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得跟拜婭拉學習一下偽裝之術。”
“還用學麼,”魔王似笑非笑道,“她以前不是你的手下麼。”
啊,我暗驚,立刻機變道:“青出於藍啊。現在她負責的任務都很出色,屬下也要生命不息,學習不止,多學點精進的本事,也好為大王辦差的時候辦得更妥貼些。”
魔王不再說話,許是同意了,招手叫進一人,命他去通知拜婭拉來與我接頭。
我暗想阿格雷爾大約也是時候經由精靈族那個分辨不出年紀的老妖精蒂耶魯成功洗底,變成黑暗精靈雷拉格,徹底和惡魔族劃清界線了。這樣一來拜婭拉的任務也算大敗,竟活活把人監視到敵方陣營去了。如果能趁便也在魔王面前給她下點眼藥,一則排除潛在競爭對手,讓魔王體會一下我的重要性,也不能讓他隨便就草菅人命了去;二則也算是為正義一方做點好事,打個伏筆,以後萬一落入他們手裡,也有事蹟可資立功減刑不是?
魔王的命令果然有效,拜婭拉雷厲風行地來了。
我坐在椅子上細看她,也不過就是一打扮得更出位點的媚姬。而且,更要命的是,和一般妖姬、寵姬以及媚姬不同的是,拜婭拉還長得挺醜。
妖姬這一系,身後都生有蝙蝠一樣的雙翼,只不過是朝上長的。但是拜婭拉的雙翼,不知為何只剩下個粗壯的骨頭架子,而且許是為了這些骨架子不散開,互相之間還用粗短的鐵箍和鐵鏈子套緊。
拜婭拉學著我,雙肩和雙手上都另戴了帶尖刺的護甲和連腕手套。只是我的一套甲冑都是豔紅色,而她的卻是灰不溜丟的,襯著她那泛著桔黃的臉色,實在不怎麼好看。
而且,她頸間還帶著一個超級俗氣的、方形空心的大項鍊還是護符一類的,我簡直都要絕倒了,這遊戲的人設是誰?對待拜婭拉也太好了……
我——我是說,耶澤蓓絲——跟一般妖姬一系的不太一樣,我的腳不是蹄形的,但為了掩飾還是別的什麼,耶澤蓓絲穿的長靴足部也做成蹄形。可能是她不想顯示出什麼特殊□。
不過拜婭拉的腳就真是蹄形了,而且從腿開始就很粗壯。她顯然也知道自己這個弱點,就在小腿上綁了長長的鐵製護腿,足下也鑲了鐵掌,看著總算有點威風凜凜的勁兒了。
我全面觀察了她的外形,然後暗自嘆氣。
難怪阿格雷爾會變成一個LOLI控。要是我,終年看著的都是這號女人,我也會看到一個腳丫子各長五個腳趾頭的可愛小姑娘,就一見鍾情的。
拜婭拉很是趾高氣揚。看見我也不行禮,徑直問:“耶澤蓓絲,大王說你要見我,是什麼事?”
我怒從心頭起,啪地一聲拍了一下桌子,陰陰笑道:“拜婭拉,你從前在我手下做事時,可不是這麼跟我說話的。”
她不甘地哼了一聲,輕蔑道:“那是大王沒發掘我的才能之前!如今大王對我的賞識,整個謝爾戈誰不知道?”
我冷笑,這個偶蹄類動物,還敢跟我窮橫?我收拾不了魔王收拾不了阿格雷爾,我還收拾不了你麼?
“那是。所以你眼裡就沒別人了。只可惜我耶澤蓓絲在謝爾戈的地位不消多說,旁人再叫囂也是奪不走的。你自恃再受大王的賞識,還不是我一句話,大王就派人把你叫來聽我吩咐?”
拜婭拉一愣,我這一板磚可謂拍個正著。
我自然不會笨得去告訴她我在魔王面前陪了多少小心,才換來這樣一個試探她的底線水準虛實深淺的機會。反正她也沒膽去問魔王。
該女與耶澤蓓絲可截然不同,耶澤蓓絲走的是妖媚狠毒的路線,好歹還有三分姿色在,人也沒那麼變態,只是本著惡魔族的本性作怪罷了。
拜婭拉可不一樣,走的純是奸險狠毒的路子,因為外表變態因而心理也跟著變態,壞得令人髮指,難怪近來很得魔王的賞識。
只要我能控制住她的動向,憑藉我對遊戲裡的她那點印象,也不難找到機會在魔王面前陷害她,或者自己事敗之後向正義一方賣個好什麼的。畢竟她還不像其它惡魔領主一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壞得那麼明顯那麼膚淺;該女不除,早晚會禍害了包括我在內的一眾正邪雙方的主角們。
拜婭拉也不是傻子,尋思了片刻,就回過味來。畢竟她自己確實是被魔王派去的人喚到這裡來見耶澤蓓絲的,可見我方才的話確有幾分真實度。就算我花了一點工夫才讓魔王同意傳她過來,這也算是我在魔王面前面子比她更大不是?
所以她馬上改變了態度。
“是啊,耶澤蓓絲夫人