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子,搖晃著太子妃的胳膊:“好表姐,你就告訴我吧,我這心裡就跟貓爪撓似的,悶死了。”
太子妃嘆口氣:“說出來,你可千萬要保密,管住你的嘴巴。”
“那是肯定的,表姐,我巴不得那林諾雅立即就死在我的跟前,還能說出去壞事不成?”
“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麼秘密。上次在大理寺我父親狀告她林諾雅句句是實,去年時,那賤人曾經刺殺過太子,不過並未得逞,中了太子的絕命筋骨散。原本那毒是立竿見影,活不過百步的,所以太子也沒有放在心上。哪裡知道那賤人竟然這樣命大,非但沒死,反而進了將軍府,活得有滋有味。
這事情,我想,小九應該早就猜度出來了,不過沒有辦法跟太子爺開這個口。畢竟一開口,就相當於不打自招,刺殺大楚太子的罪過,那是牽連九族的,還不如自己靜悄地死了算了,也免得拖累別人。”
太子妃眉飛色舞地說完,秦寵兒連呼痛快,俄爾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焦灼地問:“表姐,那這毒可有解藥?”
太子妃冷哼一聲:“有解藥又如何?難不成我還會將它拱手送到她林諾雅手裡不成?”
“哎呀,好表姐,”秦寵兒一屁股坐在她的跟前:“你可急死我了。你是不知道,那百里九跟前奇人異士多的是,太子爺日理萬機,那樣忙碌,若是不好生保管著,萬一哪一日被人偷走了怎麼辦?我這好不容易心裡有個盼頭,可不能落空了。”
太子妃伸手一指秦寵兒的額頭:“你這樣一提醒,說的也是,我以後可要隨身帶著。那百里九總不會想到,那解藥會在我的身上。”
言罷起身,徑直走進自己的臥房,翻騰半晌,方才走出來,得意地抬起胳膊示意:“這下你總該安心了吧。”
秦寵兒咬牙切齒地恨聲道:“這下我看她林諾雅還如何作威作福?!”
“呵呵,等她林諾雅昇天那一日,你一定要找人通知我一聲,我也好去上柱香,然後將這解藥倒在她的棺材前。”
兩人齊聲大笑,得意忘形。
有丫頭進來,回稟太子妃已經陸續有客到,二人得逢喜事,俱都神清氣爽,一同去了。
賞花會來的女眷不少,爭相巴結,圍攏在太子妃跟前,將她從頭到腳地誇讚。人面繁花,相映成趣,端得是令人眼花繚亂。
大楚風氣開放,但凡有宴就有酒,女眷們都是清甜的果釀,入口綿甜,後勁也不小。眾人圍攏著太子妃殷勤相勸,太子妃今日又興致頗高,就不免豪飲幾杯,氣氛更加熱烈。
大家各自成趣,有撫琴彈曲的,有吟詩作畫的,有烹茶飲酒的,大多是在閒聊打趣。
突然,女眷裡有人一聲驚呼:“快看,這是什麼?”
眾人順著那女眷手指的方向抬頭,見有一隻金黃色拳頭大小的猢猻,騎在桃枝之上,正摘了桃花學著女人的樣子,別在耳朵上,搔首弄姿,煞是滑稽。
“哪裡來的這樣逗趣的猢猻?”有人仰著頭逗它,覺得可愛有趣。
“這好像是墨猴吧?”有人見多識廣,將信將疑地問。
條案上有各樣點心和堅果,有人取了一粒花生向著那墨猴丟過去,那猴子也機靈,立即伸爪抱住了,有模有樣地剝開花生皮,然後丟進嘴巴里。
立即引來更多夫人圍觀,恨不能握在手心裡,當做玩物把玩一番。
那墨猴見許多人圍攏了自己,也不急不駭,從這個枝頭躍下去,落在條案之上,然後偷了一塊點心,叼在嘴裡,一個縱躍,又重新騎在了桃樹之上,故意將那桃枝上下地晃。
“竟然這樣貪饞!”太子妃也極有興趣,就要轉身吩咐下人來捉。
下人躡手躡腳地從它身後圍攏過去,還未伸手,那猢猻就機警地換了枝頭,高踞在樹尖之上,好像是點心不合它的胃口,皺皺鼻子,就順手拋了,然後眼巴巴地看著條案上的花生碟子。
太子妃取過花生碟子,衝著墨猴招招手:“過來,全都給你。”
那墨猴戒備地瞅了太子妃半晌,突然就溜下樹枝,躍到那盤子裡,取食花生,一點也不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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