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唸完了,得意的朝跪在最後的錢相一笑。而一干人早就被這樣的聖旨給震驚不已!
“卿王,朕的答案,你滿意嗎?”澤皇枯槁的手慢慢的掀開帷幔,一張青灰的駭人的臉頓時全部映入眾人眼簾。明黃的錦袍上繡著九條五爪金龍,猙獰的舞動。因為中毒的原因使得澤皇的身形顯得極為單薄,他艱難的起身,坐在了床榻邊緣,冷然的看著眾人。
龍馥雅自從澤皇發生中毒事件之後就被軟禁在東宮,此次也是第一次覲見澤皇,他見到澤皇如今的模樣不禁一怔。
“怎麼,如今見朕這模樣就不說話了?”澤皇臉上的嘲諷之意不喻言表。清冷的目光來回掃視眾人,最後落在了軌伏在地上的錢相。
“錢相對朕的安排,有無異議?”
見澤皇點他的名字,錢相一付惶恐的模樣,急忙上前答話。“老臣惶恐,不敢有任何異議!”
“既然沒有異議,那麼,朕的韻璃公主就交給錢相好好護送至天歧了!”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錢相,澤皇的目光再次鎖定在了一臉駭然的龍馥雅上。
“怎麼了,才半月有餘,就不認得朕了?”
“兒臣……兒臣……我”龍馥雅垂下眼眸,目光落在了冰冷的地上,光滑可鑑的大理石地面正倒映著他人的冷笑。
……
當眾人陸續離開澤皇的寢宮後,龍馥雅偕同龍馥卿和錢相三人並肩走在被大雪所積的宮道上,龍馥雅開口到:“皇兄,父皇他……他的毒……”
“哎~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龍馥雅輕輕的低嘆一聲,俊雅的面容有些憂鬱。“父皇的毒不是我下的!我也沒有派人對父皇他下毒,就連父皇是怎麼中毒的,我也不太清楚!”
“太子殿下,您說,會不會陛下他自己”錢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龍馥卿打斷了,“父皇不是那種人,更何況我知道……是誰下的毒!”
“什麼!你知道!”龍馥雅吃驚的看著龍馥卿,就連一旁的錢相也一臉的驚訝。
“不錯,我的確知道!”
“是誰?”龍馥雅急切的想知道是誰下的毒,手一時失控的拽著龍馥卿的玄衣。
龍馥卿看著龍馥雅的舉動,不禁微微皺眉,心想,要是龍馥雅知道下毒之人是那個人,他會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
正當龍馥卿猶豫不絕時,錢相也開口到:“卿王,到底是何人對陛下下毒,要如此的嫁禍給太子殿下!?”錢相話語之中的焦慮很是明顯。
龍馥卿抬眸注視著龍馥雅的眼睛,艱難的開口到:“那個人……是……”目光又轉向錢相,“上官琉璃!”
“怎麼會?”錢相顯然是不太願意相信這個答案。
而龍馥雅拽著龍馥卿衣服的手頓時又緊了緊,眼眸之中的怒火顯然易見。半響到:“她到底是在幹什麼!這麼做為的是什麼!?”
“當真是如此的恨我們?”
“琉璃是在警告我們之前的舉動,當初我前往晉華去見她的時候,她就曾對我說,晉華是她與我們最後的一次幫忙了!”
“看來,我們最終還是避免不了要成為敵人了!”龍馥雅轉眼看向錢相,陰冷到:“錢相最好還是選一個邊站,否則”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眼眸之中的狠決表露無疑。
“老臣早就選定邊站了!太子殿下!”微笑以對,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皇兄,那和親之事……”龍馥卿猶豫再三還是提起了。
“父皇都已安排了,而且已經冊封她為韻璃公主,犯不著為了一個女子攬禍上身,既然已經不是盟友了,那就只有是敵人了!”說道此處,龍馥雅臉上浮現一個極為苦澀的笑容,“呵呵~如此絕色,將來定會成為那禍國妖姬!”
“皇兄……”
“不必多說了,我主意已定,就這樣吧!”說著龍馥雅猛然發覺,手中有一種溼膩的感覺,一股腥味撲面而來。“馥卿,你怎麼”後面半句話因為手掌之中的鮮血而頓然停止。
“馥卿,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不要嚇皇兄啊!你這是怎麼了?”龍馥雅看著滿手的鮮血,及倒入他懷中的龍馥卿,驚慌不已。
“馥卿!馥卿!馥卿!你不要嚇皇兄啊~”
“馥卿,你這是怎麼了,睜開眼睛啊~看看哥哥!”龍馥雅看著龍馥卿胸襟前一大片血跡,及他手中那些鮮血。是那樣的刺眼。
“太子,依老臣看,還是快些宣太醫吧!”錢相在一旁也焦急萬分,及時出言告知龍馥雅,龍馥雅抱起早已昏厥過去的龍馥卿飛奔前往東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