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而且學成一身的真本事。
換成他們在場的任何一人,縱然是九條命,也自殺八次了。若是說以前,諾雅在軍營裡指點教授的功夫令他們受益匪淺,而如今,她的不凡經歷就已經是眾將領及士兵學習的楷模,對她完全是發自於內心的敬佩。
諾雅笑著一一應下,方才拱手與眾人道別,轉身見一臉哀怨的百里九,忍不住好笑,繃不住臉,微翹著唇角道:“關於有些問題晚上記得寫罪己狀。”
百里九自然明白“有些問題”究竟有多麼嚴重,連聲喊冤:“夫人,我那時候還尿褲子呢,純粹就不懂事,別人怎樣挑唆都會信,做不得數。我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明白這些事情?定然是有下人故意胡說八道,挑撥我們。”
指揮使夫人與老夫人掩著口笑,頗有些幸災樂禍。一行人說說笑笑地回了將軍府,一路上噓寒問暖,聽百里九眉飛色舞地講起其中曲折,連聲驚呼,拍著心口暗道僥倖,也更加地心疼起諾雅來。老夫人捉了她的手,招惹得淚花兒不住,一個勁“心肝”,“委屈了”,“心疼死了”地喚,恨不能將諾雅摟進懷裡,大哭一場,方才解了心中的癮。
回到將軍府,朱門大敞,早就有桔梗,暮四等人守在門口處,眼巴巴地張望,見馬車緩緩駛近,一旁的駿馬上端坐著九爺,知道自家夫人必然也在馬車之中,顧不得什麼規矩,爭先恐後地跑過去,一把撩了車簾,還未開口,淚珠子就”噼裡啪啦“地落下來。
這一次邯鄲之行,不亞於生離死別,諾雅又歷經了數次變故,心中也有感慨,見到自己的兩個丫頭,心裡一暖,再次紅了眼眶。
百里九最先不樂意,翻身下馬,斥道:“你們幾個今日誰若是敢惹了她哭哭啼啼,九爺我可重重地罰。”
一句玩笑,令幾人頓時破涕為笑,不好意思地上前攙扶她與老夫人,只是略微顫抖和緊握的手出賣了心裡的激動。安若兮也聞訊出來相迎,按照規矩行了大禮,諾雅也笑著應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進了將軍府,早已經備好接風宴席,打算讓兩人吃過接風面再回住處歇息。
丫頭們打過來沁涼的井水,兩人用帕子淨了手面,頓時神清氣爽。大家相互謙讓著剛剛坐下,還未動杯箸,就聽後院裡絲竹聲聲,有人咿咿呀呀地唱。只是隔得太遠,聽不怎樣真切。
百里九先抬起臉,奇怪地問道:“這是誰在唱戲麼?”
老夫人嘆口氣,沉了臉不說話。一旁的安若兮接道:“回九爺,是秦夫人。”
如今秦寵兒已經是御封的大夫人,所以安若兮也不得不對她的稱呼恭敬起來。
百里九這才想起秦寵兒沒在跟前,微蹙了眉:“怎麼突然愛好上唱戲了?也罷。有個愛好佔著心兒,也總好過天天無事生非。”
安若兮欲言又止,低下頭不說話。
指揮使夫人在場,不過老夫人並不避諱她,嘆口氣無奈道:“若是唱上一兩句也就罷了,雖然是下九流的東西,但是聽著好歹也高雅。偏生折騰出花樣來,動靜還這樣大,明擺了就是故意想丟我將軍府的顏面。”
百里九有些莫名其妙:“她又作出什麼么蛾子來了不成?”
一旁的指揮使夫人應該是知道其中情由,勸說道:“小九剛回來,還是不要說那些鬧心的事情,大家先吃飯,有什麼事情回頭再說吧。”
老夫人也連連擺手:“對,先吃飯,吃飯。”
安若兮低聲問道:“那需不需要差人去問秦夫人一聲,是不是到前廳來一同用膳呢?”
老夫人想了想,秦寵兒好歹也算是掌家大夫人,就對一旁的丫頭吩咐道:“去一趟錦年閣,問問秦夫人,就說是九爺回來了,請她出來一起用膳。”
丫鬟恭聲應著,百里九站起身來:“罷了,我自己親自走一趟吧?看看她究竟這是唱的哪一齣戲?”
老夫人想要攔阻,一旁正跟指揮使說話的老將軍開口了:“讓他去吧,是應該好生管上一管,否則家無寧日了。”
百里九聽老將軍這樣說話,似是極為憤慨,就知道秦寵兒一定是作下什麼禍事來了,二話不說,一撩衣襬,就向著後院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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