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要打要殺,如何處置還輪不到你來定奪。”
“但是她胡說八道,竟然誣賴於我,可就關我的事了。”說完猶自不解恨,不顧安若兮的阻攔,揚起鞭子又抽了兩下。
花容只痛得抽搐,就連躲閃都沒了氣力。事情是中午時出的,距離現在已經兩三個時辰,這丫頭擔驚受怕,又衣裳單薄,受了鞭笞,哪裡還能安然?
諾雅走過去,冷眼旁觀,一臉悠閒:“秦夫人平時不是挺大的氣力?怎麼今日倒像是給人家撓癢一般?你痛快一點,打死她,死無對證豈不更好?”
秦寵兒抬頭,見是她,冷冷地道:“你來做什麼?這裡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多嘴了?”
“自然是聽說有熱鬧可以看,過來看熱鬧來了。”諾雅幸災樂禍地道。
秦寵兒環顧四周看熱鬧的人群,惱羞成怒:“這熱鬧誰都可以看,唯獨你不行!”
聽聞自己被林諾雅看了熱鬧,安若兮難得同秦寵兒站在了統一戰線上,對著諾雅冷叱道:“我們兩個人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摻合,識時務一些回你的一念堂。”
“你們兩個人爭來吵去的,也難分個勝負,總要有個人評判是非對錯才是。再說了,你們這門也不關,人也不趕,不就是為了讓大傢伙看看自己有多憋屈嗎?”
這話倒正好說進了秦寵兒的心坎裡,她一回府就聽到這件事情,傳揚得人盡皆知,頗多非議,自然要當著大家的面,審問出個是非曲直,還自己名聲。
她冷冷地哼了一聲:“我秦寵兒向來敢做敢當,光明磊落,自然不怕看。”
諾雅默默地揉揉鼻子,心裡暗自嗤笑,面上卻不動聲色。轉頭看地上的花容,嘖嘖連聲嘆息道:“這樣嬌滴滴的一個丫頭,你們也都下得去手。那罪魁禍首皮糙肉厚的,你們卻放縱他一旁看熱鬧。”
諾雅指的是秦寵兒的那個孃家僕役,他戰戰兢兢地跪在一旁,卻是毫髮無傷,眼睜睜地看著花容捱打,不管不顧,眼裡有點怨恨。
秦寵兒氣怒地一抖手中鞭子,花容立刻瑟縮了一下,滿是驚恐。
“這樣的賤皮子,勾引人的狐媚子,就是欠收拾。”
諾雅彎下腰,幫她將已經不蔽體的衣衫整理好,嘆氣道:“你也是糊塗,為了一個薄情的男人這樣嘴硬,值得麼?”
花容已經哭啞了嗓子,病急亂投醫,啜泣著央求諾雅:“林姨娘,求求您,幫婢子求求情吧,婢子真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問你,你可果真做了什麼對不住你家主子的事情?”諾雅柔聲問。
花容略一猶豫,咬牙點頭:“奴婢全都是被逼的,身不由己。”這話卻明顯有一語雙關的意味。
秦寵兒立即暴跳如雷,上前就要扇她的耳光,被諾雅好歹攔了。
諾雅暗地捏捏花容的手:“傻孩子,那人奪了你的清白,你找你家小姐做主就是,怎地還忍氣吞聲地聽他要挾?一再錯上加錯?”
花容一愣,瞬間明白過來諾雅的意思,轉頭看看那僕人無情無義的嘴臉,又看看秦寵兒手裡的鞭子,知道自己今日若是嘴硬下去,難保不被活活打死,安若兮也護不了周全。心一橫,哭泣道:“他說他到秦夫人跟前討了賞,等銀兩攢夠了,會來娶我。”
“也就是說,自始至終,都是他在逼迫引誘你做事,並非秦夫人直接授意是嗎?”諾雅暗地鬆了一口氣,這丫頭總算是個開竅的,不傻乎乎地全都自己擔在身上,又暗地捏捏她的手:“老實說話,我才能幫得了你。”
“林諾雅,你什麼意思?你這是相幫著秦寵兒開脫罪名不是?”安若兮第一個反應過來,氣沖沖地質問。
“老夫人讓我給安夫人帶個話,”諾雅低聲對安若兮假傳聖旨:“她老人家說:秦夫人的鞭子可不像你下手那樣無關痛癢,她又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一條道走到黑的,萬一花容熬不過,屈打成招,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可就弄巧成拙了,還是見好就收的好。”
安若兮一愣,心裡有點虛,色厲內荏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有什麼怕她說的?”
諾雅神色一凜,淡然道:“那你只管去問老夫人好了,她老人家眼明心亮,自然給你一個合情合理的答覆。我只負責帶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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