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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驚人的推測

夏至心裡還有一絲希望,盼著能夠說服黃德興懸崖勒馬,將那些人的來歷告知給慕容城。黃德興好不容易有了發財的機會,心裡又將慕容城恨之入骨,哪裡會聽得進她的規勸?

兩人僵持不下,眼見有人從山裡出來,黃德興唯恐事情敗露,惡從膽邊生,露出猙獰面目,抄起一旁的一根木棍,活生生就將夏至的雙腿打折了。

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使夏至尖叫一聲,立即不省人事。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被黃德興捆縛了雙手,塞住嘴巴,關在自家的柴房裡,雙腿已經失去了直覺,無法動彈。

那時候,慕容山莊一家五十八口盡數遇難的噩耗已經傳遍了邯鄲城。縱然夏至被困在屋子裡沒有自由,仍舊可以聽到外面來來往往的鄉民高聲痛斥詛咒著殺害慕容一家的兇手。可惜口不能言。

黃德興軟禁了夏至,對外說是她因為承受不了打擊,所以瘋癲了,胡言亂語不能見人。

黃德興本來人緣就不好,夏至的死活更加沒有人關心,尤其正是慕容一案的風口浪尖上,沒有人去細究近乎歇斯底里的夏至是否是果真壞了腦子。

好在黃德興因為曾經在慕容城及慕容夫人跟前賭咒發誓,不會虧待夏至,所以一直沒有遺棄她。一夜暴富之後,多行不義,壞事做盡,但是好歹留了夏至的活口。

黃德興威脅夏至,說那些人手眼通天,耳目遍地,她若是胡言亂語,傳出什麼風聲,肯定小命不保。

夏至知道自己說什麼,別人也不會相信,更何況,黃德興開始與官府勾結,來往甚密,令她有更深的恐懼感。為了保命,她選擇了緘默,苟且偷生,冷眼看著黃德興為非作歹,只盼著有朝一日,善惡有報,慕容一家的血海深仇也有得見天日的那一天。

諾雅原本以為,慕容一家的血仇,唯一的線索也就是殺手閣閣主,沒想到竟然峰迴路轉,聽到了這些背後情由。

她銀牙暗咬,將黃德興恨得牙根疼,恨不能在他的屍首上再刺出幾個窟窿來。她顫抖著聲音問夏至:“那日來尋黃德興密謀的,究竟是些什麼人,你可有印象?”

夏至斬釘截鐵地點點頭:“那日其中一人是戴了遮簷斗笠,看不清相貌,手中託著兩個沉甸甸的鐵球,不停轉動,寡言少語,但是另一人對他看起來頗是敬畏。另一人身材不高,相貌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這些年,他們再也沒有到府裡來,黃德興對於二人的身份一直諱莫如深,我也並不知曉。”

夏至對於神秘的斗笠人的描述令諾雅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殺手閣閣主,應該是他無疑。那麼另一人又是誰呢?

夏至將那人的樣貌向著諾雅仔細地描述了,並且吩咐丫頭從佛堂觀音像下面拿出一個盒子,開啟來,從裡面取出一張略微泛黃的畫像,遞給諾雅:“我唯恐自己有朝一日模糊了對那人的印象,所以早就將他的畫像畫了下來。只是我畫工不好,只能畫出六、七分相似。”

諾雅接過畫像,展開來,那人委實相貌平平,略帶幾分凶氣,眉眼間看著倒是有些熟悉,只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出究竟在哪裡見過。

她小心翼翼地收揀起來,問起有關黃德興的其他事情,夏至因為一直在佛堂閉門不出,所以對於黃德興這些年裡究竟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又與誰有接觸,均全然不知。她讓諾雅去找黃德興平素比較信任的管家去問,興許會有收穫。

諾雅安慰了半晌,就轉身離了佛堂。

黃德興一死,整個黃府亂成一團。許是黃德興壞事做的多了,他縱然娶了多房姬妾,竟然都沒有留下一男半女,如今樹倒猢猻散,整個黃府被看熱鬧的百姓圍攏了,大快人心。那些姬妾們哭哭啼啼了半晌,就各自做了打算,忙碌著收揀府裡的不義之財,想要趁亂逃出去自謀生路,免得後面再起風波,人財兩空。

黃府的下人也是欺軟怕硬的主,如今沒了管束,也全都趁機打撈油水,再找夏至所說的那個狗腿子,早已經卷了錢財跑了個無影無蹤。

都說屍骨未寒,黃德興死了也總共不過一日,整個黃府就已經人面全非。黃德興的屍首仍舊還晾在床上沒個遮掩,府裡的人就開始各做打算,並因為分贓不均,爭吵得雞飛狗跳。

夏至好歹也是慕容府裡出來的人,更何況雖然黃德興罪孽深重,夏至對百里府卻是有情有義,諾雅不能坐視不管,因此喝止住了那些心懷叵測的人,宣佈了禁令,在此案了結之前,誰也不得擅自離開黃府半步。

按照夏至的意思,黃德興府裡都是收斂的不義之財,所以她打算將侍妾與僕人遣散,其他的盡數還給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