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邀愣愣地看著那一個彷彿被黑暗附體,只有眼神裡閃著一縷血光的男人,眼眶一陣陣痠痛。
而就在這時,季銘斯也看向她,目光掃過她兩個臉頰上的五指印,嘴角處未乾的血跡,以及那一把停留在她左手臂上的電鋸,眸子裡的血色更加濃烈。
黎邀不由得喉嚨堵塞起來,嘴唇動了動,卻半個字也沒能吐出。
“喲,男主角這麼快就來了,來得正是時候,我正要打造斷臂維納斯,免費給你欣賞啊。”秦冕手持電鋸,眼角微眯,薄唇微翹,笑容綻放得像罌粟一樣鬼魅妖冶。
“放了她!”季銘斯森冷地吐幾字,眼神銳利得像刀子,掃過秦冕和架住黎邀的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不由得身體一愣,但仍舊保持著現有的姿勢。
秦冕皺眉,表情疑惑起來:“咦?難道你不是來欣賞,而是來救她的?這就奇怪了,聽說這隻手是你擰壞的,現在我又幫你卸了它,你不是該高興,該感謝我嗎?”
只見季銘斯的鼻翼急速擴張,撥出的氣體像一陣冷冽的寒流使得倉庫裡的溫度驟然下降:“我說,放!了!她!”一聲低吼,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彷彿整個倉庫都在迴響。
黎邀忍不住顫了一下,她這才發現季銘斯用在她向身上的功力不及這一聲怒吼的十分之一。
“嘶……別這麼兇嘛,人家會害怕的,害怕手會抖,手一抖,說不定掉的就不是手,而是,頭了……你讓我放她總得給我補償是吧?”秦冕縮著脖子一臉受驚的模樣,全身都抖擻起來,而隨著他的抖動,電鋸的從黎邀的手臂移架到脖子邊。
季銘斯深抽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放了她,我的給你切!”
“哦呵呵呵……原來季大少這麼激動是要急著給我的人體藝術獻身啊,早說嘛,嚇我一跳……”
秦冕扯著嗓門兒高笑起來,剛一笑完就聽黎邀大罵:“你這個混蛋,誰稀罕你救!你以為你救我我就會感激你嗎!就會原諒你擰斷我的手嗎?做夢!”
“我說姐姐的妹妹,這麼生氣做什?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倆都睡過了還計較這些做什麼?難道是因為他技術太差,沒能讓你滿意?哈哈哈哈……”秦冕大笑幾聲之後又對著倉庫裡其它男人道:“你們知不知道這位表面上牛b的季大少其實是個‘短槍手’知道嗎,改天也讓你們觀賞觀賞,哈哈哈哈……”
整個倉庫裡響起了男人們接連不斷嘲笑不止的笑聲。
秦冕雖然笑得前僕後仰,但電鋸自終至終都沒有從黎邀的脖子上離開過。
“你以為你用你替我斷我手我就會領情嗎?想得美,我tm看到你就噁心,滾!”黎邀又接著罵。
季銘斯陰沉著臉直直地盯著秦冕一言不發。
秦冕掏了掏耳朵很不高興道:“我說,姐姐的妹妹,有人替你斷手不好嗎,還是說,你已經迫不及待做我的女神了?”
“嗯,要切快就點,別那麼多廢話!”
黎邀連連點頭,可秦冕卻搖頭:“呵呵呵呵……不急不急,大家難得見面,我要跟他先聊聊……”
秦冕抗著電鋸笑盈盈地走向季銘斯,與此同時押著黎邀的男人,掏出雪亮的軍刀橫在她的脖子上。
秦冕用鋸刃挑起他的下巴:“喂,男主角,知道我tm看了你六年,眼睛都看起繭了嗎?瞧你那技術差得喲……我都看不下去了……”
季銘斯仍舊陰沉著臉不說話。
秦晃又繼續眯笑道:“你們倆又睡上了是吧?技術有沒有好一點?不是我說你,口味真tm的重!一個老頭兒睡過的寡婦、殘廢你也睡得下……難怪技術這麼差!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黎邀聽著這些尖笑,無奈閉眼。秦冕笑到最後又拉下臉來衝季銘斯大吼:“你睡這個寡婦就算了,還勾引我女人要死要活想跟你睡!你tm穿不穿衣服都一個樣,小白臉!”
季銘斯盯著秦冕,盯著盯著也扯起嘴角陰笑起來:“呵,我當你這個臭水溝裡的死耗子多能耐,原來搞了這麼多是在嫉妒我比你長得帥,沒辦法,是天生的,要怪就怪你媽不愛你,把好的留給你。”
秦冕頓時表情扭曲起來:“你很拽,很有自信是不是?等我把你的手卸下來,看你還怎麼拽,一個殘廢還怎麼勾引人我女人!你們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幫他把姿勢擺好。”
幾個大汗聞言,上前一步要想抓住季銘斯,哪知季銘斯冷冷一個眼神掃過去,那幾個就畏縮得不敢上前。
秦冕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