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桃子和杏子成熟得早,讓我眼巴巴地看著石榴掛在樹枝上不能吃,一直捱到秋天,我做不到。”
“傻丫頭,兩年桃子三年杏,你要眼巴巴地等好幾年才能吃到。”
諾雅黯然一笑:“也是呢,我能不能吃到嘴裡還是一說呢。不過也好,給你留點事情做,沒事了多過來守著,免得紅杏出了牆你都不知道。”
百里九拿著水瓢的手就是一僵,往水桶裡一丟,氣怒道:“胡說八道些什麼!”
聲音有點大,水桶裡的水濺落出來,灑在諾雅的腳面上,很快就滲進去,有些涼。
諾雅咬著唇不說話,看起來楚楚可憐。
百里九悶不吭聲,彎腰抱起她,徑直走進屋裡,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脫了她的繡鞋,露出一雙白皙粉嫩的玲瓏玉足。
“怎麼又不穿羅襪,寒從腳起,小心著涼。”
百里九將她一雙如玉小腳揣進懷裡,有些涼。
“阿九。”諾雅軟軟糯糯地叫。
“嗯?”
“為什麼現在我跟你吵架生氣,都是你讓著我?以前總是氣得我直跳的。”
百里九心裡的弦輕輕地顫:“因為我比你個子高啊,與你吵架總是要低頭的。”
諾雅的手伸過來,指尖有些白得透明,帶著無端的傷感:“其實,種一株石榴也不錯,石榴花開的時候,火紅一樣的顏色,就和你的衣服很配。”
百里九白了她一眼:“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讓我說你些什麼好,九爺我已經很久沒穿大紅色的衣服了。”
“為什麼?”諾雅愕然,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果真如此。
“我記得你說過,我穿大紅色衣服不好看,太風騷了。”
諾雅“噗嗤”一笑:“要是衣服會說話,人家還嫌你長得騷包呢。相信我,九爺,你騷與不騷,從來都跟衣服沒有關係。”
百里九抬起衣袖來聞:“可我果真聞不到,反倒覺得香噴噴的。”
說完將衣袖伸到諾雅鼻端:“不信你聞聞看。”
諾雅滑溜的手從他衣袖裡伸進去,輕輕地使力,百里九就倒在了她的身上。氣氛瞬間變得旖旎。
她伸出蛇一樣的胳膊,圈住了百里九的脖頸,然後那隻滑膩的小手滑下去,鑽進了他微微敞開的衣襟裡。
這是要鬧事情啊?百里九呼吸一滯:“小妖精,你這是想把九爺扒了皮兒聞嗎?”
諾雅點點頭,胸膛起伏:“小爺我很久沒開葷了,若是合我口味的話,我就直接吃了。”
俗話說,先下口為強,九爺向來悟性極高,一點就透。而且,這種事情總不能讓女人家主動吧?那怎麼好意思?
不過,今天是哪種吃法呢?百里九很糾結。
這女人平時張牙舞爪的,挺熱鬧,偏生一到了床上,就乖順地像只兔子,一副手足無措的可憐模樣,令百里九頓時生出極深的罪惡感。感覺懷裡抱著的,就是一枝輕盈嬌弱的海棠花,就算你迷濛細雨,都能蹂躪成一地胭脂。
他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使勁忍耐著身子裡洶湧澎湃的浪潮,縱然是飢腸轆轆的時候,也小口小口地,不敢露出自己兇殘的獠牙,唯恐驚嚇住了她。
尤其是現在,百里九忌憚著她的身體,有些不忍心下嘴。淺酌輕抿,好像是在品味百年桃花醉,留戀在舌尖上,慢慢在味蕾上綻放她濃醇的滋味,然後充溢在整個口腔裡,纏綿氤氳,捨不得吞嚥下去。
他灼熱的大手,帶著急切的焦灼和隱忍,輕攏慢捻,不緊不慢,始終是清泉石上的叮咚悠揚,久久不能匯聚澎湃,聚攏起飛瀑飛流直下的高度與激情。
諾雅抬起纖纖玉足,攀援到他的腰間,一個翻身,與其說將百里九壓在了身子下面,倒還不如說,她整個人趴伏在了他的胸前。
“看來,九爺是應該好生補補了,慢慢吞吞的中看不中用。”諾雅粗魯地扒下他的腰帶,邪魅一笑:“伺候得小爺我高興了,我燉十全大補湯給你吃。”
這話無異於是對百里九*裸的打擊,他頓時憤怒起來:“笨女人,九爺我擔心你吃不消,天天鬧饑荒你知不知道?竟然還在這裡得了便宜賣乖!九爺我不要你燉什麼補湯,只要你將我餵飽,你想要什麼賞賜,九爺我都給你!”
諾雅笑得花枝亂顫:“若是你將這吹牛的本事用來做正事,小爺我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原來天天老孃老孃的掛嘴邊,好歹還有點女人味兒,現在直接稱呼小爺了!”百里九一個翻身,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