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實話。”鄧子亮連忙解釋,就差沒給老道作揖下跪了。
“唔,竟然會有這種事?……也真說不定,若是連你們會主也摸不清對方的來歷,弄不好是從宮裡出來的。自從朱元璋搞了個錦衣尉,本來就亂的江湖一下子變得更讓人摸不透了,如果是官家人插手江湖,那麼天下的殺劫可就不遠了。”老道似乎感觸到了什麼。
“要真如前輩所說,那可就太可怕了!”坐在一旁的無戒頭陀被靜虛老道一番話,說得大有不寒而慄的感覺,“今天可真要小心些才好。”
“怕什麼,有道爺在,天塌下來也頂得住。你們趕快準備,點子已經來了。”
宏兒隨聲望去,見車隊轉出山口,正向涼亭這邊駛來。無戒頭陀和銀扇秀士同發一聲厲嘯,隨後提杖揮扇飛身躍出涼亭迎了上去。與此同時,原先在林中乘涼的三位老者和十幾名焦夫,紛紛從暗中取出刀劍兵刃,分成兩拔撲向車隊。
來人似乎已有準備,人馬車輛不見一點驚慌,直到雙方近至六丈,車馬方才站住。但見香帷飄閃,眼睛一花,地面上已紛紛顯現出六個婀娜多姿的少女,三前三後向眾人迎了過去。
前排中間的一位,一身淡紫衫裙,左邊的一位一身黛綠,右邊的一位一身天藍。三位少女全用與衣色相同的綢帶挽住一頭青絲,頂上立著象徵未婚少女的三丫髻。年齡全在十四、五歲之間,全都美的叫人目眩,簡直就象是三朵初開的薔薇。後排三名少女,身份似乎要低一些。一色的淡綠色緊身輕裝,用同色的綢巾裹著一頭秀髮。每人手中提著一把長劍,嬌美如花的臉上一派嚴肅,櫻桃小口緊抿著。看樣子多半是前面三位的隨身丫環。
六名少女一現身,三名趕車的灰衣老者與六名騎馬的錦衣大漢也都各自取出了自己的兵器。六名錦衣大漢拔出長劍對上了左面的十幾名樵夫;三名趕車的灰衣老人從腰中解下蟒鞭對上了右面的三位黑衣老人。這下可好,真應了“兵對兵、將對將”的老話,看來雙方彼此實力相當,準定有一聲好戲可看了。
看清對方的陣勢,無戒頭陀和銀扇秀士心知對方已有準備,仗著有老道在後坐陣,到也並不怯陣。尤其是銀扇秀士鄧子亮,一見六名少女個個長得如花似玉,早連自己的生辰八字全忘了。“唰”地一聲開啟手中的銀骨折扇,裝腔作勢道:“人都說南天三鳳個個貌美如花,真是聞名不如眼見,一見更勝傳聞。本人真是三生有幸得睹芳顏,鄧子亮這廂有禮了。”說完還真拱手一揖。
可惜對方沒人買賬,中間的紫衣少女跨前半步,臉若寒霜嬌聲斥道:“原來是你這個淫賊,少在這裝腔作勢,有話快說,別耽誤我們姐妹為世除害的時間。”
一席話雖然鶯聲燕語,極為好聽,可把銀扇秀士罵了個狗血淋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實在沒法下臺,再也顧不得假裝斯文了。揮手合上摺扇,銀扇秀士咬牙切齒地狠聲說道:“紫鳳司徒玉瑛,你先不用狂,你和綠鳳許如黛、藍鳳周越琳三個今天一個也別想跑。要是識相就乖乖地跟著我們走,不識相一會擒住你們先樂一陣,然後再抱著你們走,不怕……”
銀扇秀士本還想繼續往下信口開河,可他說得實在太難聽,讓六個心高氣傲的小姑娘怎麼受得了。隨著一聲“狗賊住口!”的嬌呵,左首的綠鳳許如黛已拔劍衝了出去,招發飛星逐月直取對面的銀扇秀士。
銀扇秀士會家不忙,移身讓過劍勢,滿臉邪笑又發穢言穢語:“小丫頭,看你如此性急,本秀士就先來陪你樂上一樂。”嘴裡說著,手中揮扇向綠鳳前胸點去,一出手就是下流招式,由此可見他平時的為人。主腦這邊一動手,左右兩邊對峙的雙方人員相繼出手打在一起,一時間但見刀光劍影,拳閃鞭飛,還真看不出誰強誰弱。就在這時,無戒頭陀也揮動禪杖衝了過來,與拔劍迎出的藍鳳周越琳交上了手。
此時場上雙方高手,分成三拔打在一起。中間一拔,綠鳳和藍鳳二女,分別對銀扇秀士和無戒頭陀兩人。要憑藝業二女本可與對方戰成平手,卻因對方出招下流,口中汙言穢詞不絕,把兩個小丫頭激得心浮氣燥,招式漸亂,五十多招後便相繼落在下風。左面一拔,三位使長鞭的灰衣老者,對三名使判官筆的黑衣老人。使筆的被三條長鞭圍在中間窮於應付,可怪的是使鞭的三人似乎有所顧忌,只在外圍揮鞭逼攻,卻不逼近制敵。一時之間,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看來他們要有一陣子好鬥了。右面一拔,六名錦衣大漢對十幾名樵夫,前者雖然身手不凡,劍沉勢猛,並且排出六合劍陣抗擊對方群毆。無奈對方也全是高手,而且刀劍暗器一擁而上,全然不把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