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不要受傷了啊……”
“嗯,放心,不會。”
季夫人掛了電話,又木愣地站了一會兒,忽地伸出手在自己胳膊上重重一掐,然後‘哎呀’一聲叫了出來,痛得表情都扭曲了,這才一個勁兒地笑著點頭:“呵呵,是真的,是真的……”
笑著就慢慢地朝門外走,秦沐言忍不住跑下樓追上她問:“阿媽,阿斯怎麼樣了,他聽你的話嗎?他答應回來了嗎?”
季夫人甩開她的手,煩躁地瞪著她:“回來幹嘛?為什麼要回來?救人是好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小色丫頭胖胖的多可愛,多招人喜歡,那麼小的孩子被人綁架得多害怕呀,我家大寶不救誰救?真是的!”
“可是……”
“可是什麼?你這女人莫名奇妙!那小色丫頭跟你有仇嗎,得罪你了嗎,不要我大寶救她!我看大寶回來我不叫她把你趕出去,哼!”
秦沐言:“……”
眼看季夫人圓溜溜的背影,輕快地,一彈一彈地走出門外,下臺階時,還魂不守舍得差點滑了一跤,上車時,額頭還撞一了車門上,但她整個人仍舊是笑眯眯的。
哪裡有寶貝兒子將要上戰場,隨時有可能流血犧牲的悲痛和絕望。
秦沐言狠狠磨了磨牙齒,覺得這個老婆子一定失心瘋了,一開始還又哭又鬧,結果打完電話就又蹦又跳。
只可惜隔得太遠,到後來聲音小得就跟做賊似的,她豎著耳朵也聽不見,也不知道季銘斯跟這瘋老婆子說了什麼,兩三下就把她哄住了。
想了想,她把原因歸結為這死老婆子智商太低,人太笨。
——
季銘斯放下電話無奈一笑:“我媽重女輕男,有了孫女兒就忘了兒子。”
黎邀愣愣地看著季銘斯,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地就把色色的身世告訴了季夫人。
季銘斯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媽口風很嚴的,她只會一個人偷著樂,不會告訴別人,她鬧得太厲害,只在這樣才能穩住她,你不會怪我吧?”
黎邀想了想搖頭:“她是色色的奶奶,知道是應該的,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色色,只是每次都所顧及……”
因為黎邀不想跟季家人太多交流,每次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季夫人是個察言觀色的人,自然知道黎邀不樂意自己女兒跟她親近,所以哪怕伸手多摸幾下小色姑娘的臉,也只是在心裡想想。
季銘斯側臉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道:“好了,別想太多,等我們把女兒救回去,她會樂得不行的。”
黎邀沒有答話,望向窗外的浮雲,過了一會兒又道:“季銘斯,他們為什麼要抓走色色?”
季銘斯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有點複雜,他們要抓的不是色色,是了了,只是他們剛好在一輛車。”
“什麼?”黎邀有些錯愕,她一直以為要麼是因為她,要麼是因為季銘斯引來那些人,卻沒想到是了了。
可了了不是孤兒嗎?他怎麼會招惹上那些人。
季銘斯卻又點了點頭,有些感嘆道:“沒錯,了了。因為他繼承了我小姨和姨父的所有遺產……”
黎邀見他眼神,彷彿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但下意識的不再多問。
靠在他的肩上不說話。
她對了了養父母的瞭解,無非季銘斯的親戚,一位是鋼琴老師,一位是大學教授,卻沒有進一步深入。
了了接受遺產那天她也在場,夫婦二人不過幾十萬的存款和兩棟房子,其他都是一些書籍之類的東西,她完全想不出是什麼東西會引得那些人大費周張的爭奪。
季銘斯見她沉默的不語,幽黑的眸子垂了垂接著道:“我姨父是個物理學上的奇才,半生的時間都狂熱於能量研究,並且研究成果在整個領域,甚至整個世界都引起了不小轟動,有人和追捧,有人譴責,甚至還招來橫禍……兒子死了以後,他就對外宣稱銷燬研究成果,退出物理界,只是沒想到,時隔十二年,竟然還會有人惦記那東西……”
黎邀試探地問:“所以,那個成果沒有真正銷燬?”
季銘斯輕輕點頭:“畢竟是他半生的心血……不過,知道這件事的人了了無幾,不知道是誰透露出去……”
“他們以為你姨父把成果留給了了,所以抓走了了,連色色也抓了去……怎麼辦!季銘斯!色色對他們沒有價值,那她會不會有危險!”黎邀突然激動起來,抓著季銘斯的衣服問。
季銘斯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安慰:“放心,咱們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