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畢恭畢敬地答道。
“為何不妥?這已經是皇后第二次反對了,難道皇后是覺得蘇昭儀配不上這個‘賢’字嗎?”過去他要晉封哪一個妃嬪,鄭皇后都不會反對,當然他也從不會因此觸犯皇后的利益。把蘇綺媚晉封為四妃的最後一位,有何不妥?
“皇上誤會了,臣妾不是覺得蘇昭儀有何不妥,而是說這時節不妥。”
“有何不妥?”
“徐庶人和馮庶人伏法不久,屍骨未寒,雖說她們是咎由自取,但畢竟大家姐妹一場,各宮妃嬪都還是有幾分心傷。如果皇上在此時晉封蘇昭儀,只恐會讓其他人心生怨言。”
“哼,如果不是那兩個賤人故意設計陷害媚兒,媚兒也不至於終日憂愁,再讓她們死一遍都不夠!”姬冰想起自己差點中了奸計,更為惱火,“至於其他人,朕要晉封自己喜歡的女人還要看他們的臉色嗎?”他懷疑皇后所說的其他人就是指她自己。
鄭皇后的心被刺了一下,但她還是淡淡地微笑著,說道:“皇上說的自然是理,但臣妾想,民間總說家和萬事興,後宮祥和也才是朝庭的福氣。以蘇昭儀的性子,想必也不願意現在就接受皇上的晉封。不如再等一段時間,等大家淡忘了此事,才做晉封,豈不是更加令人歡喜?”
姬冰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朕就聽皇后的,你說什麼時節比較合適?現在就找好吉日,到時才好辦事。”他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讓皇后有機會去找太后。
鄭皇后怎麼會不明白姬冰的用意,她想了一會兒,慢慢說道:“皇上一定要晉封蘇昭儀嗎?”
“皇后此話是何用意?”姬冰沉下臉。他是一國之君,他的旨意怎麼能受人質疑?
鄭皇后先將宮人們摒退,然後說道:“皇上也知道,臣妾前久派人在各宮進行查抄,以正宮規,在這期間,臣妾聽到了些有趣的東西。皇上剛才問臣妾是否覺得蘇昭儀配不上一個‘賢’字,在以前臣妾自然不會懷疑,可現在,臣妾不得不懷疑。”她把眼簾微微垂下,帶出一付頗為為難的神色。
“你到底在說什麼?又有人誣陷蘇昭儀對朕使用□?皇后不必相信,只需要重責那些誣陷的人即可。”
“皇上為何如此信任蘇昭儀?不是臣妾多疑,只是以前又有誰想得到徐庶人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鄭皇后用有力的目光看著姬冰。
“哈哈,因為她根本不需要用這樣低賤的手法。她自身就是最好的□,早將朕迷得神魂顛倒,何苦再多此一舉?”姬冰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鄭皇后又垂下視線,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臣妾聽說這世上有一種□不同尋常,中了藥的人會不可自拔地迷戀上對方,而且毫不自知,只以為是真心相悅。”
姬冰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你聽到了些什麼有趣的東西?”
“臣妾聽說,有人從宮外購進了失魂引。”
“什麼?”姬冰驚訝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青丘國國君齊霖並不是不學無術的人,只是他都把他的聰明花在風月之事上,發明了不少淫具、□,而失魂引便是他所調配的號稱當世最好的□。據說這種藥分母、子二藥,把藥分別服下後,中了子藥的人便會不可自拔地迷上中了母藥的人,卻又完全看不出尋常□的症狀。
“你這訊息從何而來?”姬冰臉色沉重。失魂引是青丘國皇室秘藥,民間絕少有,能得到失魂引的人必定是與青丘國皇室有關係。不管這個人是不是蘇綺媚,都事關重大。
“這訊息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失魂引有沒有流入宮裡,有沒有被使用,又是用在了哪裡。”
“你懷疑是蘇昭儀用在了朕的身上?”
“蘇昭儀真的很美,皇上也說已經對蘇昭儀神魂顛倒了。可這真的是皇上嗎?臣妾還記得當年大婚時,皇上對臣妾說過的話,所以無論後宮裡又進了怎樣的美人,臣妾都相信皇上心中只有國事、只有天下。”
“你……竟然還記得?”姬冰的神色有些恍惚,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想起他曾經的雄心壯志。
“十五年了,臣妾不敢忘。也不敢忘臣妾曾經答應過皇上,一定要為皇上的偉業盡一份綿薄之力。”
姬冰沉默了良久,而後低低地說道:“此事非同小可,朕不可能只憑你的懷疑就認定是蘇昭儀,她受不起。”
鄭皇后心中一喜,“要驗證皇上是否中了失魂引並不難,只要良醫診斷便可。只是此事事關皇上龍體以及南禺國體,所找的醫者不但要醫術高超,還要品行端正、忠心耿耿。所以,臣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