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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當街殺人了

李茗祖正在氣頭上,見他們不聽使喚,氣勢洶洶地上前朝著兩人屁股上一人就是一腳:“廢物,給我上!”

那兩個狗腿子悶不吭聲,“嘭嘭”兩下,直挺挺地向著前面撲倒,膝蓋都未打彎,臉朝下,揚起一蓬塵土。

李茗祖與諾雅齊齊驚駭地後退一步,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從心底一股寒意升騰而起。

李茗祖戰戰兢兢地上前,猶豫著去推一個人的身子,誰知道不過輕輕一碰,那人頭就與身子徹底斷開了,血立即噴湧出來,在那人身下蔓延,還冒著熱氣。

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指著林諾雅:“你,你,你殺人了!”

諾雅莫名其妙,自己站在這裡,紋絲不動,匕首上面也是乾乾淨淨,怎麼就能殺人?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先前李茗祖懷裡的那個女人,歇斯底里一聲驚恐尖叫:“啊!”

旁邊適才有兩三個圍觀的人,這時候才緩過勁兒來,齊齊發出驚叫:“死人了!”

人群迅速圍攏過來,不少人是都識得林諾雅和李茗祖,也知道前些天兩人之間的恩怨,聽聞了李茗祖故意栽贓林諾雅之亊,指指點點。

有人飛奔著去報官,正好有府衙裡的差役從這裡經過,被人一把拉了過來,詢問具體情由。

諾雅自然毫不客氣,一指李茗祖:“他當街行兇,指使家丁綁架我,那家丁不過動作慢了一些,就被那李茗祖不由分說一腳踹死了。”

李茗祖心裡有忌憚,或者是提前得了太子叮囑,所以不敢立即揭穿諾雅身世,只能忿忿不平地強調:“我家丁都是被這個女人殺死的,有喉間傷口作證,都是一刀封喉致命。”

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全都振振有詞,又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主兒,差役哪裡敢當街論斷,並且逮人?

那差役是個老油條,平素案子也偵辦過不少,見多識廣,彎下腰檢視死者傷口,的確是極為鋒利的利器所致,目測應該是柳葉薄刃一類的刀片,再貫穿極高深的內家功夫,缺一不可。而且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一瞬間就殺了兩個人,差役看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林諾雅一眼,明顯不敢置信。

他誰也不想得罪,究竟是兩個人之間誰下的手,那不是自己可以論斷的。因此並不問具體案情細節,一臉為難道:“此事人命關天,還要麻煩林夫人與李公子與我等一起去府衙一趟,說個清楚吧。”

諾雅知道,此事若是進了京兆尹,那王大人與他李家沆瀣一氣,自己再想置身事外那就難如登天了。她環顧四周一眼,對那差役道:“李茗祖當街行兇,事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當時有諸多百姓見證事發經過,差爺難道就不問問,是否有目擊證人嗎?一問不就立見黑白?”

此話言之有理,差役推脫不得,看了一眼李茗祖。李茗祖向來是當衙門是自家開的,頤指氣使道:“鐵板釘釘的事情,有什麼好問的?”

“適才那家丁撲上來的時候,這位夫人並未出手,我是親眼見的,好像有一道白光從我面前一閃而過。”人群裡終於有人看不慣他的囂張氣焰,壯著膽子說了一句,然後立即縮回了脖子。

這話立即得到了響應:“就是,好像一道極細的閃電一般,悄無聲息地轉了一個圈,就消失不見了。那兩個人就被施了定身術。”

此話一出,人群大駭,紛紛議論那道白光來自何處。再加上前兩日李茗祖自己所言菩薩點化一事,有人大膽猜測:“難不成那白光就是閃電?菩薩怪罪下來,在警示他?”

越來越多人響應,愈說愈離譜,只將那差役都聽得一身雞皮疙瘩,毛骨悚然。

諾雅不說話,但是心裡明鏡一樣,適才一閃而過的白光,乃是傳說中的天蠶絲,細如毛髮,堅韌無比,再貫穿上強勁的內力,可取人首級十丈開外,不費吹灰之力。

李茗祖自己也心知肚明,適才出手的人並不是林諾雅,但是他哪肯輕易放過?對周圍那些議論紛紛的百姓兇狠地恐嚇道:“適才是誰說是親眼所見的,給小爺我站出來,咱公堂上說話去。”

眾人忌憚李家權勢,立即偃旗息鼓,不敢再議論。

李茗祖得意地一聲冷笑:“一群刁民,還不給小爺有多遠滾多遠!”

圍攏的百姓立即忿忿不平地散開,敢怒不敢言,離遠處向著這裡張望,替諾雅暗中捏了一把汗。

李茗祖正待呵斥差役將諾雅捆綁了,一片樹葉悄無聲息地從他眼前滑過去,落在地上,並不起眼,卻齊刷刷地削落他幾根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