樓左首第三間,夫人隨意,有什麼吩咐儘管叫小的。”

諾雅頷首,帶著桔梗沿著酒樓樓梯向上,左拐,尋第三間位置,剛巧有跑堂從裡間上菜出來,虛掩了房門,兩人輕手輕腳地進去,正對處是一個古色古香的雕破圖風,諾雅自鏤空處向裡看,裡面自然是金碧輝煌,極盡奢華。

屏風後是黃梨案,羅漢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