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喟嘆一聲:“舒服!”
“喔,沒事!”諾雅趕緊道:“屋子裡有隻偷嘴的耗子,被泡泡捉住了。”
“啊?”桔梗有些膽怯:“用不用我找根棍子?”
“呃,不用了,已經趕出去了,你趕緊睡吧。”
桔梗“喔”了一聲,趿拉著鞋子又迷迷糊糊地回去了,“吱呦”一聲關了門。
諾雅在地上站了一會兒,衣裳單薄,有點冷,不想跟自己過不去,就重新爬上了床。
“往裡面去!”諾雅碰了碰百里九胳膊:“就暫且收留你一晚上,十兩銀子。”
“這好像是我家。”百里九不滿地嘟噥一聲,裹著被子往裡面蹭了蹭。
“是你家沒錯,這十兩銀子是我暖床的辛苦費。”諾雅不屑地撇撇嘴,將被子向著自己這面拽了拽:“你夜裡沒有人伺候嗎?竟然把你凍起來,我一直以為你皮糙肉厚,應該不怕冷的。”
“我不缺人伺候,只是可憐沒人暖床而已。”
“呵呵,九爺在女人中間可謂一呼百應,那威望可比在三軍將士中高多了。爭搶著暖床的人可謂前仆後繼,比比皆是,還用發愁嗎?”諾雅譏諷道。
百里九連同被子一起,向著諾雅這裡靠了靠:“我的處吻都給了夫人了,以後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自然要為你守身如玉的,怎麼可以再有新歡呢?”
回應他的是諾雅一記鄙夷的白眼:“處吻?你還處男呢?大楚家喻戶曉的浪蕩公子,情人多得能上陣擊退百萬雄師,在我這裡立什麼貞潔牌坊!”
百里九受了奚落,並不辯駁,摩挲著自己的下唇,意味深長地道:“第一次處吻很美妙,回味無窮,雖然的確很痛,還流了那麼多血......第一次嘛,在所難免。”
流了那麼多血......流了那麼多血......林諾雅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她想撞牆,只後悔自己當初應該下口再重一點,讓他血流成河,一輩子記憶猶新才好。
這個笑話太冷,諾雅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將被子又拽過來一點,把身子嚴嚴實實地包裹住。
百里九也趁機向著諾雅這裡再靠近一點,整個身子幾乎都貼在她的身上:“夫人,這被子太短了。”
諾雅憤憤地躺下,沒好氣地推搡他:“你放心,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你這輩子會很長的,先死不了。”
“夫人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說你這被子太短了,我這面都透風了。”百里九笑著揶揄。
諾雅知道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不忿道:“我也覺得這被子太短了,委實不適合九爺在這裡委屈。”
“那我明日吩咐元寶把我的被子搬過來。”百里九極是體貼地道:“不過沒有你的被子香,夫人別嫌棄。”
林諾雅轉了身子,背對著他:“今日算命先生說了,我今年命犯白虎,會剋夫,克得槓槓的,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些。”
百里九嬉皮笑臉地往跟前湊,把鼻子湊在她的髮梢,貪婪地深吸一口氣:“算命先生也跟我說了,我五行俱全,唯獨命裡缺你,所以離不得。”
說完將胳膊搭在諾雅的腰上,將她整個擁進懷裡。
諾雅咬著牙根,一字一句道:“你若是再得寸進尺,信不信我讓你的鼻子也開了苞。”
百里九趕緊鬆開手,訕訕地摸摸鼻子,自覺地向著床裡瑟縮了一下,嘟噥道:“我的鼻子早就被你刺激得流過鼻血了。”
諾雅不搭理他,倦意襲來,迷迷瞪瞪地睡過去。只覺得兩人中間的空隙處冷風直灌,忍不住向著床裡瑟縮了一下。百里九長臂一伸,溫香軟玉抱個滿懷,低頭在她額前輕輕地,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印下一個烙印。忽然間,就覺得前所未有的心滿意足。
今天,原本是老孃叫去訓話的,還是老生常談,不外乎就是讓他遠離林諾雅,並且將今日上香之亊原原本本地跟他說了一遍,老夫人義憤填膺,他卻聽得津津有味,自動過濾掉了老孃對她的指責,對她這樣的颯爽脾性與桀驁不馴感到得意。
後來,老孃又一次嘮叨著讓他到秦寵兒的院子,說是秦府來人,明著暗著已經表示過不滿。百里九表面上應著,逃出去直到夜深才回到自己的書房。雖然一進去暖如三春,但是他總覺得空蕩蕩的,四處死氣沉沉,少了些什麼。
他脫了衣服靠在床上,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床睡著哪哪都不舒服,硌得身子生疼,伸展開四肢都觸控不到一點溫熱的東西,就連錦被都是冰涼。他毫不猶豫地就起身出了書房,看看外面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