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險了,不過諾雅喜歡。
她臉上情不自禁帶了笑意,百里九就得寸進尺,擠眉弄眼地暗示她:“夫人?我今天表現這麼好,又是大義滅親,獎勵呢?”
貌似他今天的表現委實可圈可點,尤其是“夫人”兩字頗受用,聽著也沒先前那麼刺耳。諾雅裝作一臉懵懂:“什麼獎勵?”
百里九羞澀一笑,探過半個身子:“點燈做飯,吹燈作伴兒,我們應該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
諾雅極燦爛地笑:“早上起來梳個小辮?”
百里九想起她那次給自己穿得慘不忍睹的衣服,將頭搖成撥浪鼓:“退後一步。就比如拉拉手,摸摸臉,香香嘴兒,摟摟抱抱睡一宿。”
諾雅眼波流轉,猶如水光瀲灩,風情萬種,百里九不覺看得有些呆了。
“摸摸臉?打耳光算不算?”
百里九忙不迭搖頭。
“摟摟抱抱?蒙古較力算不算?”
百里九頭搖得更急。
“香香嘴兒?”諾雅笑得陰險:“第一次那樣算不算?”
百里九捂了眼,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天哪,我究竟在對這個女人奢望些什麼?”
還未感嘆完,眼睛就被一隻柔軟的小手輕輕地覆蓋住,嘴唇之上一片柔嫩清涼,如綢絲滑,如水潤澤,蜻蜓點水一樣輕輕地碰觸,然後就輕巧地逃開。
“這樣算不算?”諾雅的聲音裡帶著魅惑與磁性,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仍舊縈繞在他的下巴上,撩撥著他的心絃。
百里九食髓知味,胳膊一攬,就溫香軟玉抱個滿懷,諾雅柔若無骨的腰肢,在他懷裡不安分地掙扎了兩下,猶如一尾含著劇毒的美人蛇。
百里九嗅著那股甜香的氣息壓下去,在諾雅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準確無誤地覆在了她的唇瓣之上。
諾雅一聲驚叫,百里九的唇舌趁虛而入,探入她的口中攻城略地。
她僅剩的一點理智掙扎著叫囂哀嘆:完了,玩火**,弄巧成拙了,這下豈不是賠了自己又折兵?
然後全軍覆沒,渾身的氣力全部被抽離個乾乾淨淨,腦子裡一片空白,再也不能思考。
百里九反客為主,一把反手捉住了她矇住自己眼睛的手,別到身後,然後不安分地,自她脊背一路攀援向上,用寬厚的掌心托起她的頭,迫使她離自己近一些,再近一些,採擷她口中的清涼撲滅體內蠢蠢欲動的焦渴。
恨不能,將諾雅就這樣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畫地為牢,永遠裝在心口的位置。
諾雅感到有些窒息,立即變被動為主動,將一直糾纏不清的舌尖試探著伸出去,描摹過百里九熾熱的唇,然後是貝齒,繼續無休無止的糾纏。
良久之後,百里九突然抬起頭,離開了她的唇,將她的頭一把按在自己胸前,然後大口大口地喘氣,渾身肌肉都緊繃得好像石頭一樣。
“你個妖精!折磨人的小東西!”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喉結滾動,不停地吞嚥著唾沫。
諾雅有點無辜,戰火明明是你挑起來的,為什麼還要誣賴別人是縱火犯?
她嚶、嚀一聲,表示抗議,憤憤地抬起頭:“得寸進尺的是你,你才是狐狸精!”
百里九一聲啞笑:“我只是想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一聲,這樣的才算。”
“休想!”諾雅羞澀地扭動身子,想掙脫百里九的懷抱,被他一把摁住了:“別動!讓我再抱一會!”
諾雅乖乖地不動,百里九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緊緊地禁錮著她的腰,她胸前的柔軟就緊貼在百里九的胸前,令他心裡有點癢,好像誰用羽毛輕輕地撩撥,在心湖裡盪漾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和醺的春風氤氳著蒸騰的醉意,輕易就令他深埋在心底的種子,蠢蠢欲動,恨不能瘋狂地頂破堅硬的殼,抽出一穗嫩綠。
門外有小二跑堂的急匆匆的腳步聲,隔壁靡靡絲竹之音時高時低,如春潮澎湃。
他再也無法壓抑,慌忙深呼吸一口氣,玩笑著轉移注意力:“我們好像是在偷、情,光天化日,偷偷摸摸地很過癮。”
“色鬼!”諾雅“啪”的一聲,反手打在身後不斷遊弋的手背之上,一聲嬌嗔,眸子裡滿是意亂情迷的瀲灩春色,雙頰暈染著胭脂色的桃花,櫻唇微張,紅腫飽滿。
百里九慌忙遊離了膠著的目光,“噗嗤”一笑:“那些猥瑣而又好色之人,的確就是色鬼,但是對於爺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樣貌來說,只能勉強算作風流鬼。”
諾雅不屑地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