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樣肉麻。
“該看的,不該看的,她都已經看全了,你還裝什麼正經?”百里九不屑地揶揄,然後徑直尋個有靠背的椅子坐下,把腿翹上來。
錦娘一臉嬌羞,忙不迭地攏攏自己袒露著香肩的衣襟,嗔怒地瞟了一眼諾雅:“我錦娘子生是九爺的人,死是九爺的鬼,縱然你偷窺了奴家洗浴,奴家也是抵死不從的,你趁早死了這心思。”
百里九一個杯子飛過去,錦娘一個優美的旋身,就接在了手裡,翹著蘭花指,衝著他眉梢上挑,嫣然一笑。那一瞥,諾雅覺得骨頭都酥了,真是羞煞紅顏。
“娘娘腔,能不能好好說話?!”百里九的語氣裡帶著威脅。
錦娘神色一肅,一本正經地道:“我對這位公子不感興趣,此生只愛慕九爺風流,磐石不移,蒲葦如絲,這樣說話可以嗎?”
百里九指著一旁的椅子示意諾雅坐下來:“你就把她這話當做放屁就可以了。”
錦娘一臉幽怨,泫然欲泣:“九爺這話可就說得有些傷人呢,我們海誓山盟說好不離不棄的,您這是有了三個嬌妻就喜新厭舊了不是?”
“你若是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讓你當個純粹的女人?”百里九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
諾雅自然知道百里九這話什麼意思,火上澆油:“我去找老鴇要一把牛刀。”
錦娘抬手護著身子,莫名其妙地問:“要牛刀做什麼?”
諾雅轉過身來,衝著錦娘善意一笑:“俗話不是說牛刀割雞嘛?我等著小、雞燉蘑菇下酒呢。”
錦娘瞬間石化:“百里九,你確定她是個女人?”
百里九笑得前俯後仰:“反正比你純,足斤足兩。”
諾雅立即一臉清純無辜地瞄了錦娘一眼:“哪裡?不過是比她少了三兩而已。”
“百里九,你是故意帶她過來羞辱我的不是?”錦娘子咬牙切齒地低吼,聲音清越,竟是男兒的寬廣與洪亮。
“你早些好好說話,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百里九笑著揶揄,一副錯在你自身的理所當然。
“她全都知道了?”錦娘一指林諾雅:“咱倆的關係你全都告訴她了?”
百里九眼皮也不撩:“請注意措辭,什麼叫咱倆的關係?我跟你有什麼關係?”
“是沒有什麼關係,”錦娘不滿地剜了百里九一眼:“不過是一個被子裡頭睡覺的關係,左右每次又揉又捏,吃虧的都是我,你拍拍屁股不認賬,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誰讓我是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家。”
“娘娘腔,你今天洗澡了沒有?”百里九突然提著鼻子四處聞。
錦娘立即敏感地夾了夾胳膊:“還沒有呢。”
“怪不得屋子裡一股騷味!”他嫌棄道:“你的床我都嫌騷,揉你哪裡了?摸你哪裡了?”
錦娘一副泫然欲泣,傷心欲絕的樣子:“天地良心,全京城的人都可以作證,百里九,你這是要始亂終棄!”
林諾雅終於明白這錦娘是在故意挑唆兩人的關係,繞到她的身邊,好奇地伸出手指,趁她不備,竟然就一把摸上了她胸前的兩堆渾圓,只覺觸手綿軟細膩,富有彈性,不禁驚歎一聲:“竟然是真的!”
話音剛落,就被百里九一把拉了過去,跌坐進懷裡,“啪”的一聲,手背就被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當著自己相公的面,隨便摸別的男人,林諾雅,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林諾雅一臉無辜:“可我覺得她更像女人多一點。”
錦娘忙不迭地點頭:“我也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名副其實的女人呢,可惜命比紙薄而已。你若是不嫌棄,可憐錦娘則個,大可以將我當做閨中密友,以後有空就常來我這裡下棋聊天。即便夜裡留宿,秉燭夜談,錦娘也不收你分文。”
諾雅看著百里九的大黑臉,覺得錦娘這個提議不錯,笑眯眯地點頭:“好呀好呀,我求之不得。”
百里九“噌”地站起身,拉起她就走,她使勁掙扎兩下,掙脫不開,抗議道:“我還沒有喝花酒呢。”
“以後不許你再來這個地方,更不許找這個不男不女的娘娘腔!”百里九覺得自己今天帶她來這裡的決定可能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很有可能是弄巧成拙了。
錦娘淚眼盈盈地目送兩人出去,倚在門框上,一臉受傷的表情:“我就知道,九爺你從心底還是看不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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